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說的百分之七十劇情處,原主的一片癡心和無限付出終于引來了程知行側目,正當兩人有機會進一步升溫感情的時候,程知行在某個重要場合險些“野獸化”,正巧江尋在場,原文描述他“即使心中恐懼,但不忍心周圍的人再受傷,挺身而出擋在了狂化的獸人面前,但是他微小顫抖的身影卻讓巨大的雪狼停了下來,仿佛命中注定般的,他撫上那略微柔軟中帶着韌性的皮毛,重新喚回了這位‘暴君’的神智”。
然後就是替身的事情被爆出來,感情事業剛有點兒起色的原主又重新出局。
不得不說,江辭對自己的東西還是有點兒潔癖的,很不喜歡别人碰自己的東西。
但看到目标明确向程知行走過去的江尋,江辭卻停了下來。
江辭停在原地,在江尋還差幾步就要走到程知行身邊已經擡起手準備觸碰他的時候,忽然開口道:“程知行,過來。”
程知行稍微側了側頭,但是沒有動。
廳堂裡又是一陣嘲諷的議論聲。
“他居然敢這麼跟程先生說話。”
“他不要命了吧?”
“真夠臉大的,還讓程家主過去。”
……
隻有原野注意力沒在江辭身上,而是追上去試圖拉了一把江尋:“小尋,你要去幹什麼?危險!”
向來聽他話的江尋這次卻沒理他,并掙開了他的手。
江辭對滿廳的議論充耳不聞,向程知行伸出手又重複了一遍:“過來。”
從這場鬧劇一開始就站在角落裡袖手旁觀的汝鄢望晃動着手裡的酒杯,目光停在從一開始就沒因為自己狼狽的處境而驚慌閃躲的江辭身上,不知何時變成豎瞳的眼睛裡全是某種渴望。
既然你不要,那我……
汝鄢剛要擡起的腳步頓住。
程知行動了。
他向江辭走去,無視身側指尖差點兒碰到自己衣服的江尋。
等程知行走到跟前,江辭卻把伸出的手收了回去放進了褲子口袋裡。
“站在這裡,不要動,等會兒跟你算賬。”江辭這樣說着,面上卻笑吟吟的,看起來不像生氣的樣子。
他幹脆把搭在桌台的外套攤開,憑着腿長優勢,直接把桌台當作高腳凳坐了上去,拿起一個還沒掉下去的高腳玻璃杯,說道:“既然今天主要角色都到其了,我們來玩兒劇本殺吧。”
“叮——解鎖隐藏任務,請接收詳情。當前修改進程百分之九十,解鎖任務劇情獎勵百分之五,宿主剩餘生命值百分之六十。”
剛才隻是不喜歡程知行被不相幹的人碰到哪怕一個衣角才讓他過來,程知行真的就這麼乖乖過來了還是讓江辭有些……怎麼說呢……意料之中的意外?
總之,江辭舒服了,于是有興緻和系統鬥智鬥勇了。
加上這次,系統一共給了兩次隐藏劇情,一次是綁架案,還有就是有關“野獸化”的設定。
綁架案劇情江辭就注意到有個沒填的劇情坑:是誰在僅作訓練用的普通陷阱坑裡放了足以緻命的木刺?這一布置無疑是想要程知行的命,但程家幾代單傳,沒有争權的戲碼,也不是什麼仗着地位就欺淩弱小的強權世家,誰會冒着巨大的風險在程家的地盤想置一個幼年獸人于死地?
再有就是和“野獸化”有關。既然獸人數量曾經很多,純人類和獸人地位平等和平相處,而且互幫互助,那是什麼原因導緻了如今獸人的稀少?純人類和獸人是如何開始出現了階級差異?又是怎樣的原因讓互助的兩類人完全沒有了聯系以至于要靠翻先祖的手卷才能找到一些線索?
江辭猜到在這篇無腦虐文中有一條隐藏劇情線,果不其然,他才說完“來玩兒劇本殺”這句話,系統就第一次發布了隐藏任務。
迎着各種或不解或看瘋子的目光,江辭把手裡的酒杯舉高:“我們摔杯為号,杯子落地,遊戲開始。”
說完,他松開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