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安,那安!”
那安聽到似乎有人在叫賊自己,意識終于迷迷糊糊的恢複過來,她艱難的睜開眼,坐在前桌的羅嘉正回過頭來小聲的叫着她。自己這是,睡着了?
“有些人啊,仗着有一門成績能拿的出手了,就敢明目張膽的上課睡覺了!”蔣老師帶着怒意的嘲諷聲從講台上傳來,同時響起的還有下課鈴聲。
“下課吧。”收拾好了教具,老師冷冷的宣布之後便走出了教室。
那安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來,邊上傳來了一些竊竊私語的笑聲。
“你最近是怎麼了?難不成天天熬夜苦學物理去了?”羅嘉也湊過來有些打趣的說道。
她會這麼猜也是有原因的,這一個月來,那安确實唯獨物理成績略顯突兀的提高了,如果隻有小測試成績大家可能還會懷疑她是作弊得來的。但是現在她不僅小測試成績提高了,老師在作業中刻意安插的難題,全班也隻有她正确的解了出來。
不過關于這點那安倒是得承認,雖然她物理的解題水平是實打實的提高了一點,但這些老師刻意用來刁難他們的作業難題,她是真的不會。所以大家傳她進了個厲害的物理補習班,有老師在天天教她寫作業,也确實是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隻不過真相總是過于樸素;因為她物理太差作業寫的太慢,柒業覺得很影響打虛影刷分,就經常會邊催邊指導。同樣被指導過的其實還有數學,不過那安本身的數學底子也不算太差,所以提高沒有物理明顯。
也不知道柒業這家夥看着完全不像會聽課的樣子,為何唯獨數學物理好得那麼離奇,雖然那安自己水平太差也看不出柒業具體懂多少。但是直覺告訴她,柒業的物理和數學知識肯定已經遠超了高中水平。
“喂,我說你這是默認了啊?”羅嘉有些意外。
“什麼默認了。”那安有些沒反應過來。
“什麼嘛,原來你根本沒有在聽啊。”羅嘉有些洩氣,但很快又重振精神說道:“學校門口新開了個奶茶店,放學一起去買一杯試試吧。”
“抱歉啊。”那安這次認真的聽清了羅嘉的話,然後就幹脆的拒絕道:“放學後我是真有事。”
“什麼事啊,這幾周都這樣,忙忙叨叨的。”羅嘉看起來有些不滿。
“去補習物理呀。”那安終于想起羅嘉之前說了什麼,幹脆擺爛說道。不過看到羅嘉迅速灰暗下去的表情,那安多少還是有點于心不忍。上高中之後她不再主動與人交流,所以半年也就交到羅嘉這麼一個朋友,雖然她也不怕變成一個人,但···
“要不···這周末我和你去逛街吧?”那安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說道。
她這一個月的課餘時間除了趕作業就是和柒業刷虛影,确實也該休息一下了。
“好啊!”羅嘉直接忽略了那安那不确定的語氣,馬上興奮的答道。
雖然本來那安還想補充一句,她也不确定可不可以去,但是看到羅嘉的樣子還是把話憋了回去。
如果說做作業還是為了不讓父母和老師抓着把柄,那刷虛影純粹隻算是她在好心幫忙而已,已經忙活了快一個月了,休息一天應該也沒什麼吧。
放學後,那安收拾好書包還是和往常一樣向柒業的住處走去。
現在那安每天放學後的基本流程都一樣,到柒業家先和他們一起吃個晚飯。她和柒業的晚飯大多數時候都是學校附近的外賣或者泡面,偶爾也會有柒業自己做的蛋炒飯和面條,總之都是比較簡單并且可以較快吃完的東西。兔的晚餐就更加簡單了,每天都是一個巨大的面包。
飯後那安便會抓緊開始寫作業,柒業則一般會先收拾一下餐桌或者廚房,然後開始看虛影的獵殺排行,或者回答一下那安作業中遇到的問題,總之那安是從沒見他自己寫過學校的任何作業。
這樣普通的日常會持續到兔感知到某一隻虛影并告訴他們方位,一旦有了虛影的坐标,不管那安在幹什麼都會馬上被柒業叫走。
如果兔能比較早的找到虛影或者幹脆找不到虛影倒是還好,那安在柒業這呆到寄宿生晚自習結束的時間就能回家了。但是大多數的情況是:打完虛影已經過了零點,還要急急忙忙到柒業那拿上書包再回自己的住處。好在那安與合租室友的交流本就不多,隻要她不弄出太大的動靜就沒人會在意她是幾點到家,又去幹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