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希爾伽一統蟲巢的幻想十分美好,但權力的交接卻并不是很順利。阿拜蒙蒂斯對蟲巢的上上下下了解的事無巨細,尤裡安更是對軍事戰略了如指掌,約裡亞特的人際網遍布蟲巢,從沒有審判失敗查不到罪證的案例,其他雄蟲們雖然愛慕讨好他,在這種原則問題上卻不輕易讓步。
雄心勃勃如希爾伽,這下也舉步維艱了。他隻是想給萊因哈特一個職位,好讓萊因哈特在歌鳥的存在更正當些,但是阿拜蒙蒂斯每次都打哈哈略過去了。
他根本不敢跟萊因哈特提這件事,畢竟連給自己的親信都謀不了福利這種事說出去太丢臉了。
他倒是有意把萊因哈特留在身邊做個護衛長什麼的,這樣天天在他眼皮底子下,好歹彼此也有個照應。
但是萊因哈特這個憨貨死活不願意,甯願每天跑到前線做小兵,也不想陪他留在内巢裡。
“萊因哈特!你搞什麼?我給予你這樣萬中無一的殊榮,你膽敢不接受?!你腦子沒毛病吧?”希爾伽真的不理解這些雄蟲滿腦子打架的腦回路。
萊因哈特白眼都快翻破天際了,留在這幹什麼?看自己的雌蟲和别的雄蟲XXOO嗎!
他張了幾次嘴都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拉不下臉講那樣矯情的話,粗聲粗氣道:“我愛往哪跑就往哪跑,你少管我。”
氣的希爾伽一整個紅溫了,兩隻蟲子話不投機又大吵一架,最終一拍兩散。
随着宮殿門轟然關上,一旁站崗的蟲衛們輕車熟路的開始收拾殘局。
他們真的有點看不懂蟲母對這位騎士的态度了,一開始撞到他們吵架的蟲衛把“騎士失寵”這個消息傳了開來,整個巢的雄蟲都已經在等着看這隻蛾子的笑話了,結果沒過幾天,又有蟲衛看到蟲母同騎士在花園裡公然XXOO,一邊ⅩO一邊吵架。
于是,“騎士失寵”這個流言馬上就不攻自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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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屋裡發了好大一通脾氣的蟲母引來了首相的寬慰。
希爾伽抱怨道:“他太過份了!我明明對他那麼好,他卻不接受,還總是跟我嗆聲,我再也沒見過這麼壞心眼的雄蟲了!”
“殿下,騎士閣下也未免太不知感恩了,您那麼寵愛他,他竟然如此不愛護您。若是我,我絕對不會讓您生氣的。”阿拜蒙蒂斯眨眨眼睛。
希爾伽冷笑一聲道:“你也沒好到哪去,你連我那麼一個小小的請求都不願意答應,給他塞一個職位很難嗎?!”
面前這隻雄蟲馬上裝出一副泫然欲泣的委屈模樣,湊上前柔聲道:“我很好哄的,殿下多寵愛我一點,我什麼都會答應殿下的。”
他的綠眼睛裡像含着水一樣晶瑩剔透,稚嫩的面容又加上委屈的表情,希爾伽隻看見了一隻圓滾滾的熊蜂在撲閃着大眼睛求撫摸。
于是希爾伽就沒出息的氣消了。“那好吧,”他把手遞給阿拜蒙蒂斯,躺倒在寬大的枕頭上:“阿拜蒙蒂斯,我給你一個取悅我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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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拜蒙蒂斯的動作要比萊因哈特輕柔的多,像是怕被厭棄的小寵物,隻敢小心翼翼的試探他的底線。
先是額頭抵了上來,見他不反感後,便閉上眼吻了下去。
他們鼻尖相抵,吻的難舍難分,但阿拜蒙蒂斯又太過克制了,磨蹭了好半天就是不進去。這種輕飄飄的愉悅感簡直讓希爾伽心癢的直抓狂。
“夠了,”他先一步中斷了親吻,面色還帶着酡紅,啞聲道:“我可沒那麼多時間陪你在這吻半天,我自己來。”
說着,他就從阿拜蒙蒂斯的懷裡鑽了出來,把雄蟲直挺挺的按倒了枕頭上,自己則跨坐了上去。
希爾伽堅信自己掌握的體位理論一定多過這些頭腦簡單的雄蟲,但無奈萊因哈特天賦異賦,他的理論知識毫無用處之地。
好不容易碰到個單純青澀的雄蟲,希爾伽的教學熱情馬上高漲了起來。
“唔,讓我想想,這種形狀的囗囗,得用這個姿勢……”“好學”的蟲母皺着眉認真的研究體位,檢驗自己的學習成果,殊不知身下這隻雄蟲早已挂上了一副耐人尋味的笑容。
“殿下,您是在對位置嗎?我來幫您吧。”阿拜蒙蒂斯開口道,雙手卻已經扶在了蟲母的腰肢上,施了點力往下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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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伽馬上就知道了什麼叫“青出于藍甚于藍”和“搬起石頭砸自己腳”。阿拜蒙蒂斯實在是太惡劣了,他會的花樣層出不窮,變着法的“欺負”他。
中途希爾伽翻臉生氣,叫嚣着說“不玩了”,馬上又被他掐着腰撈了回去,臉上還是那副無辜的表情,說出的話卻欠揍的很:
“殿下,我說過我很好哄的,不好好哄的話,我什麼都不會答應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