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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Chapter 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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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薩莉認命地拿出了自己的筆記——他和米莉安都不喜歡記筆記,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還是其他,現在隻要是三個人一起上的課,他們兩個就好像約好了似的,分别坐在她兩邊。

對此,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背地裡的謠言肯定傳得更加離譜了——證據就是一向鼻孔看人、不屑理她的沃爾布加-布萊克私底下找來好幾次——

“離我弟弟遠點!别想着高攀我們,哪怕你真是一名艾弗裡,可布萊克家也絕不會接納一個私生子!”她憤怒地低聲咆哮,氣得臉也紅了。

“你大可放心,”米莉安不在身邊,又遭到這種指責和羞辱,帕薩莉也忍無可忍地火了,冷冷地脫口回敬道:“我對你們高貴的家族一丁點興趣也沒有,或許你才該管好自己和你弟弟,而不是對别人指手畫腳!”

沃爾布加的面部表情扭曲了起來,咬牙切齒地瞪了她一陣,渾身上下失去了往日裡的高傲和優雅。

“好吧,記住你自己的話。”最終,她忍了忍,似乎費力吞下了一些很難聽的話,怒氣沖沖地大步流星而去。

過了兩天,阿爾法德說起了這件事,向她道了歉,末了擠眉弄眼地表示:“我就說,艾弗裡的身份會讓你免于大部分不必要的攻擊。”

她知道對方指的是沃爾布加在盛怒之下居然沒有動手——要知道,通常情況下,尤其是在沒人的情況下,沃爾布加生起氣來可不會客氣。

帕薩莉扁了扁嘴,歎了口氣。

相比之下,由于阿爾法德帶來的麻煩隻能算小煩惱。

更令人頭疼的是如何面對湯姆并跟對方解釋這一切——尤其是之後的每一個暑假和聖誕節,她都要去看媽媽的話,對方要怎麼辦。

其實從理智出發,這沒什麼大不了,她大可以光明正大地告訴他自己的去向。因為其實就算湯姆想,也對此無能為力——他既不能傷害媽媽,也不能再用這個傷害她,畢竟她已經算是跟媽媽重新團聚。

她該為此感到高興與得意。

因為事實證明,湯姆說的那些媽媽抛棄了她的混賬話全都大錯特錯。

可情感上,她卻做不到。

她知道對方不會在乎,可一想到把他一個人留在慈善院,她就心裡很不舒服。

慈善院給炸得亂七八糟,倫敦街頭也混亂不堪,她不能——不該把他一個人留在那裡。

帕薩莉不禁想起了空襲前看到他時的樣子:一個人拎着破水桶走在廢墟上,不時彎腰撿起破爛,聽到她叫他後,直起腰來,繼而面無表情地眯眼盯着她。

她也記得防空洞外轟炸不斷、大地悲鳴震動時,他們緊緊相貼,彼此急促的心跳交織在一起讓她漸漸找回了一絲安全感,好像失足摔進了湍急河流中張皇失措的貓終于抓住了從岸邊伸出來的一根枝丫,借力上了岸一樣——盡管氣喘籲籲,渾身狼狽,卻也放下心來,有了一種劫後餘生的安心感。

況且,他也會恐懼不安——在她被魔法部官員帶走時,為失去對局面的掌控而害怕和焦慮。

反正,不論怎樣,她都該提前跟他打聲招呼,而不是一聲不吭,事到臨頭才通知對方。

即便對最近的流言沒什麼反應,但帕薩莉感覺得出來,湯姆是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的。

可他沒有開口詢問,連一句試探也不曾有過。

這讓她有些手足無措——否則,她是可以順勢簡短地略去賽迪的部分,把事情解釋清楚的。

之前他們有過這種經曆——那時她有了艾米和丹尼斯做朋友,想疏遠他。他很快看出來後,卻沒有直接點破,而是直等到單獨對峙的時才兇猛地爆發。

但與那時不同,帕薩莉清晰地察覺到湯姆不動聲色的好奇中帶着幾分回避,這讓他的閉口不談傳達出一種微妙的小心謹慎感來。

而正是這種似是而非的小心翼翼讓帕薩莉變得更加舉棋不定。

她莫名地覺得有些坐立不安。

不能再想下去了。

一連兩周對面對朋友們的欲言又止、胡亂猜測和關切擔心,她深受負罪感的折磨——對關心自己的人一直遮遮掩掩、吞吞吐吐簡直要把她逼瘋,而若還要再揣摩湯姆的心思,她覺得,不等本學期結束,就會崩潰。

更不用說還有一大堆課業和研究等着她。

于是在魁地奇賽季正式開始前一周的某天晚上,帕薩莉逮住機會,在斯拉格俱樂部活動上對湯姆說:“我有事要跟你講,明早六點,周刊社團見。”

湯姆瞥了她一眼,文雅地點了點頭。

次日清晨,在她溜出寝室來到周刊社團時,湯姆已經坐在平時的位置上等着了。

他在邊讀書邊做筆記,看上去安靜認真。

帕薩莉一想到馬上要告訴對方的事,不禁内心一緊。

但必須得說,她暗暗給自己鼓勁,如果他大發雷霆,她就跟他吵一架,他們之前沒少吵架。

想到這裡,她舒了口氣,在他對面坐下,用尋常搭話的口吻說:“想必你也聽說了,我跟艾弗裡夫婦在校長辦公室的會客室裡見了一面。”

湯姆簌簌顫動的筆尖停了一下,繼而又動了起來——這表示他在聽。

于是帕薩莉繼續說下去,“他們找到了媽媽,把她接回去了……”

沙沙的寫字聲停了,湯姆迅速擡起頭來,眼中閃過驚訝,随即略帶憤怒地瞪着她。

随着她略帶小心地報以确定的對視,他的目光逐漸變得陰沉起來,嘴唇抿成了一條線,呼吸也越發急促,在她再度開口前飛快接過了話頭,語氣專橫傲慢:“現在他們找到了你,所以你要跟媽媽團聚了。”

“恭喜你,如願以償,”一邊輕聲飛快地說着,他一邊迅速将視線轉移到面前的書本上,又擡了擡下巴,吸了口氣,重新拿起筆來——與此同時周身好像生出了一層又一層的銅牆鐵壁,仿佛使出渾身解數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透出強硬的拒絕——似乎這跟他一點關系也沒有。

她也跟他不再有絲毫交集。

他又低下頭去看書寫字了。

帕薩莉感覺心奇怪地抽痛了一下,緊接着便忍不住冒起一股無名火——再張嘴時有些粗聲粗氣起來:“不是,他們找到了我,但我并不會跟他們走。”

這句話讓湯姆的筆再度頓住了——銅牆鐵壁突然之間消失,他擡起頭來,眼睛重新定在她臉上,幾秒之後,揚了下眉毛,撇了下嘴,随即挂上一個集嘲諷、惡意和愉快為一體的笑意,把筆一扔,又一次截住了她下面的話,兩手交叉抱在胸前,拖長了腔調輕飄飄地道:“哦,因為他們不想要你?”

“不想要”出口時被刻意加強了。

帕薩莉像是被人打了一耳光,臉色變了,條件反射地避開了對方的目光,才又怒瞪回去——不那麼做的話,她要麼會忍不住把桌子掀翻,要麼會禁不住抽出魔杖,要麼可能會掉下眼淚來——畢竟喉嚨口立刻像堵了塊木塞子似的,讓她有些呼吸困難。

看見她的表情,湯姆的笑容收斂了一點,眼神短暫地躲閃了一下——她注意到了。

可這并沒有她感覺好一點。

她的耳朵又開始嗡嗡作響,聽到的聲音也變得模糊——也不能确定自己的聲音有沒有發抖:“你說的沒錯,他們嫌棄我的父親是個麻瓜,而且我是在不被認可的婚姻中降生的,但他們允許我每個聖誕節和暑假看看媽媽,因此那期間我可能得離開一段時間。”

”我就是想告訴你這件事。”

迅速說完這些,她撇下他起身快步離去。

身後,湯姆垂下了眼簾,沒再吭一聲。

現在時間還早,城堡還沒完全蘇醒,因此哪怕邊走邊抹眼淚,也不用擔心被畫像或者幽靈們看到,帕薩莉邊走邊想。

她早就料到的,不是嗎?湯姆就是這樣的。

所以,她并不是因為他而流淚,隻不過再提起這件事來,覺得屈辱罷了……猜到艾弗裡夫婦的身份時,她有那麼一瞬間是期待的,盼望又能多幾個愛自己的親人。

可事實卻證明,她純粹是自作多情。

這世界上除了媽媽,沒人會對她黏人的愛寬容以待、為之感到欣慰歡喜并願意報以同等程度的感情。

總之,當這個事實再度被湯姆無情地指出時,她有些難以承受。

僅此而已。

帕薩莉吸了一口氣,好了,事情就是這樣,她不該為此難過太久。

想想好的地方,她可以去看媽媽了。

可即便調整好情緒,又仔細洗了臉,早上上課時,米莉安還是看出了端倪:“你今天一早臉色就不太好,怎麼回事?”

“沒什麼,”帕薩莉聳了下肩膀,卻沒由來地有些緊張。

“沒吃早飯?”又一個聲音輕快地說,随着話音剛落,一陣清新的香氣降落在她身邊,是阿爾法德,一邊坐在一邊從口袋裡拿出一塊巧克力遞過來。

他正稍微歪着頭看着她,灰色的眼睛好奇地觀察她的臉,随即擡眼又問米莉安:“你要嗎?”

米莉安撇了下嘴角,理直氣壯地伸出了攤開的手掌——好像在挑釁,看他是不是還有巧克力一樣。

但阿爾法德挑了下眉毛,彎了彎嘴角,又在她掌心放下一塊巧克力。

“别去理那些嚼舌頭的人,”米莉安剝開包裝紙,咯嘣一口咬下巧克力時,阿爾法德瞥了她,唇邊還帶着沒有褪去的笑意,但話卻是對帕薩莉說的:“他們就是出于嫉妒罷了。”

“流言遲早會過去,”帕薩莉輕描淡寫地說,決心不再為這個或者相關的人而煩惱——媽媽愛着她,朋友們喜歡她,這就夠了,“隻是沒吃早餐罷了。”

說着,她也撕開巧克力包裝紙,咔嚓咬下一大塊來,不那麼淑女地嚼着,然後咽了下去。

阿爾法德來回看了她們幾眼,最終聳了下肩膀,把書本從書包裡拿出來,米莉安則掃了帕薩莉一眼,繼而若有所思地望向前面第一排正在跟教授讨論問題的湯姆。

但變形課時,還是發生了一件讓她惱火的事。

當帕薩莉成功将杯子變為外觀精美、能自動報時的小座鐘并為拉文克勞赢得十分時,一個女生——恰好也是當初詢問她是否要去參加斯拉格俱樂部情人節活動的室友,姓塞爾溫——以前排幾乎所有人聽得到的音量不屑一顧地說了句“可悲的私生子罷了”。

帕薩莉的下巴立刻繃緊了,臉色陰了下來,但她按捺住了,對此充耳不聞。

米莉安緊緊皺起了眉頭,阿爾法德立刻冷笑了一聲,可就在他們兩個要出聲反駁時,意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發生了。

塞爾溫面前的杯子突然爆炸,飛濺的碎片劈頭蓋臉地射向她面部,令她防不勝防。

愣了幾秒後,她才捂住臉失聲尖叫起來,旁邊的同學和朋友也紛紛慌亂起來,教室内頓時陷入一陣騷動。

正在檢查後排人變形成果的鄧布利多教授聽到響動趕緊過來,先是查看了一下傷者的情況,施了一個緩和疼痛的咒語,又确認沒有其他人受傷,才叫人陪這個倒黴的女生去了醫療翼。

接着,他微微蹙了一下眉毛,注視着散落四處的杯子碎片幾秒,抿了下嘴角,最終才揮了揮魔杖,讓殘骸消失了。

“請繼續練習,這隻是意外。”他鎮定地安撫大家,直到人群漸漸平靜下來。

但帕薩莉微微眯起了眼——

變形課的座位安排比較特殊,他們通常呈放射狀一圈圈地圍坐在教授四周,這樣更方便每一個人看清楚老師的變形動作。

而此時,湯姆正坐在他們對面稍微靠右的位置,垂着眼睑,漫不經心地一下下點着魔杖——他面前的杯子随着每一次輕點嗖地變為銀色的雕花座鐘、金色的鑲鑽手表或者拖着長長鍊子的懷表。

她沒有證據,可卻幾乎能肯定剛才那一下的始作俑者是他。

因為每次幹完類似事情後,他的氣息都會變得格外收斂,舉止顯得異常安靜。狀似心不在焉隻是為了掩飾得逞後的傲慢,自得和霸道。

帕薩莉感覺胸口的怒火騰地燒了起來,炙烤着血液,給她一種沸騰發熱的燒灼感。

他怎麼敢。

他有什麼資格這麼做。

耳朵又開始嗡鳴作響了,讓她有些頭暈目眩。

一隻手從旁邊伸過來握住了她,是米莉安——她湊到帕薩莉耳邊,呼出的氣息掃在她鬓角,有些癢癢的,令她稍微平靜了一些,“我好像有那麼一瞬間看到‘T’的杖尖偏移了方向……”

她的聲音極低,語氣裡透着興奮和激動——在帕薩莉擡眼與她的目光相碰時,她的眼睛裡全是笑意,有些閃閃發亮。

帕薩莉好像被潑了瓢冷水似的,幾乎立刻就冷靜了下來——米莉安必須要知道所有的一切,得認清湯姆是怎麼樣的人,跟她之間隻是再簡單不過的關系。

必須如此。

事情應該——必須得到糾正,當它們朝着錯誤和扭曲的方面發展時,尤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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