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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Chapter 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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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45

帕薩莉正在努力算牌,思考到底該出哪張,聞言使勁忍住才沒流露出什麼不合适的表情,“……沒有。”雖然她已經跟米莉安猜到了,可親耳聽沃爾布加說出來,她還是對阿爾法德油然生出同情來。

沃爾布加有些心煩地皺了下眉頭,繼而以抱怨的語氣解釋起來:“你們惹上了流言,大家都在嚼舌根,媽媽認為我們必須得做出姿态——或者說是表率,讓人知道布萊克家可不是那種随随便便的人家。懂了吧?雖然我也覺得阿爾現在就相親有點早——他完全可以再松快兩年。但現在的形勢就是這樣,也沒辦法。況且這也隻是相親而已,又不是馬上要他結婚……”

帕薩莉聰明地沒有接話。

就在沃爾布加想再說點什麼時,樓上一陣響動,接着很快,阿爾法德抱着莉皮從後頭的樓梯口現身。然而,當他大踏步走近,看見自己的姐姐時,僵了一下。

“阿爾,今天晚上你得回來,媽媽需要跟你談談。”看見他,沃爾布加立刻放下手裡的牌站了起來,臉繃得緊緊的。

“薩莉,能麻煩你帶莉皮出去轉轉嗎?今天早上我起晚了,沒顧上溜她。”阿爾法德看着姐姐,渾身散發出一股抗拒的架勢,仿佛已經穿上了盔甲、準備應戰。

帕薩莉知道這不是自己能插手的,可還是有些擔心朋友,接過莉皮時朝他投去了擔心的一眼,他迅速朝她露出一個笑容,然後又闆着臉了。

顯然沃爾布加捕捉到了弟弟的表情變化,因此帕薩莉帶着莉皮告别他們時,她以一種不悅又微妙的眼神瞪向她,讓她既有些不快又摸不着頭腦。

出了店門,帕薩莉透過櫥窗看到阿爾法德立即就把沃爾布加帶到了樓上,歎了口氣,隻能暗暗祈禱阿爾法德别跟自己的姐姐吵起來。

但下一步她感到有點茫然——她對莉皮以往的散步路線一無所知。頓了幾秒,決定給懷裡的狗狗和自己一個溝通的機會。

把莉皮放到地上,她看看周圍沒人注意這邊,才蹲下邊撫摸小狗邊小聲問:“莉皮,你知道平常都走哪條路線嗎?”

但莉皮的注意力被她的手指分散了,最初隻顧着舔她的手指,繼而又用兩隻前爪扒拉她,尾巴歡快地搖着。

“莉皮,莉皮,停下。”她說,把手背到了背後,這才讓小狗的注意力稍微集中了一點。

“好了,莉皮,我們該往哪邊走?”她問。

小狗歪着頭看了她一會,沖她撒嬌地叫了一聲,然後向後跳了一步,兩隻前爪按在地上,屁股翹了起來,雙尾巴搖得直轉圈。

“莉皮,我們得去散步了。散步,知道嗎?散步。”面對小狗奇怪的舉動,帕薩莉有些不知所措,隻能有些尴尬地繼續小聲解釋。

“它這是在邀請你跟它一起玩。如果你想讓它跟你去散步,最好給它拴上牽引繩——假如這條狗夠聰明,就會明白你的意思。”一個聲音以描述事實般的口吻從大腦傳來,是湯姆。

頓時,帕薩莉感到心跳都停了一瞬,随即又急跳起來。

這是自上次在晨曦小屋尴尬又難受的分别後,他第一次同她說話。兩個多月來,他們不約而同都對彼此施展了大腦封閉術,隻不過有時候她的不管用,他似乎還是能看到她在做什麼并發出一些陰陽怪氣的聲音。

而她哪怕很難受——心口刺痛又憤怒,還是盡量讓自己忙起來,不去理睬他,不去想東想西,不被他和情緒左右——而謝天謝地,最近事情确實很多,多到她可以心安理得地把他丢到看不見的角落。

但即便如此,她也清楚自己認知中的某一部分始終繃着一根弦,懼怕又傷心地等待着,等哪一天他們重新跟彼此說話時,恐怕他們的關系發生了實質性變化——她拒絕了關系的進一步靠近,而他重新願意同她說話時,就意味着他接受了她的決定,因此自然而然地,他的某一部分心門将永遠對她關閉,而她也一樣。

親人和朋友般的關系當然非常不錯——事實上,從客觀的角度來看,是最理想的狀态——原因已經無需再贅述。

然而,一想到他們之間出現隔閡,有一部分永遠也無法向對方開放,她就難受得喘不上氣來。更糟的是,這種感覺還在數個夜晚裡反複滾熨某一部分自我和靈魂——一部分的她在痛苦地反抗,艱難地守護着尊嚴和安全感,也在不斷地提醒她,她将會因為他失去自我。這種時候,海潮般的隐痛便從身體最深處擴散開來,直至皮膚表面,讓她心煩難眠,隻能訴諸于大腦封閉術才能獲得安甯,睡個好覺。

現在,這一刻終于到來。盡管有所準備,帕薩莉還是感覺内心深處立馬湧上一陣熟悉的鈍痛感。這種感覺迅速充盈到整個胸腔,接着又順着血管遊走,很快讓皮膚都開始隐隐作痛。

“……我不知道你居然養了一條燕尾狗。這種狗精力非常旺盛,你最好經常讓它跑一跑,消耗精力,否則家具會被破壞得一塌糊塗。它們還不挑食——不僅吃各種食物,甚至某些物品都在它的食譜清單上,所以作為主人,最好把貴重的魔法材料看緊,以防進了它的肚子……”湯姆的情緒聽上去不再平靜,語速變得飛快,聲線壓抑起來,氣息也有些不穩,不知道是想到了之前的不愉快,還是讀取到了她的想法。

幾乎是立刻,帕薩莉就感到從心底裡升起一縷希冀——盡管沒聽進她的分析和勸誡,也一次都沒對她解釋過為什麼要幾乎沒日沒夜地給博金博克賣命以及為什麼要跟那些貴婦們攪在一起,但隻要他也會被她的情緒影響,是不是仍能說明在他心裡,她跟别人不一樣?

但這一絲希望很快令她嘗到了熟悉的碾壓之痛——内心某部分在瘋狂掙紮着發出警告:在乎自己在他心裡的位置,就說明她已經越線了,即将失去自我。

意識到這個,她深吸了口氣,試圖讓進入體内的冰涼空氣鎮定情緒,同時趕緊施展大腦封閉術,讓自己把注意力放到眼前的小狗身上——她不能再想下去了。何況,此時他們的思想是連接着的,她絕不能讓他窺見自己更多感受和想法了。

不過,她的動作還是慢了一些——視線裡小狗吐着舌頭的歡快小臉已經變得模糊,她的眼睛被沖上來的淚意弄得又熱又疼。

小狗收起了興高采烈的樣子,吐出來的舌頭縮了回去,尾巴也停住了。歪着頭看了她幾秒,它有些好奇又擔心地慢慢搖了一下尾巴,湊過來舔了舔她的手。

“……就像我說的,你最好讓它跑一跑,消耗精力,否則它會占據你很多時間。”湯姆又說了一遍,這次聲音非常輕,口吻裡透露出一種莫名的憤憤和傲慢,“我知道一個地方,你可以帶它跑一跑……而且,我要告訴你一些事情。”

“一些事情”。

聽上去不是什麼好消息。

帕薩莉緊張起來,趕忙再度加強了大腦封閉術,清空自己的思緒——不論如何,她可以先聽聽他要說些什麼。

冷靜了幾秒後,抱起小狗,幻影移形到了他說的地方——是城郊一片非常廣闊的草地,遠處有一小片樹林。湯姆正站在草地邊緣布滿碎石的地方,聽見動靜回過身來。

他穿着一身漆黑的長袍,似乎又瘦了,兩頰越發蒼白凹陷,頭發倒是長了一些,發型看上去跟阿爾法德的有些像。

“所以,布萊克自己不照顧,把狗丢給了你?”見她把莉皮放到地上,他走上前來問,語氣裡帶着濃濃的輕蔑,表情冷漠。

“他在跟他姐姐沃爾布加說話,我隻是暫且幫忙看一下莉皮。”帕薩莉回答,别開了視線,卻依舊聞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那是經常光顧店裡的純血們身上散發的、高級香水的味道。

幾乎是立刻,她的眼前就出現了一個窈窕、戴着遮住半邊臉帽子的女巫。

感覺心口再度灼痛起來,她趕忙加強了大腦封閉術,避免自己、也避免湯姆再察覺到什麼。

空茫的平靜再度降臨,她松了口氣,低聲囑咐莉皮不要跑遠并給周圍設置了一些它跨越不過去的栅欄,才悄悄深呼吸了好幾下站了起來。

小狗好像感受到她情緒穩定不少,就趁勢親熱地又舔了舔她,在原地轉了個圈,叫了兩聲,跑開了。

“我聽說最近店裡的客人又多起來了,恭喜你。”湯姆輕聲說,語氣平淡,可眼睛緊緊盯着她,眼中紅光一閃。

“謝謝。沒想到你也聽說了。”帕薩莉也平靜地回答,依舊沒擡頭看他的臉,努力穩住自己的大腦封閉術。

為了讓自己更加鎮定,她把目光投向遠處,開始走進草地散起步來。

“這件事可算不上鮮為人知。”湯姆輕飄飄地評價,聲音聽上去非常漫不經心,目光依舊緊緊黏在她身上。與此同時,他悄無聲息地迅速跟了上來,走在她旁邊。

盡管得益于大腦封閉術,她感知不到強烈的憤怒,可還是不禁覺得荒謬——他這是在嘲諷嗎?是想譏笑誰?努力應對困境的他們三個人,還是她的朋友們?她沒有義務什麼事都告訴他或者找他幫忙,但這不意味着他能奚落她和她的朋友。

“确實算不上,畢竟貴婦們傳消息可是最快的。”她心平氣和地回敬,暗示他每天跟貴婦們混在一起,也高明不到哪裡去。

湯姆臉上的平靜消失了,怒氣和羞辱自臉上一閃而過,伴随着的還有劃過眼睛的紅光。

但他最終沒有選擇回應,轉而輕聲宣布:“……我要去旅行了。”聲音聽上去又變得克制了,不過還是隐約透露出一絲高傲,似乎把這個消息告訴她是有些屈尊的。

帕薩莉停下了腳步。

見狀,湯姆的臉上立即掠過一絲近乎狂妄的快意,眼裡又是紅光一現。

可帕薩莉依舊沒注意到這個,等她偏過頭去看他時,他已經恢複了正常——

“什麼時候走?博克先生允許你去嗎?”

“我已經決定從博金-博克辭職了。”他簡短地說,目光跟她的相遇,非常平靜深邃,讓人看不出任何情緒。

帕薩莉知道他一定也對她使用了大腦封閉術,于是暗暗捏緊了拳頭,猶豫了一下,還是問:“……我能知道為什麼嗎?”與此同時,她也再度加強大腦封閉術——主要是為了防備自己因此情緒決堤影響判斷力——憑借本能和對他的了解,她感覺他這個決定很可能意味着他們馬上就要分開了:沒有她想象中的緩沖,沒有漸行漸遠,而是幹脆利落地斷了聯系。

“我已經得到……弄清楚了想知道的東西。所以接下來要去旅行了。”他解釋,看到她皺起眉頭,眼裡浮現出愉悅,然後又很快歸于平靜。

“……好吧,之後呢?”她問,又加強了一遍大腦封閉術,“旅行之後呢,你還回來嗎?”

這回,他沒有馬上回答,而是長久地注視着她。

得益于大腦封閉術,帕薩莉感覺不到太多強烈的情緒,但她知道,假如現在沒有精神魔法的加持,她恐怕得又遭受一輪燒灼般的煎熬——對湯姆的擔憂和急于保衛自尊的本能相持不下,摩擦出灼人的火花,而他的沉默則是幹燥的木柴,輕而易舉點燃了一捧無論如何也澆不滅的火焰,一直在她的胸口燃燒,仿佛那裡最後隻剩下灰燼才罷休。

與此同時,她卻從他的眼中看不到任何東西——或許是性格的緣故,他的大腦封閉術一直以來都比她的穩定,她能窺探他情緒的次數屈指可數。

這讓她不禁懷疑那寥寥的幾次還是他故意,她才能得逞。她想,這就是為什麼每當面對他産生動搖時,内心會猛然清醒般劇烈反抗,保衛尊嚴和自我——那是她的不甘和不屈:為什麼他總能知道她在想什麼,對她的所思所想了如指掌,她卻隻能憑借對他的了解推測他每一個舉動,每一個神情以及每一句話語背後的意思?

換言之,他為什麼總要在關系中占據絕對的主動權呢?

好像印證她心中所想,他漫不經心地說,高傲地擡了一下下巴,眼睛始終注視她。“我當然會回到英國。”

“好吧。那你打算去多久?”她問,由衷覺得大腦封閉術太管用了:撇開了情緒,她又能冷靜地奪回主動權,不費什麼功夫就能看明白有關自己和湯姆的一切。湯姆的舉動在她的眼裡不再難以捉摸和令人不安了:他去旅行很可能是打算進一步精進自己的魔法水平——畢竟在美洲,歐洲,大洋洲,亞洲和非洲等地方還有很多于他們而言陌生但能激發靈感、提升能力的魔法。這之後再回到英國,或許能有更好的發展。或許到時候英國魔法政界新舊交替,他能有機會走上一條相對“正常”一點的道路,就像在學校時一樣——通過實力赢得别人的尊重和認可。

“……所以,接下來這幾年你都要泡在那家店裡,對嗎?”湯姆又輕聲問,眼裡的不甘和紅光同時閃過。

“當然,畢竟我得照顧媽媽。”帕薩莉以理所當然地回答,故意沒有理睬他口吻中的質疑和試探,而是反問:“……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這回,她一偏頭,捕捉到了他沒來得及躲開的目光,但不是很确定自己看到的。

湯姆立刻垂下了眼睛,沒有回答。

帕薩莉心裡立刻升起了一絲懷疑——他又嘗試了什麼危險魔法嗎?

可看他沉默的樣子,估計她不可能從他嘴裡知道具體怎麼回事了。

于是,他們繼續在草地裡走着,帕薩莉的腦中則迅速掠過各種高難度危險魔法,猜測湯姆嘗試的可能性。

“……我想,走之前,我得給你一個忠告。”就在帕薩莉逐一排除他可能實踐的危險魔法時,湯姆突然打破了沉寂,輕聲說。

帕薩莉望向他,等着下文。

“最好離那些不懷好意的男巫遠一點,”他重又看向她,這次目光不再躲閃,眼睛微微睜大了一些,其中依次劃過傲慢、近乎張狂的得意和極端的執拗,與此同時眼白充血般迅速變得殷紅。他的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鼻孔微微煽動,“假如你不希望他們出什麼事的話。”

“你這是什麼意思?”帕薩莉看着他,不由自主停了腳步,忘記了大腦封閉術——他眼睛突如其來的變化吓了她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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