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不喜歡這種風格嗎?
也是,這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猜的,下意識就覺得年輕omega喜歡這些,太刻闆印象了,等時雨出來問問她,按照她的喜好再改就是了。
浴室水聲停下,時雨的聲音從裡面傳來:“江小姐,麻煩你幫我拿一套睡衣可以嗎?”
時雨把門打開一條縫,身子藏在後面,隻露出一點點绯紅的面頰。
江秋言打開衣櫃,從一衆排列整齊的睡裙裡挑了件粉色的,拿在手上又停住,轉頭問時雨:“你想要什麼樣的?”
“随便,什麼樣的都行。”
能把身體遮住就行,她不挑,也由不得她挑。現在她是被豢養的鳥,自然是主人給什麼穿什麼。
江秋言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一件白色的絲質睡裙從門縫遞進來。
“先穿這件吧。”
簡約的款式,不會出錯的顔色,就像時雨的性格一樣,平淡如水,好像沒什麼特别在意的。
但這才是最大的問題。
人怎麼可以沒有自己喜歡的東西呢?
什麼都行,随便,将就着過,這樣活着有什麼樂趣?
這不是個好習慣,得讓她改過來。
時雨穿好睡裙出來,長及腰際的頭發半濕着披散在背後,把單薄的睡裙浸濕,顯出瑩白肌膚上青紫的吻痕。
睡裙跟江秋言的是同款,江秋言穿着隻堪堪遮住大腿,她穿上快到膝蓋了。
時雨仰頭看江秋言,對方确實比她高了好多。
江秋言走到她面前,伸手揉一把她的發頂,笑着說:“我們小雨還是個孩子,還會再長的。”
時雨點點頭,睫毛忽閃。
好神奇,江秋言竟然知道她在想什麼。
阿姨準備好午餐就走了,把空間留給兩人,本該是相對而坐的,江秋言非要坐在時雨旁邊,自己碗裡的懶得吃,直勾勾盯着時雨的筷子。
“喂你一口?”
視線對上,時雨竟讀懂了她的眼神。
江秋言從善如流地張嘴。
時雨:……
看來她不止想找人睡覺,還想有人喂她吃飯。
就這樣,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吃完了這餐飯,吃完時雨準備洗碗,江秋言把她從洗碗池邊抱到沙發上,臉埋在她的頸窩深吸。
“不想去上班。”
時雨驚訝,她從沒想過江秋言也會說這種話,她不該是一天二十四小時連軸轉的工作狂嗎?
聽說她接手公司之後,公司市值上升了幾百億,自己的身價也水漲船高,是富豪榜上最年輕的alpha。
這樣的人說不想上班,讓時雨有種不真實感。
“笑什麼?”
“沒什麼,就是覺得……”
江秋言直直盯着她:“嗯?”
“你突然像個活人了。”
時雨話音剛落,唇就被咬住,江秋言叼着她的唇瓣厮磨,手掐着她的腰肢用力。
“聽着不像好話,得教訓一下才行。”
她所謂的教訓就是親親摸.摸,又纏綿許久,在江秋年的奪命連環call下,不得不整理衣服去上班。
“早知道就讓江秋年當繼承人了。”江秋言一邊換鞋一邊抱怨。
反正以她持有的股份和母親手裡的投資、不動産,幾輩子都揮霍不完,幹嘛要這麼拼命呢?
以前沒什麼感覺,是因為那些富二代吃喝玩樂的事她都不感興趣,工作還能作為她逃避相親的借口,現在不一樣了,她有時雨了。
她想整天都跟時雨待在一起,窩在她身邊吸她,而不是對着冰冷的電腦看報表。
轉頭又想往時雨身上黏,時雨伸手推開了她。
“快去吧,不上班怎麼養我?”
江秋言的臉垮下來,拿着筆電出門,時雨看着她恹恹的背影,臉上滿是笑意。
原來她也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面。
手機鈴聲響起,她轉身回到客廳拿起手機,看到上面的名字後笑意消失。
“小雨,爸爸說你不接她的電話,我就試試你是不是也不接我的。”裴書語頓了一下,猶豫着說,“可以的話,我們見個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