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澤意和季司煜的注資讓秦至野稍稍輕松了不少，但也沒輕松太久，一個月的時間，那點錢就燒光了。

還因為動用大額資金而被霍家以及季家注意到，霍家禁止霍澤意摻和秦至野的事情，強迫霍澤意撤資。季司煜倒是沒撤資，但也沒有辦法帶來更多的錢。

雖然霍澤意和季司煜的損失不如秦至野慘重，但也足夠霍韓成和季越麟做出相應的行動。

利益讓人相聚，也讓人決裂。

如果能賺錢，利益會讓這三個人的關系越發緊密，但現在肉眼可見的，三個人的關系再也回不到書中的狀态。

秦至野試圖尋求其他人注資，不過眼看着秦厭要和秦至野鬥法，沒人願意摻和這爛攤子。

如果秦至野在十一月的時候停止，損失還沒那麼離譜，但現在他已經被套進去了，霍澤意的撤資讓本就在風雨中飄逸的公司雪上加霜。

秦至野覺得兄弟兩人不講義氣和信用，被季越麟和霍韓成纏上的兩人覺得自己已經仁至義盡，如果不幫秦至野，他們也不會落人話柄，被人抓住機會。

秦厭期末考試結束回來的時候，就看到秦至野在家，他坐在沙發上，看上去有些局促，像個來做客的客人。

她略有些驚訝，這人居然撐到了一月份，畢竟十二月的時候，那兩家就已經退出了。

秦厭坐在沙發上，瘦了一圈，肉眼可見的比之前要成熟了不少，也滄桑了不少。

“秦家不會幫你填窟窿的。”秦厭慢悠悠地說道，“而且馬上都要過年了，你還是别拿讓人不開心的事情來煩爸媽了吧。”

秦厭在距離秦至野有些距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讓人給自己倒了杯可樂。

最近秦厭和秦氏簽訂了以秦厭為主的深度合作的計劃，風頭無兩，秦至野終于意識到自己也是秦家人，也知道在生存困境面前，面子毫無作用。

但他沒想到回到家，父母還沒見到，他也還沒開口，就被秦厭出面拒絕了。

她的語氣如此笃定，仿佛她現在已經能在秦家做主。

這個認知讓秦至野感到不安。

即使來之前秦至野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在真的碰到秦厭，感受到她那漫不經心的視線，秦至野莫名有幾分煩躁。

“秦至野，不會有人幫你的。”秦厭擡眉看着秦至野，“你還不明白嗎？”

秦厭靠着椅背。

秦至野靜靜地看着秦厭：“你就這麼恨我嗎？”

“是啊。”秦厭點了下頭，慢悠悠地說道，“哥哥，我還願意好好和你說話已經是我仁慈了。”

“當時那麼絕情地離開，現在遇到困難了又灰溜溜的回來。”秦厭輕啧了一聲，“你當我們是什麼？”

“而且，求人還是擺出求人的姿态比較好，你是回來尋求幫助的，又不是功成名就回來帶我們飛的。”秦厭站起身，“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坐在這邊不說話就已經算是低姿态了？”

秦厭扯了下嘴角，轉身上了樓。

等她再下來的時候，秦父秦母也回來了，客廳裡的氣氛有些凝滞，看到她下來，那僵硬的氛圍才松動了些許。

秦至野的臉色算不上好看，不出意外的話，他已經被拒絕了。

“吃飯吧。”秦厭穿着居家服，整個人看上去要比剛才柔軟許多，她掃過秦至野，笑盈盈地問道，“哥哥之後都待在家裡嗎？”

秦至野看着秦厭，對方的笑容看上去是那樣的真實，完全看不出剛才那冷漠嫌棄的模樣。

“哥哥怎麼不說話，不會今年過年也要陪着白瑩瑩吧？”秦厭看向秦至野，語氣中帶着淡淡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