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逍神遊至氣海,見内丹光亮大增,周圍靈氣亂做一團,爆沖氣海,讓她十分難受。
她凝神理氣,摒除雜念,安撫躁動的靈氣,循環數周天後,四肢百骸通暢無阻,驚奇的發現經脈開闊堅韌不了少。
“嘭——”的一聲,似有關竅被沖破。
白逍應聲而醒,眼睛比之前更加清亮,抖了抖毛,甩掉了身上的草葉。
“可疼死我了——”
她能說話了?!不可置信的,她又重複了一句。
白逍開心地在原地蹦跳起來,空中翻轉了個跟頭,得意的嘴角都裂到耳根子了。
“我能說話啦!哈哈,我能說話啦!”她高興的轉着圈圈,這些天可真憋壞她了。
血氣味?!
淡淡的血氣味被白逍捕捉到,她嗅了嗅,正是從葉傾安爬上的山崖那邊傳來的。
葉傾安捂着胳膊上的傷口,狠狠地瞪着她斜上方用暗器傷她的男人。
卑鄙的家夥!
在他們中間的岩縫中有一棵四階明心草,兩人的目标都是這棵明心草。
這棵明心草是葉傾安先發現的,她正往上面爬時,從懸崖上方下來一個男人,也發現了這棵明心草,為了不讓葉傾安摘到,向她打出數枚暗器,葉傾安為了不驚到明心草,躲避不及時,被傷了手臂,劃出一道口子。
葉傾安盯着上方的男人,若不是顧及這棵明心草,她一定宰了他。本就是誰下手快,就誰得。沒想到,這男人來陰招。
衣裳破了,新衣裳不要錢的嗎!這該死的家夥,難道不清楚——打人不打臉,傷人不傷衣。
等她取了明心草,她定要這人好看。
她看着一臂距離的明心草,卻不敢貿然出手,害怕一不小心将它的果實驚落。
可惡,真可惡!
葉傾安眼看着那男人離明心草越來越近,火氣更是快要壓不住。這樣下去,明心草就成了那人的囊中物。與其這樣,她不如拼一把,絕不能便宜這家夥。
腳下找好撐點,葉傾安雙手扒住石面,突然發力,用最輕的力道撚住明心草,順勢連根抱了出來。
沒落果子!葉傾安大喜。
可下一瞬間,她誇了臉。一枚暗器打中了果子,四顆果子落了一顆。接着就有十多枚的暗器撲面了襲來。
“小心!”
一道稚嫩的聲音從葉傾安後方傳來。
葉傾安扔掉手中那棵已無用的明心草,側身躲過幾枚暗器,還沒看清那聲音的來源,就看見一道灰影從她身後一閃而過。
白逍穿過了一座山崖,才找到葉傾安,看到的卻是有人要傷她。她變極速跳躍,邊喊出了那句“小心”,而後一個助力,從葉傾安的身後,一躍而起,沖向那個發射暗器的男人。
一爪子拍飛沖她而來的暗器,躍上崖石,以崖石為支點,迅速向那個男人爆沖過去。
電光火石之間,男人的脖子上出現了兩道深深的抓痕,鮮血碰灑而出。活是活不了了,男人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從岩壁上墜落而下。
惡有惡報,這麼個死法便宜他了。
若是以前,她一道神力打過去,人就成灰了,元神俱滅,别說露出這副死表情,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
白逍借着崖石蹦跶到葉傾安的面前,看到了她胳膊上的傷口,“葉傾安,你受傷了。”
在剛才震驚的場面中回神過來的人,看着抻着脖子的小卷毛,“你會說話啊!”
“剛剛會的,——葉傾安,你流血了。”白逍又聞到了甜味,她盯着流血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