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意思是她沒有感染瘟毒?”葉傾安又問了一遍。
“方才我為她治療時,并未發現她身染瘟毒。”杏色衣裳女子拿出一個小瓷瓶,“這是檢查藥劑,若姑娘不放心,可在她醒後給她檢查一番。”
葉傾安道了一聲謝,伸手接了過來。她當然不會拒絕,這可是相當于白來的二十個中品靈石。
杏色衣裳女子看到了不遠處一抹黑色身影,與葉傾安告别後,便走向那人。
葉傾安将小卷毛小心翼翼的揣進懷裡,迅速離去了。
驿站的客房中,淩亂的衣衫被丢在地上,屏風後熱氣蒸騰。從水中擡起一雙白皙藕臂,撩撥着水花。
終于将身上洗的香香的了,葉傾安瞬間心情大好。
她看着旁邊架子上趴着的小卷毛,有種節後餘生的感歎。
這些年,她從來都是獨來獨往,從沒想過養個寵物作伴,可就今天那女子說的話,一直萦繞在她腦中,揮之不去。
“真要養着你嗎?”她擡頭點了點小卷毛的鼻尖,濕乎乎,冰冰涼的。許是受到了騷擾,她剛碰到她,她便翻了個身,四腳朝上,露出了小肚皮。
葉傾安笑了,又戳了戳她的粉粉嫩嫩的肚皮,呢喃道:“那就養着吧。”
窸窸窣窣的聲音傳進白逍的耳朵,她抖了抖耳朵,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便看到一個潔白纖細的背影。
她看到了什麼!
慌亂之下,她用小爪子捂住了眼睛。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這可不是她存心偷偷的,是她睜眼睛就看到的。
“啊呀,小卷毛。”
腳步聲從近到遠,又從遠到近。
白逍慌亂中強裝鎮定,穩定心神後,裝睡。
葉傾安現在是,時時刻刻都把這個小卷毛放在自己的視線之内。隻要沒看到她醒來,她這顆心總有些不安。
那個女子給的藥劑,她自己用了,結果自然是好的,這也說明小卷毛也沒有感染。
這兩天經曆真是讓她深刻的認識到,她要盡快的弄到那本功法書,不然就算是逃跑都比别人慢一步。
可是,她這樣的窮散修,提升本就比那些在世家中的人來的艱辛,這是她選擇的路,她沒什麼後悔的。
因為選擇離開那個家才是她做的最正确的現在,即是代價就是失去那個所謂的“身份”。
她輕輕地抱起小卷毛,走出了屏風,将她放到了床上的軟墊上,看着蜷縮一團的樣子,葉傾安歎了口氣。
這小東西受這麼重的傷,說到底是因為她。若不是她纏住了那個死胖子,今天的局面還不一定如何呢。
讓她驚喜的是,那麼小小的身體,膽子卻不小,還将那胖子抓的血肉模糊。
這小卷毛,或許真的是什麼厲害妖獸的幼崽。
白逍趴在墊子上,一動也不敢動,她感覺一道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可她腦子裡都是剛才的“白玉圖”,她……雖然不是存心看到的,但是現在想忘也忘不掉了。
姑姑告誡過她,無論男女,非禮勿視,不可壞了人家的清譽。她這算是壞了這女子的清譽嗎?
姑姑還說,女子也要敢做敢當,該負的責任就不能逃避。可她不是故意的,這樣也要負責嗎?她要怎麼負責?
白逍的腦子被攪得快成漿糊了,越想越亂,倒是那“白玉圖”越亂越清晰。
可真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