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那安就被羅嘉那邊傳來一環接一環的鬧鐘聲給吵醒了,拿起手機無奈的看一眼發現才四點半。看着在旁邊床上睡得正香的羅嘉,那安的佩服之情油然而生,稍微洗漱之後這才用力将羅嘉搖醒。
“怎麼了啊···”羅嘉有些含糊不清的問道。
“不是你定的鬧鐘嗎。”那安着實有些無語。
“哦···”羅嘉先是有些懵懂的應了一聲,然後迅速從床上彈起:“啊?幾點了?”
“四點四十。”
“哦···這麼早哦···”羅嘉稍微安心了一些,“對了,那柒業要去嗎?”
她似乎總算是想起來自己定鬧鐘是要幹嘛了。
“我問問吧。”那安也想起了昨晚的對話,拿出手機給柒業發消息。
“要去了才知道。”柒業的回複倒是給的很快,讓那安不禁思考這貨是不是一晚沒睡,
“他說要去了才知道。”那安拍了拍還躺在床上的羅嘉。
羅嘉沉默了片刻才又磕磕絆絆的問道:“那···他心情好點了沒。”
那安有些無語,都一晚過去了這家夥還記着呢。
“放心,他沒生氣,平時就在班上就是這個态度,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安笑着說道,頓了頓又繼續補充了一句:“他之後應該不會了。”
“啊?你昨晚不會和他說了什麼吧?”聽到這句話,羅嘉頓時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你猜。”那安攤攤手。
“喂···”不過無語歸無語,那安這麼說了之後羅嘉倒是真的安心了不少,快速收拾完之後便和那安一同出了門。
不出所料,柒業已經在門口等候了,羅嘉見到他先是很明顯的一愣,随後有些尴尬的說道:“早啊。”
“早。”柒業的表情倒是沒什麼變化,好像對于羅嘉的反應并不是很在意。
“走吧。”那安推了推擋在門口不遠處的羅嘉說道,羅嘉這才反應過來慌忙向電梯走去。
三人到達大廳時,蔣邵宇已經在大廳的沙發上不知道坐了多久了。見三人下來,他立刻起身迎了過來:“早呀。”
“久等了,我們出發吧!”羅嘉笑着和蔣邵宇招呼道。
那安有些意外,不過很快便想到也許是昨晚他們先回酒店說了些什麼,所以才沒有之前那麼别扭了,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好事。
但是那安不知道的是,看到羅嘉如此熱情主動的和自己搭話,蔣邵宇也有些奇怪,但他并沒有表現出來。隻是,在三人向門口走去時,有些神色不明的看了看羅嘉的背影。
沒有走太久,四人一起來到了遊船的碼頭,碼頭邊已經排了不少人。
“路線是什麼。”見碼頭附近并沒有類似公告牌之類的物品之後,柒業轉頭向羅嘉問道。
羅嘉先是有些緊張,但在看了那安一眼之後還是迅速打開了自己的手機,随後便不知道從哪調出了一份詳細的遊船路線圖向柒業解釋了起來,還時不時向海面上指指。
見二人讨論的還算自然,那安不自覺的松了一口氣,下意識的環顧下四周,準備好好享受一下這難得的海邊清晨。餘光卻不自覺的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蔣邵宇,蔣邵宇正神情有些複雜的看着什麼,那安随他的視線望去,是羅嘉和柒業二人。
蔣邵宇似乎也感受到了那安的目光轉頭看了過來,他先是猶豫了一下,随後便擡腳準備向那安走來。感覺到他似乎想對自己說什麼,那安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轉了過去。不過蔣邵宇最終還是沒有邁出那一步,因為一邊的二人很快完成了讨論,柒業已經率先轉身向那安走來:“我讓兔先去探一圈,确認一下虛影個數。”
柒業的聲音并不大,但已經足夠讓那安聽到,她點點頭再次看向了蔣邵宇的方向,而後者已經将頭轉過去不再看那安,仿佛剛剛欲言又止的人不是他。
很快柒業便帶着兔走回,表示可以坐船,不過等會那安需要聽兔指揮,那安也沒什麼好反對的。
買票之後并沒有等太久,一艘小型輪船便在碼頭停了下來。一上船,那安就按照兔的吩咐來到了甲闆一個邊沿處假裝看起了風景,而柒業則是去了與那安正好反方向的另一處欄杆邊。
見二人毫不猶豫的分頭行動,羅嘉很是疑惑,但她并不需要猶豫就直接走向了那安的方向:“你們這是在幹嘛?”
“沒幹什麼啊?就是随便選個地方看風景。”那安下意識的解釋道,不過因為柒業的性格問題,這種随口來的解釋倒沒有任何牽強的地方。
果然羅嘉也隻是哦了一聲便不再糾結這件事,而是拿出特地帶來的照相機對着遠處的海平面一陣搗鼓。那安笑笑,剛準備将視線轉回海面,就感到似乎有人在盯着自己。那安隻是略微偏頭就看到站在船艙門不遠處的蔣邵宇正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們這邊。
“到船尾去吧。”隻是那安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兔的聲音就在那安的耳邊響起。
“這麼快?”那安輕聲嘀咕了一句,就和羅嘉打招呼說自己去船尾轉轉過會再回來。
羅嘉似乎正沉迷與擺弄相機,并沒有認真聽那安說話,也沒有擡頭看周圍,隻是匆匆的點了點頭,那安有些無奈的笑笑向船艙的位置走去。
要到達兔口中的船尾得先穿過整個船艙。見那安向自己這邊走來,蔣邵宇似乎是猶豫了一下便也向那安的方向走了兩步,不過他很快便停了下來。因為原本在甲闆另一邊的柒業也正向這邊走了過來。
“會遊泳嗎。”柒業有些清冷的聲音傳來。
“算是會吧?”那安腦中閃過了兩秒自己初學遊泳時的慘痛經曆,有些不确定的回道。
這個回道讓柒業略有些皺眉,他大概是在想怎麼遊泳才是算會?二人就這樣從蔣邵宇的身邊路過,進入了船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