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艱苦的日子一直持續到畢業典禮。
畢業舞會上,讀畢業發言,校長擦着淚,擤鼻子哭得很厲害,說為什麼好學生都喜歡跟着搗蛋鬼跑,他辛辛苦苦栽培的苗子要嫁人了。
沒理會校長的哭哭啼啼,我越發高興,校長越發悲傷。
還沒讀完一半,情難自制,我撸下旁邊校長的地中海狂歡,管他是不是有男人邀請跳舞,直接狂笑,灌着伏特加跑了。
回到現在,為什麼我會遇到這個難搞的玩意。
上帝是不是在創造的果戈裡的時候取了我肋骨,剪不斷理還亂,黏人牛皮糖都沒果戈裡保質期長。
離家出走改行當了殺手,這個糟心玩意為什麼還要槍老娘的單,同學情呢?
怒視沒有悔改之心的男人,我咬牙騰出手揪着他的厚臉皮,推到一邊,掙紮出來打算跑回家洗手去晦氣。
被一把推到一邊的果戈裡顯然不這樣想,他微微瞪大眼睛,忽然羞怯起來,摸着被我掐過的臉頰,比女子高中生還不好意思。
“親愛的還是這麼熱情~上來就動手動腳~”
我隻說了兩個字。
“傻逼。”
遇見果戈裡,接下來的生活是可想而知。
這貨仗着異能把我家當成免費景點随意進出,煩人又叽叽喳喳。
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也要叨叨半天。
誰想知道你今天穿的什麼胖次,巴比倫塔的尺碼是多少,沒有比這更沒用的信息了。
有時被煩到極緻,半夜走到碎碎念半天的陽台門後,我揪住露出兩隻布靈布靈大眼睛的果戈裡,拖到客廳,翻身把他壓在沙發上,不耐煩警告。
“閉嘴!我見過怎麼了!有意思嗎?我睡了你又怎麼樣!”
輕描淡寫泛起陳芝麻爛谷子的舊賬,我沉下臉。
都怪那天喝多了,随便拉個人說了半天果戈裡壞話,鬼知道第二天醒來發現吐槽對象就躺在自己身邊,就離譜!
眼見他還想動說什麼,我堵住他的嘴:“閉嘴!我不想聽你叨叨!”
“再說一遍,我讨厭你!世界上沒有任何人比我更讨厭你了!”
“從第一眼看見你,我就無法想象跟你這個人能和平共處,你簡直比四處生長的傘菌還不可理喻!如果你認為可以馴服我,那你錯了,瘋子從來不會被瘋子馴服!”
說着說着,内心的悲憤到達頂點,我揪着果戈裡領子毫不客氣折騰他,我不好過他也不能好過。
果戈裡躺在身下哼哼唧唧,時不時瞅兩眼夾在腰上的腿,眼睛發直,一看就沒聽我的話。
他總是如此,耳朵隻會聽到自己喜歡的話,故意曲解成自己喜歡的意思,拿着自身自由做幌子限制他人自由的背德者,徹頭徹尾的傻逼。
視線天旋地轉,身下是柔軟的坐墊,我還沒反應過來。
外界熱量迅速傳遍全身,溫熱的指尖暧昧劃過腿間,我驟然驚醒,快速抽起坐墊下的□□對着他毫不留情開槍。
我們兩個滾作一團,他還不忘調情,我拍掉礙事的手繼續咬,不擇手段也要把他從我的生活抹掉。
月色透過紗窗虛映到皺起的地毯,果戈裡揪下發帶,甘願躺在身下裝出順從,不一會本性暴露又鬧騰起來。
我罵罵咧咧,他興緻沖沖,把家裡搞得一團糟。
他撩起散落的長發,嬌羞喘息,說這是不是私定終身。
我揉碎手心的玫瑰,氣急胸悶,說這是自作多情。
他叼着我的領帶,說這是不是坦誠相待。
我撕爛他的披風,說這是以牙還牙。
……
果然,永遠不可能跟死對頭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