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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Chapter 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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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70

“見到你很高興,”納博克斯-艾弗裡說,故意停了一下,讓帕薩莉不由自主有些緊張了起來,而房間内壁爐裡發出的火星噼啪聲更是加重了這種感覺,“我想,你是個聰明的姑娘,所以應該猜出我們的身份了。”

對方說着,又以令人不易察覺的方式頓了一下,眼睛從她臉上移開了,顯得有些僵硬和不自然,“你也應該多少聽說過我們這個家族。”

随着這句話音剛落,帕薩莉感覺空氣似乎一下子變得粘稠起來,而自己則好似陷進了一片冰冷、齊胸深的沼澤裡,動彈不得,寒意席卷全身,直冷到了内心深處。

但在多年忍受湯姆語言攻擊并培養起一定的防禦能力後,她的反應速度變得相當快——幾乎是立刻,她就将所有情緒一一收攏,竭盡全力将之推到腦後,并擡了下下巴——希望借此守住自己岌岌可危的自尊。

她不該在剛才表現出那麼多欣喜之情的,顯得她好像是個祈求施舍的小可憐——就像湯姆以前總是嘲笑她的那樣。

尤其從對方這句話來看,眼前這兩人來訪的目的顯然并不是“團聚”。

“當然,”帕薩莉努力讓臉上顯出禮貌的心平氣和及恰到好處的疑惑:“那麼,您來見我是有什麼事嗎?”

一邊問,帕薩莉一邊開始暗自飛快猜測各種可能性——對方如何得知她的存在和動向,以及前來見她的目的——再一一排除。

首先,最有可能的是媽媽向他們透露了她的存在——興許賽迪跟她聯絡時,提到了現在打仗的事。出于擔心,媽媽便不得已向艾弗裡夫婦透露了她的存在。

否則,以媽媽謹慎的性格來看,不大可能會貿然将此事透露給幾十年前斷然逃離的家族。

其次,關于他們來見她的目的,她隻想到了一種,那就是他們子嗣稀少,或許将來可能會需要她為家族聯姻——畢竟除此之外,她隻是個稍微有點天賦、且還算勤奮的未成年女巫,并沒有身負什麼有價值、能拿來“交換”或者“被搶走”的東西、

但這種可能性微乎及微——

因為他們并不想要她。

不過盡管如此,帕薩莉還是打起了十二萬分的警惕。

也許是她不小心洩露了一些類似情緒,那位年長女巫——克洛莉娅-艾弗裡拄着手杖從椅子裡站起身,走了過來。

在她身前幾步遠的地方站住後,對方勉強擠出了一個生硬的和藹微笑,随即臉上閃過一絲介于關懷和抗拒之間的複雜表情,以一種近似屈尊的溫和口吻安撫性地說:“我們聽說你在校外遇到了點麻煩……但幸好及時幫到了你……肖什納1是個可靠的年輕人,很高興你最終沒事。”

帕薩莉明白了過來——魔法部審判時,她辯護律師的真正雇主是誰。

阿爾法德的猜測完全正确。

那名律師的确受雇于由艾弗裡家的人——而此時這兩個恩人正站在她面前。

可她并沒有因此而放松繃緊的神經。

克洛莉娅注視着她幾秒,以讓人難以覺察的程度歎了口氣,繼而從手腕上吊着的精巧小手包中拿出了魔杖和一個手掌大小的東西。

隻見對方揮了揮魔杖,那東西便悄無聲息地落到了地上并迅速無聲放大,直至變為正常手提箱大小的樣子。

借着室内昏暗的光線,帕薩莉認出來了,那竟然是她在空襲中遺失的手提箱。

年長女巫又輕輕挑了一下杖尖,讓箱子往前跳了幾下,在帕薩莉的腳前停住,才又用那種關懷卻克制的矛盾語氣試探般地鼓勵道:“或許你願意打開看看有沒有少什麼東西。”

帕薩莉不太想照做,但對方口吻中的關照之情讓她又心軟起來,于是猶豫了一瞬,還是妥協了。

這顯然讓對方松了口氣——盡管依舊站的筆直、臉上的表情也恢複了平靜和矜持,但這位年長女巫的目光卻忍不住落在了蹲下去檢查箱子的帕薩莉身上,眼睛一眨不眨。

“發生爆炸的時候,有麻瓜撿到了你的箱子,碰到裡面的魔法物品後,出了點狀況,魔法部官員趕過去時,代為收回了它。”帕薩莉一邊查看,克洛莉娅一邊解釋,語氣不疾不徐,直到——

“你的箱子裡裝着的一把門鑰匙原來是特拉弗斯家的,隻不過被篡改了目的地。”

說到這裡,克洛莉娅突然扯掉了優雅的面具,變得尖銳起來,帶着一絲質問的語氣試探道:“是特拉弗斯家的瘋姑娘找到了你吧?”

帕薩莉措不及防,感覺内髒好像被猛地拉扯了一下,緊接着心髒開始狂跳起來——賽迪莫斯,她怎麼沒有在對方送回丢失的箱子第一時間就想到這個?難道這就是他們的目的?來逼問她賽迪的下落?

她不敢擡頭,也沒有回答,隻是奮力裝作翻找東西,以此掩蓋内心的驚慌失措。

而克洛莉娅則像是要被勾起了壓制已久的感情,似乎點着了的幹柴,開始尖刻地低聲抱怨起來——在這一瞬間,帕薩莉覺得對方跟自己以前在鄉下碰到的一些年長、充滿怨氣的寡婦沒什麼兩樣:“每個家族都會出那麼幾個不太正常的人,不光把自己的人生弄得烏煙瘴氣,還要帶壞其他家教良好的孩子……卡麗原來是多麼乖巧又聰明的姑娘……”

帕薩莉感覺血湧上了頭部,沖撞着耳膜,耳邊再次出現了嗡鳴聲——穩住,她趕緊開始做深呼吸并暗自告誡自己,媽媽還在對方手上,而她還不知道對方的目的是什麼。

“洛麗亞,”就在克洛莉娅的言辭變得越來越激烈時,納博克斯開口打斷了她——語氣中帶着幾分提醒,讓後者一下反應了過來,立即閉上嘴,重新恢複了平靜和優雅。

但她蒼老的臉上仍然殘餘着強烈情緒灼燒過後的餘韻,好似柴火即将燃盡之際若明若暗、不甘熄滅的餘燼,而她高傲的表情則使得這種優雅帶上了一種令人畏懼、且具攻擊性的輕蔑。

帕薩莉隻瞥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同時禁不住生出了反感,感覺胃好像擰成了一個疙瘩。

氣氛再度凝滞了起來,直到納博克斯又一次生硬而笨拙地打破沉默,重新将事情簡單解釋了一遍。

原來,帕薩莉在空襲中遺失的箱子被麻瓜撿到後打開,觸發了上面的排斥魔法——她這才知道那次跟賽迪莫斯偷偷去艾弗裡老宅的路上,對方幫她的箱子施加了保護咒,不禁大為感動——引發了事故。

魔法部官員趕到後修正了問題,收回了箱子并根據箱子内的物品(門鑰匙,雙面鏡和裝有出生證明的小袋子)調查了一下出處,發現箱子的主人跟特拉弗斯及艾弗裡家都有關系,于是便派出貓頭鷹進行聯絡。

特拉弗斯家拿回了門鑰匙,艾弗裡家則震驚地得知自己離家多年、近期才被找回來的女兒竟然已經在外面生下孩子,且這個孩子已經十四歲了,正在霍格沃茨就讀四年級,目前由于在校外擅自使用魔法面臨訴訟和被開除學籍的危險。

帕薩莉合上了箱子,站起身,面上盡力維持冷靜沉,但内心的擔憂、焦灼和緊張卻攀升至巅峰。

果然——面前這兩個巫師很可能就是來追問賽迪莫斯的下落的。

她顫抖着吸了長長的一口氣,顯而易見,賽迪莫斯回到英國并偷盜特拉弗斯家東西的事已經随之敗露,接下來,很難讓人相信魔法部不會自此展開更加嚴密的搜捕。

而作為視名譽為頭等大事的古老純血巫師家族大家長,艾弗裡夫婦肯定想要盡快撇清幹系——出于媽媽的關系,沒有直接讓魔法部以“包庇罪”逮捕她,而是搶先介入,想讓她配合調查。

顯然,一旦合作,他們還是有辦法讓她擺脫随之而來的麻煩的。

對方在試圖保護她。

可帕薩莉并不打算就範——她決不會背叛賽迪莫斯。要知道,不論其作法多麼瘋狂,賽迪也是在最黑暗的時候找到了她,為她帶來了希望并冒險帶她去見媽媽。

但若是拒絕配合,那麼她很有可能會再度面臨被開除的境地——以及更糟,面臨牢獄之災。

她想着,忍不住微微發起抖來,但暗中緊緊捏住了拳頭——他們不可能關她一輩子。

而從監獄出來後,她還是能自學魔法、成為一名獨當一面的女巫并想方設法把媽媽從艾弗裡家帶出來的。

帕薩莉感覺有些口幹舌燥,身上的熱氣徹底消失,冷汗一層層地冒了出來。

盡管仍努力保持鎮定,可她内心依舊膽戰心驚,隻能等着對方下達最後通牒。

然而,艾弗裡夫婦對她的内心活動一無所知。

納博克斯說話時,克洛莉娅不時流露出難堪、憤怒、蔑視、複雜以及震動等情緒。

等他說完後,室内重新陷入了一片沉默,隻有爐火偶爾輕微的爆破聲劃破這沉重的死寂。

最終,克洛莉娅給出了讓帕薩莉如坐針氈等待的宣判——表明了來意:“我想,你也知道,我們沒法接你回來——我們跟卡麗确認過了——因為你不是純血統,而且還是在……外面出生的……好吧,我相信,這對你,對我們來說,都是最好的選擇了。”

說到這裡,年長的女巫擡了擡下巴,看上去又變得優雅而尊貴了,隻是目光卻有些閃躲。

她頓了一下,才繼續說下去:“然而,我們也沒法放着你不管……畢竟……你是卡麗的女兒……你得繼續呆在那個……慈善院。

不過,聖誕節和暑假你可以在隐蔽的情況下過來待上一會。畢竟,卡麗很想你。到時候,我們會派人去接你……而你也再不用擔心上學所需要的一切開銷了。艾弗裡家的藏書室你也可以在沒有人的時候進去,但不能把書帶走……”

“我想,你是個聰明的姑娘,可以考慮考慮,這是我們能給出的……”

“我答應。”帕薩莉迫不及待,沒等對方說完就忍不住回答,再也顧不上這麼做洩露了自己的情感,犧牲了她所剩無幾的尊嚴,“我可以見她……見到媽媽,是嗎?”

她的舉動和回答似乎一下子讓克洛莉娅和納博克斯挺直的姿态齊齊放松了下來,前者幾乎就要露出愉悅肯定的微笑來:“當然。”

得到了肯定,帕薩莉感覺收縮的内髒和擰緊的神經都令人舒适地擴張放松了一下,也幾乎露出了一個甜蜜的笑容——然而緊接着她又馬上嚴陣以待起來:他們還沒有問她關于賽迪的事。

但納博克斯卻拿出懷表看了下時間,對克洛莉娅說:“我們差不多該回去了。”

後者點了下頭,目光又回到了帕薩莉臉上,在原地頓了一下後,臉上再度閃現糾結複雜的神色,随即矜持地走了過來,從手包裡又迅速抽出一樣東西,之後不容拒絕地塞到了她手裡。

不待帕薩莉看清楚那是什麼,也不等她對此做出任何反應,這兩名年長巫師就從她身邊迅速邁着高傲、莊重的步伐一前一後出了小會客室,跟迪佩特校長告辭去了。

她低下頭,發現冷汗沾濕的手裡正虛虛地握着一個手感良好的袋子,打開一看,隻見裡面裝滿了金加隆和一些銀西可。

**

接下來幾天,帕薩莉陷入了更深的煩惱。

一方面,由于校長室的畫像們看到了她與艾弗裡夫婦進入小會客室呆了一個多小時後才出來,于是沒多久——在傳出她和兩名斯萊特林男生的流言之後——又流出了“帕薩莉是艾弗裡家某個不檢點成員在外風流的産物”一說。

這好比在原本烈烈燃燒的流言之火上又猛地澆上一瓶烈酒,使得關于她的風言風語近一步變得甚嚣塵上。

不過,這種傳言居然也帶來了一些出人意料的好處——起碼出于對名門巫師家族的尊重,幽靈們不再動不動沖進寝室、浴室和盥洗室突襲她了,而且出言不遜和探頭探腦的人也少了不少。

然而,另一方面,由于這件事傳遍了學校,因此帕薩莉十分發愁要怎樣跟朋友們解釋。

雖然艾弗裡夫婦并未明确要求她守口如瓶,但這顯而易見——對于艾弗裡家族來說,她是個丢臉的存在,對方肯定不希望此事張揚得人盡皆知。

而且,為了媽媽在艾弗裡家不要遭到更多白眼,她也會自覺地保持沉默。

更何況,經過這次短暫的會面,出于自尊,她也決定不跟艾弗裡家扯上過多關系——他們對她的那麼一丁點關心不過出于她是媽媽的女兒。

實際上,他們雙方之間并沒有親情,且對方也視她的存在為污點,讓她無法接受。

克洛莉娅送的錢被她原封不動地鎖進了床頭櫃。

她不需要再欠他們更多人情了。

他們幫她請了律師,擺平了魔法部的起訴,很可能也插手幫她阻擋了魔法部關于賽迪的訊問——從一連兩周沒有收到任何來自魔法部的信息或遭到學校高層的詢問來看,情況很可能如此——還照顧了媽媽這麼多年(當然,他們有軟禁媽媽的嫌疑)。

可不幸的是,她想要保密的打算随着幾天之内流言的傳出,宣告破滅。

眼下,她的存在顯眼到瞎子都無法忽視。

首先是帕裡特裡-艾弗裡理所當然地注意到了她——她現在經常能時不時感覺到對方投來傲慢、掂量和嫌惡的目光。

其次,一些眼高于頂、出生純血巫師家族的同學——比如馬爾福和格林格拉斯等也會以審視般的眼光打量她。

可即便如此,也不見艾弗裡家有任何反應——不論是帕裡特裡,還是肯定能從前者處得知流言的艾弗裡夫婦,都沒有對此采取任何措施。

這讓她拿不準是否可以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解釋給朋友們聽。

坐立不安的不止她,心直口快的穆麗尓早就忍不住了:“現在大家都在傳你是艾弗裡家的私生子,這是真的嗎?”

帕薩莉陰郁地立刻否認——盡管知道即便如此對方仍是半信半疑:“當然不是。”

穆麗尓和柳克麗霞交換了一個複雜的眼神,後者微微搖了搖頭,前者隻好再度勉強按捺下好奇和擔心。

“我記得你們已經學過綜合變形咒了,對嗎?能幫我看一下嗎,如果把杯子變為座鐘的話,這樣操作對嗎?”

就在氣氛變得尴尬時,米莉安突然打破了沉默問穆麗尓和柳克麗霞道,“薩利的變形運用思路太跳躍了。”

說着,她把寫好的變形術論文推到對面兩個女孩面前。

在他們不自然地對視一眼、并低下頭去看論文時,帕薩莉沖米莉安露出了一個沒什麼精神的感激微笑。

米莉安則在桌子底下握住了她的手,輕輕捏了一下。

除了女性朋友外,男性朋友也讓人頭疼。

先是阿爾法德,自從這件事傳開後,他就顯得很高興,徹底放開了,比流言之前更加頻繁地來找她們說話,半真半假地抱怨“威夫特最近跟湯姆走得近,伊格内修斯現在是麗茲2的了,我成了孤家寡人,無聊得很。”

“馬爾福和萊斯特蘭奇他們怎麼了?”米莉安倒是一副要放下過去傾慕之情的模樣,決心顯得自然些——或許有點刻意過度——聳了下肩膀,卻避免直視對方的眼睛說話。

“他們嘴太碎了。”阿爾法德懶洋洋地簡短回答道,看了帕薩莉一眼,随即問:“昨天的草藥課筆記借我看一下好嗎?忘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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