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丘元保當真通敵取财,那他死一萬次都尚且不足。
“不肯開口,自然有千百種方法叫他開口,”我冷冷道,“富貴鄉裡頭待久了,表姐的刀口難道不鋒利了嗎?”
許嬌矜被我遷怒了,卻很好脾氣地說:
“陛下息怒,鄒輝受了刑卻十分嘴硬,但是他的屋子裡搜出來了和袁宰通信的信件,隻是袁宰如今下落不明。”
大抵是許嬌矜知道了什麼,她看了一眼江知鶴,面無表情地說:“臣隻是覺得,或許江督會有更多的線索。”
江知鶴朝我跪下道:“紅衣衛已然捕到袁宰,但憑陛下吩咐。”
我都不想說什麼了,什麼已然捕到,袁宰怕不是根本就沒從紅衣衛手裡逃出去吧。
所以,江知鶴恐怕早就察覺到了什麼,這才故意私扣袁宰,可能是想要刑訊問出個所以然來,隻是沒有想到,丘元保會如此果斷地出手設局。
許嬌矜說:“不如将袁宰交予臣,臣定然不辱聖命,将真相查個水落石出,天理昭昭,善惡有報。”
江知鶴很安靜地跪着。
我答應了許嬌矜,“你去紅衣衛提人,鄒輝的口供再仔細審一回,派人去北境查一查走私軍火的事。”
許嬌矜回道:“臣已然聯系了北境的穆容将軍,茲事體大,臣叮囑穆容将軍不可打草驚蛇。”
北境的穆容是我和許嬌矜兒時的玩伴,後來穆容和我一同上的戰場,關系确實算是不錯,我叛殺中京的時候,穆容替我在北境盯住不肯安生的匈奴人。
後來我坐上了王位,該提拔的人我都提拔了,穆容從副将搖身一變成了将軍。
聽說他在戰場上,右臂受傷了,還是不肯來中京,一副要死在北境才肯罷休的樣子,那個倔驢性子,簡直就是北境的特産。
“就這樣吧,”我看了一眼江知鶴,“江卿找個日子随長甯郡主去見見鄒輝,再來回複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