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則尤朗最生氣的還不是這個,商場上本就沒有那麼多條條框框,如果他真有辦法處理好,那麼做也就做了,可問題是,他用的都是些什麼狗屁手段?!
想到此處,尤朗更生氣了些,按住他早已汗濕的腰,“啪啪啪啪”又打了十下,隻聽年輕人殺豬似的嚎叫起來:“啊!!!尤董!救命!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别打了!!”
“閉嘴!也不看看自己做的都是些什麼沒腦子的事?誰教你的?!”
“啊……”章信像一灘水似的軟軟趴在桌上,兩手再沒力氣撐住了,全靠尤朗按着。他心想,我就是學你的呀,但是怎麼會這樣呢?
“啪!”闆子重重地落下,打得臀部一片血痧,尤朗斥道:“你以為這麼簡單的法子,肖揚不會用?就算隻有你會用,不看看你用在誰身上?!宋明逸根本不負責這個項目,甚至不是這個部門的人,就算他動心了,他有多大本事左右這個項目?更何況宋明逸根本不是那樣的人!你是不是蠢?!”
“嗚嗚嗚……”章信疼得根本思考不了自己是不是蠢,隻覺得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麼不規規矩矩地做好分内之事就可以,項目談不下來也是肖揚的問題,跟他有什麼關系?他為什麼一定要去出那個風頭?
“啪!”闆子繼續下落,每一下都狠狠地砸在年輕人爛熟的**上,顔色越來越深,傷重的**甚至顯出些紫黑,看着十分駭人。
章信連連慘叫,隻是聲音一聲弱過一聲,連話也說不出來,隻有“啊啊嗚嗚”的聲音。
“啪!”
“啪!”
“啪!”
在數不清的闆子當中,章信模模糊糊地想起來他插手這個項目的原因,是為了尤朗,是為了讓尤朗覺得他是一個有用的人,為了得到尤朗的一句誇獎,可是現在卻換來尤朗的暴怒和瘋狂的責打,為什麼,為什麼總是這樣事與願違?
“啪!”
“啪!”
章信漸漸地沒聲了,尤朗在氣頭上,注意不到這麼多,隻是再揮下闆子時,卻意外地看見闆子上一點奇異的顔色,那是深棕色上的一點紅,并不非常刺眼,卻頗為令人震駭。尤朗猛地收住了闆子,扭頭一看,章信臀上早已滲出了血點,好幾處,散亂地貼在紫黑的**傷處,非常可怕。
尤朗不知怎麼的,手一松,想要放開章信,卻見年輕人沒有骨頭似的滑落了下來。
尤朗瞳孔皺縮,闆子“砰”一聲砸在地上。
章信傷重,尤朗将人抱回卧室裡,小心地給他處理了傷,又怕他半夜出事,不敢走,在外頭守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見章信如常醒來,才冷着臉離開。
章信疼得說不出話,看見尤朗漠然轉身的模樣,心疼得落下淚來。
尤董對他失望了。
那個從小到大,唯一給過他信任和寵愛的人,還是對他失望了。
章信把頭埋在枕頭裡,“嗚嗚”地哭了起來。
原本尤朗在巴黎的工作并沒有處理完,但實在不放心章信的處境,就把工作都丢給郁勉了,自己心驚膽戰地趕回來,時差也沒倒,又守了章信一夜,都算不清多少個小時沒睡,揉了揉眼睛就到公司去了。
尤朗一到,肖揚就急不可耐地跑來告狀。尤朗一臉疲倦,擺擺手:“我都知道了,别的事先不說,先把合作談下來,你去約人,我和林董親自去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