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膩的香味浮蕩在這個空間,裹挾着一些隐秘的水聲和肆無忌憚的□□聲。
如果有任何一隻王蟲在場,它們都會牙呲欲裂,因為他們至高的母正在和其他雄蟲共赴極樂。
這就是蟲母們三緘其口的“秘密”,挑選優秀父本自然是真的,但祂們更願意來一場酣暢淋漓且不用負任何責任的一夜q。
很明顯希爾伽對此性緻缺缺。
目前他還沒有接受任何一隻雄蟲的自薦,他隻是坐在高台上,大部分時間在放空,思考自己浪費這一整晚時間來看一場生命大和諧運動是不是有毛病。
對于他來說,這些雄蟲可能還沒有桌上擺的點心有吸引力。
被他拒絕的蟲子有些灰心喪氣的離開,有些卻還在锲而不舍的表忠心,阿巴阿巴的說個不停,但是再華麗的誇贊詞藻希爾伽現在也聽膩了。
“希爾伽,你還在等什麼?難道你聞不到這股香味嗎?哦~天哪,再快一點……”他的兄弟之一說着說着就又沉淪在欲望裡了。
這種香甜的氣味來自于雌蟲散發出的安撫誘導信息素,隻可惜一隻雌蟲聞不到自己散發出的味道。
因此這些雌蟲喜歡聚在一起交★配,分享彼此的安撫信息素,不僅身體爽了,精神觸角還順帶着爽了。
希爾伽确實受到了影響,有那麼一瞬間,他看到了遠在歌鳥蟲巢的王蟲們匍匐在自己的腳下。
“希爾伽……”
他們在耳器旁低語,蟲尾則在試探着攀上自己的脊背,
他們落下細密的吻,從微鼓的胸r、到光裸的脖頸,再到微張的唇。
“永遠珍愛你,我的殿下。”
“再親親我吧,甜心~”
“您在走神嗎?殿下,這樣我會很難過的。”
“流了好多水……你在邀請我。”
——
他們的面孔一一浮現在他的眼前,每隻蟲子都是那麼懂得取悅他的身體。
這幾乎讓希爾伽舒服的感覺自己在做夢了。
唔……好像差一個。
他的眼神還迷離着,卻下意識向萊因哈特伸出了手。
萊因啥特湊近他,以從未有過的順從姿态親吻了他,嘴一張一合,說出的話卻擲地有聲:
“希爾伽!你在做什麼夢!睜開眼睛看看你在哪兒!”
那張臉突然就變的兇惡起來,把希爾伽吓了一跳。
他便猛然清醒了。
美好的畫面和體貼的耳語瞬間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些庸俗的雄蟲們,不知何時已經逼近了他的身旁,正蠢蠢欲動的觊觎着。
但更讓希爾伽惱羞成怒的是,他的身體竟然被那該死的香味引出了反應,甚至讓他沉浸在了與自己王蟲交★配的幻覺裡。
“希爾伽殿下,妳比之雪中的玫瑰更要嬌美。啊~我聞到了,獨屬于妳的甜味,這麼說來,妳是願意接受我了嗎!”
一隻老實巴交的黑殼甲蟲喜出望外,說着就要上前親吻他的足尖。
羞惱的蟲母在此刻失了态,想也沒想就擡腳踹上去了。
那隻可憐的雄蟲滑行了十幾米才停下,癱在地上不動了,讓那些追求者們全都吓的不敢動了。半晌後,這隻蟲子高舉蟲肢歡呼道:
“蟲母在上!殿下用足尖撫摸我了!”
現場,便又是一陣更狂熱的歡呼聲。
——
希爾伽還在驚魂未定的喘氣,待情緒平複下來後,他下意識的環顧了整個現場。
混亂不堪的濫j派對、毫無節制的衆生狂歡、放縱欲望的掌權者……
這是秩序崩壞的前兆、是政權瓦解的開端,
災難從來都不是突如其來。
如果祂足夠成熟,祂就能輕易的透過表象洞察出這一切,
如果幾百年後的祂還擁有如今的能力,也一定想撕開時空裂縫來到此時此刻,瘋子一般叫停這荒唐的一切。
即使這個行為在風雨欲來之際隻是螳臂當車。
但他現在還隻是一個年輕氣盛的蟲母啊,隻沉浸在勝利之光的沐浴下,驕傲自滿的仰着下巴。
——
希爾伽搖了搖頭,哈,他的兄弟們果然還是同幼時一樣,腦袋空空,尋歡作樂,自甘堕落。
高貴的蟲母豈能讓平庸之輩染指?
庸中佼佼者又豈會與泛泛之才同流?
他拿出巾帕擦了擦手,然後施施然起了身。
“我有點累了,你們先玩吧,我要回去了。”
沒有聲音回應他,也許是騰不出空,但這不重要,這一次他的離席不需要得到任何蟲子的同意。
——
“玩的不開心嗎?”阿拜蒙蒂斯問道。
希爾伽搖搖頭:“和我想象的不一樣,有點失望,如果你們在就好了。”
他晃了晃腰,催促身後的尤裡安快點。
“哦——這就是你流着水跑回來的原因?”萊因哈特擡高他的下巴,笑的頗有點欠揍。
啊啊啊啊啊讨厭的萊因哈特!!
“你不許和我玩!你總是說些惹我生氣的話!”
他張開口器就咬,作勢要把萊因哈特的那玩意咬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