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至野握着拳頭，看着秦厭。

幾個月不見，秦厭的演技更好了，對方不惡心，他都快要惡心吐了。

因為秦至野的表情沒有繃住，讓秦父和秦母的表情都陰沉了些許。

“你要是不想回來和我們一起過年，我們也不會強迫你回來。”秦母說道，面無表情。

這些日子，她越發覺得這個兒子白生了，如果不是他的公司出了問題，他可能真的不會回來。

越想越生氣，看着秦至野的眼神也越發銳利。

秦至野想要解釋，但是這種事情本來就無從解釋。

“我會在家裡過年的。”秦至野說道。

“那就好。”秦厭依舊笑着，聽到秦至野的話，表情還多了幾分欣喜和激動，仿佛格外期待的樣子，“明天哥哥有空嗎？有空的話陪我去買過年的衣服吧。”

“你前幾天不是才剛買了一堆衣服嗎？”秦母看向秦厭，眉眼間的神色明顯柔和了不少。

秦厭抓着秦母的手臂晃了晃：“誰還嫌衣服多啊，而且哥哥都好久沒有陪我去逛街了。”

“哥哥可以嗎？”秦厭看向秦至野。

秦至野深吸了一口氣，點了下頭：“明天有空。”

“哥哥付錢嗎？”秦厭繼續問道，眨了眨眼睛。

秦至野有些窘迫地握緊了拳頭，他身上确實沒剩下多少錢了，勉強也就足夠溫飽，根本就買不起秦厭想要的那些衣服。

如果不是實在活不下去了，他可能要等到過年才回來。

“啊，那我還是自己付錢吧，哥哥幫我拎包就好啦。”秦厭沒等秦至野說話，就再次開口。

秦至野莫名覺得有些窘迫和丢人，他沒有說話。

秦父皺了下眉頭：“你在外面胡鬧了那麼久，連身上連買衣服的錢都沒有了？你去年拿了不少分紅吧，全都敗光了？”

秦至野的臉色有些陰沉：“創業當然需要錢！”

他覺得秦父把自己的行為判定為簡單的“敗家”是對他的侮辱。

他微微提高了音量，不過也隻是聲音大，底氣卻不是很足。

“所以你這次回來到底是要多少錢？”秦父問道，語氣嚴肅。

秦厭挑眉，沒想到秦至野到現在還沒說自己要多少，都說了來求人别太要面子，在他回家求助的時候，他就已經沒面子了。

秦至野已經說了缺錢的事情，但數額太大，他不好意思開口，在沒說數額的時候，就被拒絕了，他幹脆也就不說了。

“五六十……”秦至野模模糊糊地吐出了幾個字。

“五六十個億？”秦母提高了聲音，她倒也不是沒見過這麼多錢，但她一直以為秦至野隻是小打小鬧，沒想到能要這麼多，她皺了下眉頭，“你到底在外面搞什麼東西？”

秦厭拿了一個砂糖橘，低頭靜靜地剝着橘皮。

秦父聽到這個數字，朝着秦厭看了眼，倒是絲毫不意外，要是需要的錢不多，他們作為父母說不定看到兒子一心軟就給了，但五六十億，那必不可能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