裡面“碰”的關上了頭門将木真的話隔開,就像有雙重門般,說話距離越來越遠最後聽不到任何回音。
緊接着是石子敲打窗戶邊緣,清脆聲一下又一下傳來,甚至引起門外人欲探究的好奇心,可惜他們無法進入畫室,那個投擲聲還在繼續,甚至有枚石頭破窗而入掉進屋子沿着木闆滾落了幾圈停下。
“沒有進門線索。”林智皺眉道。
黑蛇雙手插兜,似乎很早就注意到異常,擡眼看向遠方道:“去外面看看。”
一行人出了門,外面是水泥澆築的地面,上面被鋒利機器割出幾個大字,他們踩在上面無法說出字樣。
二樓破損的外窗前有把胡桃木做成的梯子,從地面一直延生到樓頂。
陸楚率先爬上梯子通往二樓,他們眼看着對方由内打開窗戶進入,紅色屋檐下是破碎窗戶支棱的蕩悠,安靜氛圍下“吱嘎”作響,他們不緊不慢的往回走。
回到原先的地方時,房門已經讓陸楚打開,而他本人則站在木真畫好的作品前,一幅油畫出現在他們面前,這上面畫着一位少女,她穿着芭蕾服低落的托臉哭泣。
那張圓潤小臉從眼角流淌下來的淚珠就這般輕輕淌過挂在雙頰上,林智慢慢走近細瞧。
他感覺有一瞬間好像被帶入到了那種壓抑、低沉的氛圍中,甚至到了難以自拔境界。
若不是黑蛇拍了拍他肩膀,很有可能林智的“魂魄”就會被吸入畫中,越過林智靠近牆面道:“畫中有種顔料味道很奇怪,不是普通的丙烯。”那是一股血腥夾帶腐臭的氣味。
很明顯這個世界除去他們之外,嫌少有人能夠進入大廈内部闖入第六層,那麼畫中的血液來源屬于誰?
順着話語落,林智也從裡面聞到那種奇怪氣息,或許是每個人對于氣體敏感程度不同,林智反倒聞出了一種像是動物屍體腐爛滂臭味。
有關于味道他們四人各自感受出來的描述可見,顔料是用動物制作。
“老大,這裡有張支票。”陸楚發現房間角落藏着一張關于富商購買畫作總價的支票,隻不過一角被粉色液體浸染暈開後風幹。
陸楚捏過粉色地方手指被沾染上了顔色,他湊近鼻尖聞了一下,味道和畫上氣息是一樣的:“老大,這個味道和畫上一樣,而且他好像攜帶某種毒素。”
指端蔓延出紅色血絲狀一點點侵蝕着手掌從指尖不斷往後生長,到手指根部後停止,指尖開始變大紅腫的出現玫瑰花刻文,一層層由深到淺。
“承載者已經出現在大廈内部了。”林智道。
他們進入大廈前期,房子周圍冒出來的承載者額頭開出的花可以更好證明那些對後面樓層出現的線索鋪墊。
梁五道:“時間不多,我們必須找到救小陸的解藥。”
“花粉。”黑蛇道。
林智瞄了眼對面:“承載者或許藏在某處,按照數量看人數應該不多,我們要趕在陸楚全部變成花之前找到。”
“相反,它們似乎正在朝我們靠近。”林智觀察一圈扭過頭說道。
這個世界的晝夜變化很快,像是裝上了加速器一般,白天到黑夜幾乎隻用了五分鐘時間,黑夜降臨掩蓋大廈原本顔色,房間内破碎窗戶一瞬間恢複原本模樣。
周圍頓然安靜下來,封閉房間内是木真攪拌水桶開始作畫以及不斷和人重複自己創作的聲音。
木闆掉落到底面是沉重發蒙的碰撞聲,林智呼喊道:“木真先生,我們需要向您購畫。”
“買畫!”木真聲音穿透木門:“不,你們是誰,為什麼要買我的畫。”
“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您的創作!”林智繼續補充道。
“對!我有畫,很多好看的孩子。”木真自我說服道,他打開門放他們進屋,随後掀開窗邊用紅布遮掩的畫作,擺在最前端是和外面相同的身穿芭蕾舞服的少女。
木真帶着癫狂,可以用興奮來形容,他一幅幅搬着:“你們喜歡哪一個,我有很多款。”
失控情緒中木真将他們和那些買家當做一類人,潛意識中播放起他被人指着鼻子破口大罵的場景,情感剝離速度極快,冒出來的另外一個人格控制着木真。
“你們想要什麼?”木真情緒平靜下來。
林智回道:“我想聽聽關于你的故事。”
顯然木真沒有預料到他們僅僅不是購畫原因而是來聽他過去的故事,林智嘗試和木真溝通,但是另外一個人格簡直就是木真自我防禦系統,他處于沉默狀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