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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Chapter 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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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之前沒有拍手的人也附和,露出了贊同的笑容并用感謝和佩服的眼神看向他。

帕薩莉忍住皺眉的沖/動,卻依舊叛逆地别開了視線——但一瞬間,她感覺那張銀色面具下的眼睛落在了她臉上。幾乎是立刻,她的心不由自主提了起來,接着又為這種忐忑感到惱火。

誠然,這段時間,不論在什麼場合相遇,她都沒感覺到對方的惡意——相反,就像現在一樣,黑暗公爵有時會為他們創造一些機會,讓他們能順理成章進一步解釋,說服一些心存疑慮的人給項目投資,但她就是沒法對他産生什麼好感。當然除了覺得他可疑外,還因為這種幫忙和示好讓她沒法理直氣壯、全心全意地讨厭他了——明明是出于利益一緻的雙赢,卻弄得好像她也不得不連帶欠了他一份人情。何況,他的目光也讓她有種說不上來的不得勁——即便看不清楚,但總能感覺得到。

“好問題。”阿爾法德絲毫沒有留意到她的情緒,兀自高聲對黑暗公爵的問題表達贊揚,不僅沒有被這突如其來的質疑打亂節奏,情緒還越發高昂起來——那是當然的,帕薩莉郁郁地想,這本來就是對方遞來的台階。所以,這個問題正中他的下懷。

望向對方銀色的面具,接着是全場聽衆,阿爾法德語氣前所未有地堅定,灰色的眼睛裡閃着溫暖熱忱的光:“這也是我想要同在座諸位推心置腹的一點:你們當中的許多人與我家是世交;你們當中的不少人也來自跟布萊克家一樣古老的家族;你們也從小到大無數次被長輩灌輸、并且後來自己親眼見證了家族曾經以及後來的榮光。因此我相信,當你們同我一樣,看到魔法界即将迎來新變革,第一時間想到的都是自己的家族——該怎樣讓家族跟上、甚至引領潮流,讓家族榮譽在自己這一代繼續傳承下去。”

全場鴉雀無聲,但震動和感慨開始在人們中間流淌,不少人眼眶一下就紅了。

“布萊克是一個古老的家族,是巫師界的一份子——巫師界不能沒有它,可同樣也少不了其他家族。幾百年來,我們同其他家族,特拉弗斯,羅爾,卡羅,弗利,馬爾福,諾特,萊斯特蘭奇,亞克斯利,還有很多,我就不一一列舉了,一道見證和創造了英國魔法界的曆史。因此,我希望我們還能在未來一道,攜手把這份榮譽交遞到下一代手裡。”

“但這一願景如果沒有在座各位的支持,是無法實現的。所以,我真心期望大家能同我們一起,為這樣的未來努力。我以布萊克的姓氏起誓,以上所說皆出自真心。”

說完,阿爾法德鄭重且長久地注視全場,然後轉頭望向帕薩莉——他眼睛微微濕潤但亮得驚人,兩頰也因為情緒高漲而微微泛紅。

帕薩莉沖他微笑,首先用力地拍手。

其他人這才反應過來似的,也紛紛加入了鼓掌的行列,不少人抹起了眼淚。

帕薩莉看看他,又掃視全場,發現現在所有人都在鼓掌,大部分臉上帶着感動和笑容,隻有極少仍隻是禮貌地微笑。黑暗公爵也在優雅地拍手,卻讓人看不清楚表情——她努力不去想那雙從黑袍子裡伸出來的蒼白瘦長的手跟湯姆的有點像。

宣傳告一段落,宴會還在繼續。帕薩莉努力打起精神應付一些上前來搭話的人——嘴裡說着話,手裡穩穩地捏着香槟杯,意識卻逐漸抽離,仿佛回到了家,倒在了香軟的床鋪上。

“薩莉,如果累了你可以先回去。”趁着換一個圈子說話的間隙,阿爾法德湊到她耳邊低語。

帕薩莉有些猶豫。

“去吧,你明天還得忙一堆事呢。”他又說,灰眼睛裡透露出關心和體貼。

帕薩莉心裡一暖,點點頭,抱歉地對周圍看過來的人笑笑,便準備離開。

“女士,這邊請。”接待人員很有眼色,見狀立即上前。帕薩莉點點頭,對阿爾法德告别,又對注意她的人稍作緻敬,便跟着他離開。

他們很快來到剛才落腳的小客廳——壁爐就在這裡。

“您請。”說完,侍者安靜迅速地離開并關上了門。

帕薩莉聽到門鎖的輕響,知道對方已經離開,于是徹底放松下來,松了松緊緊勒着肋骨的裙子腰帶,吐出一口濁氣,繼而拖着散漫沉重的步伐向壁爐走去。

然而,在靠近壁爐時,她僵住了——一個人正坐在壁爐邊上的巨大靠背椅裡。他穿着黑袍的身體被椅子側翼擋住了大半,而她隻顧着注意燃燒着火焰的壁爐,完全忽略了其他。

現在,這個人銀色的面罩正對着她驚詫不悅的臉。她甚至能從面具的反光裡看到自己尚未來得及掩飾的表情。

“你似乎并不高興見到我。”面具下傳來的聲音依舊輕柔,可沒了一貫冰涼的寒意——聽上去很耳熟。

“我沒想到您在這裡,”帕薩莉謹慎地說,努力忽略此時眼前人的聲音,“真不好意思,打擾您了。”說着,她就要越過他往壁爐走。

“我以為你會為我們現階段取得成就而高興,帕薩莉。”就在她的手伸進盛放飛路粉的小壇子裡時,他又在她背後開口了——這回,聲音完全跟她記憶裡的一模一樣了,尤其語速和氣息驟然變急促時不由自主流露出的傲慢自大和誇張炫耀。

仿佛進一步印證她的感覺,他突然從椅子裡站起來,用她再熟悉不過、笃定專橫的口吻又說了一遍:“你該感到高興。”

“……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帕薩莉拼盡全力也沒有控制住身體和聲音的顫抖,覺得仿佛被一隻看不見的利爪一把扯住往下拽。伴随着心悸和恐慌,耳邊好像響起了下墜時風聲呼嘯的銳鳴。

“你看,沒有身份束縛,事情進展得多順利。”他說,已經站在離她不到一步的地方,聲音突然又帶上了刻意的輕松,“這些人這麼迷信出身,可在金錢面前,又選擇對此忽略不計。”

“……我不知道您對我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我得回家了。”她開始喘不上氣來,卻仍掙紮着攥緊拳頭艱難地說,拒絕相信背後站着的就是她挂念了許久的那個人。但腳就像被釘在了原地,飛路粉也已經因為過度用力而從指縫裡漏出去,窸窸窣窣流到了地毯上,在晃動火光的映照下,閃着黯淡的光。

“我說過,我會找到辦法。”他絲毫沒有理會她的話,而是兀自輕快地說下去,可話語裡漸漸透出讓人難以忽視的壓抑,像是也在用力壓制某些情緒:“而現在,你看,一切都迎刃而解了——你希望能通過‘正當’方式獲得名譽和金錢,所有人都能從中獲益,沒人蒙受損失,所有都是你想要的……”

“你這可不是為了我。”這話好像用燒紅的火鉗狠狠捅了她一下——帕薩莉猛地回過身面對他,銀色的面罩上倒影出一張蒼白、因痛苦而扭曲的臉,是她的臉。她還是接受了事實——眼前這個戴着愚蠢面具、在巫師界上層故弄玄虛了這麼久的人就是她一直為之擔心、憂慮又糾結的人。

“你這麼說也沒錯。我是為了我們。”湯姆立即好脾氣地附和,但平穩鎮定的語調裡帶上了一絲緊繃和顫抖,接着小心地把手伸向她的臉頰,當指節背面輕輕觸及時,有點笨拙地撫摸了一下,“我總得花點時間布置好一切,免得你想東想西……現在所有事情都安頓好了,這不好嗎?而且也沒有超過五年,你沒必要生氣。”

“赫普茲芭-史密斯小姐怎麼辦?”帕薩莉顧不上躲開他的觸碰,更沒有理會他的解釋,而是立刻抛出自己最關心的問題,哪怕已經清楚他以這樣的身份出現意味着什麼。

湯姆沉默了幾秒,似乎沒想到她會先提及這件事,但最終還是選擇先回答她的問題:“……我已經補償了她家人一大筆錢——拯救了他們在非洲和南美的投資。那些起死回生的項目讓他們已經徹底把他們那個愚蠢的遠房姑婆和她的财産抛在了腦後。”

果然。帕薩莉忍不住悲哀又諷刺地撇了下嘴。

“所以,你看,現在你沒必要為這個再煩惱了,我想也沒人再拿那件案子來打擾你和你媽媽的生活了……我說過會解決一切的——隻要承諾,我就一定會實現。”她的表情似乎讓他失去了一些冷靜,面罩下傳來的呼吸聲伴随着憤怒的氣息越發急促。

“所以,你要一直戴着這麼一個面具,頂着一個假名字,是嗎?”帕薩莉無視了他的怒氣,仍不死心地問,緊盯他銀色的面罩——她必須先确認自己最在意的事。

“當然不,這隻是計劃的一部分,我最終會以真面目示人——隻不過到時候,沒有人再敢探究關于我的一切,人們會敬畏我,完全服從于我,而我會把魔法界變成一個更好、更公平的地方:你我這樣的巫師能得到更多發展機會——當然,大部分人跟我們不能相提并論,但哪怕能力差一些,境遇也會比現在好得多。”聞言,湯姆的氣息平穩了一些——他微微提高了聲調和力量感,這讓他聽上去更有說服力,也更像一位可靠的領袖了。

但帕薩莉沒有受到影響,隻想知道自己關注的問題的答案:“所以,史密斯小姐會成為再也不被人提及的過去,對嗎?”

“……我不知道為什麼你總對我這麼苛刻,帕薩莉。你隻看到老小姐丢失了财産,卻不清楚那東西本就不該屬于她——那是斯萊特林的遺物,本該發揮更大的價值……”湯姆聲音裡鼓動人心的力量消失了,變得冰冷且憤怒。

“隻是這樣嗎?”帕薩莉冷靜地反問,與此同時卻感覺每吐出一個詞,靈魂都像被蠶食掉一點,渾身又麻又冷——她不僅在他身上,也在往自己身上紮刀子:斯萊特林的挂墜盒是他母親的遺物,也是她為自己和兒子生存做過努力的證據。它是唯一能證明湯姆并非被至親厭棄痛恨的存在,而現在她卻要繞過這一點,關注更無情、更高層次的道德。

可這是必要的。因為抛卻這些讓人心酸難受的隐情,還有其他東西同樣值得關注——比如赫夫帕夫的金杯呢?他是否一并拿走了?他是否指使小精靈謀害了史密斯小姐?以及,最重要的是,他做了這些,内心是否會羞愧?這些都關乎她對他的判斷,關乎她的靈魂該何去何從,關乎她能否守護好親朋好友的名譽,不辜負他們對她的友愛。

湯姆不說話了,銀質的面具對着她,映照出昏暗火光下她越發慘白的臉——怒火和失望在面罩下繼續醞釀翻滾着,可他似乎也沒忘了思考和判斷她對這件事到底了解多少。空氣裡散發着心機的味道。

“你沒有……沒有拿走别的東西或者做别的……别的事嗎?”察覺到他沉默背後的種種意味,她的心不斷沉了下去,渾身也越發冰冷沉重,可還是決定推動話題走下去,給他一些暗示——她已經知道了一切,現在隻想确認他接下來會怎麼做。她的聲音再度顫抖起來,同時感到得使盡渾身力氣才能确保自己能繼續穩穩地站在原地。

靜默。長久的靜默。

許久之後,湯姆重新開口了,心平氣和:“那你想我怎麼做呢,帕薩莉?告訴所有人,我拿走了本該屬于我和不屬于她的東西,且為保險起見,讓她永遠閉上了嘴?我不相信既然你已經洞悉一切,會想不到如果我放過她,會有什麼後果。”

“還是說,你更願意看到我身敗名裂?”最後,頓了一下,他靜靜地問,徹底擊潰了帕薩莉竭力維持的鎮定——她的臉色迅速灰敗下去,身體晃了一下,伸手抓住身邊的壁爐才勉強穩住身體。

“我從來都不讨厭你的理想主義和多愁善感,但它們沒有更現實的東西支撐,就隻能淪為一場空談……”他邊和顔悅色地說邊靠近,伸手替她把鬓邊滑落的頭發挽到耳後,“但如果你我配合,一切都能朝着最好的方向飛速進展——你看,目前不就是這樣嗎?魔法界因為你奇思妙想的産品和我切實可行的規劃,湧現了很多需求和崗位,例如不少即将倒閉的店鋪能靠低價人偶維修業務支撐下去,材料商也開始為挖掘新魔法材料而雇傭更多人手;愚蠢的身居高位者們也終于有動力做一些利于大衆的實事:放寬一些信息渠道和政策限制,讓出身普通的巫師有更多機會提升自我和謀求生計;你我也正在實現個人價值——你很快能當選為公會的正式成員并成為國際巫師聯合會最年輕的成員,而我,不論從魔法還是政治角度,都會達到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最終,我們都會成為世間最偉大的巫師……”

“隻不過這個過程,正如巫師和麻瓜曆史中任何偉大的事業,總不可避免會伴随一些錯誤和犧牲。但曆史的車輪不會因為這些而放慢前進的腳步。

屆時,沒人會再記得赫普茲芭-史密斯和她那小而愚蠢的自私——大家隻會記得那些傳奇物品在合适的人手裡發揮出了應有的價值,包括她自己的親人——因為所有人都從正确的選擇裡得到了想要的東西。”他說着,開始用蒼白的手指輕輕理着她的頭發,像是安撫,也像催眠。

可帕薩莉依舊沒法為這些過于越線的觸碰分神——利刃随着湯姆這番話終于斬下,她靈魂的一部分瞬間斷裂枯死,渾身上下都失去了知覺:果然如她所料,他還是做出了這樣厚顔無恥又殘忍冷酷的決定——再怎麼漂亮的辯解和承諾也沒法掩蓋這一點。

換言之,他就是沒把偷盜和殺人潛逃當一回事。

但與此同時,一股令人恐懼的認同從心底裡升起來,像毒素一樣快速在她體内蔓延。不得不承認,他話中的某些部分與她一直以來都認可的一些觀念不謀而合——腐朽的巫師界高層早該迎來改變,從而自上到下帶動整個社會進步:魔法應該成為巫師們前進的翅膀,而不是變成他們囿于自滿的泥淖。從長遠來看,巫師們需要更多人口和開闊的思維,否則總有一天會在普通人的飛速發展中無力地退出曆史舞台——畢竟這個世界隻有這麼大,資源和空間十分有限,隻能緊最先進的那部分人。

當然,哪怕看透了這一點,她也并不很在乎這些——要知道,憑借她的能力,現在已經完全不用擔心生存問題了。隻是,一個更加友善開放的環境總是最舒服的。

“當然,假如你還是很放不下這些事,我可以再給史密斯家一些補償,還有桃金娘-伊麗莎白-沃倫和魯伯-海格。我可以給予他們的家人更多幫助,直到你認為可以為止……隻要我們不再為這些不愉快的錯誤煩惱,把精力放在更重要的大事上,一切都會越來越好,我保證……”看着她痛苦木然的表情因思索和糾結而軟化,湯姆的語氣越發輕柔,呼吸也再度急促起來,隻不過這次是出于欲/念——

緊接着,像是再也不願壓抑,他一把掀掉面罩,猛地摟住她的腰,把她帶到懷裡,另一隻在她臉邊徘徊許久的手則忽然用力扣住她的側臉,然後急不可耐地把自己的臉和嘴唇貼過去。

帕薩莉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開始在他狂亂的親吻和撫摸下劇烈掙紮。

湯姆放開了她,血紅的眼睛冰冷且危險地眯了起來。

“我說過,”看着他的臉,她如死灰般的心還是狠狠一顫,随即狂跳起來,同時不自覺倒吸了一口氣——他瘦到幾乎脫相,皮膚白得不正常,眼白紅得像在滴血——“我們不會是那種關系……”

“這跟說好的不一樣。”他立刻冷冷打斷了她,“我說了讓你等我。而我也信守諾言,五年内回到了英國,還解決了一切麻煩。現在該你履行承諾了。”說完,他血紅的眼睛緊盯她的,繼而向下滑,落在她微張開的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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