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正在想，我的第七魂技應該叫‘堕天使真身’，那位說‘執法天使真身’。”

“雨浩，此處沒有旁人，如今也難得有閑下來的時候，今日我們就再談談，你覺得命運與規則從何而來，經曆了什麼，選中我們兩人的原因和目的是什麼，神界危機是為什麼，轉機又是什麼？”

霍雨浩深吸一口氣，扶着腰慢慢坐在石床上。

他仔細回憶一路而來，他們關于兩位神祇的所有經曆、談論和猜測。

然後，他不疾不徐地開口。

“遠古自創始神而始，近古自龍、鳳兩位獸神開始，這兩個時期之間是上古史。這段空白、幾乎沒有記載被流傳下來的時期中，經曆了衆神的誕生與隕落，命運和規則是我們目前所知僅剩的兩位天生神。祂們的存在超越我的認知。無論是以我為例的人，以你為例的後生神，還是以天夢哥為例的魂獸，我們生存在一個對我們無限廣大的世界，生存在直線向前的時間中。”

“懷瑜說，在另一個科技世界，我們這種叫做三維。之前我們猜測神祭使我扭轉時空出現在萬年前，他說這種情況應該可以算我們摸到了四維的邊邊，但這兩位天生神處于更高的維度，時間和空間任由祂們驅使穿梭。等等，不對，這種能力是有限的。”

“因為在某個層次發生了我們無法探知的危機，影響到了我們的世界，命運與規則兩位神在世界線和時間線中不斷穿梭，尋找一個沒有發生危機或者渡過危機的岔點。但祂們漸漸開始虛弱，無法在世界線中穿梭，繼而無法頻繁在時間線中穿梭。直到，甲時間線的神界中金龍王出逃，海神與其大戰，祂們出現并在海神或者情緒之神身上，看到了祂們想要的岔點，也就是所謂的轉機。于是，祂們來到了我們所在的乙時間線。”

“祂們先找到了你，融入你的身體，卻沒想到甲時間線的海神被祂們的波及，一起穿梭時間線來到這裡融入你的身體。你們兩個相互影響遭到排斥，你跌落下界，帶着命運和規則的意識一起，在祂們的幫助下重塑一具肉身，以唐川之名行事，海神則在你原本的身體中陷入昏迷。在我和你的相處中，命運的意識漸漸融入我的身體。”

“基于你油嘴滑舌提出的時間線分裂理論，不同的時間線就是不同的時空，每一個時空平行發展。當一個時空由于某個選擇而走向不同時，不是新誕生了一個時空，而是分裂為兩個平行的時空。”

唐三聽到這兒，傻兮兮地笑起來，将自己從前的推論更新了下：“不知道哪一條時間線，‘唐三’沒有受到命運和規則穿梭時間線的力量波及，但他有所猜測，他不想依賴這兩個莫名其妙的家夥的力量，他想自救，于是他選擇自己神祭扭轉時空，托付‘霍雨浩’去尋找轉機。‘霍雨浩’穿梭時間線的行為，使時間線的發展有了新的岔點，他來到了我們所在的乙時間線，和他沒有來。”

“前者在‘霍雨浩’選擇神祭扭轉時空的那個臨界點，再次出現岔點，你被送回了我所在時間線的萬年前和‘你’沒有被送回。前者時間不斷發展，最後到了我受世界意識排斥跌落你所在的鬥羅大陸，成為唐川。”

“在你面前的我，來到了改變我的你面前，”他重複着之前的情話，溫柔地說，“這一刻，我們所在的兩條時間線收束或者疊加，亦或是覆蓋，成為了獨一無二的乙時間線，在這條時間線中我們的經曆形成了閉環。”

霍雨浩聽着唐三的情話，不為所動：“現在在說正經事！”

唐三聳肩：“我很正經，隻是夾帶了一些私貨。”

霍雨浩：“……哼。”

“‘唐三’神祭也許不能掌控精準穿梭時間線的能力，‘霍雨浩’扭轉時空、你跌落鬥羅大陸也許也不能，但命運和規則肯定可以。祂們來到我們的時間線，就是确定那個所謂的轉機出現在我們的時間線。可這個轉機是什麼？我……我不知道。”

“至于，祂們想讓我們做什麼。也許，是掌握力量，然後抓住那個轉機？”

唐三搖頭：“在你眼裡，你覺得我們和祂們是什麼關系？”

霍雨浩斟酌着道：“一開始，我覺得你猜的沒錯，祂們是在找神位繼承人。後來，知道祂們在找轉機，我就感覺，是因為這個轉機與我們倆有關，所以祂們才找上來了。”

唐三認同：“我也是這麼覺得的，直到規則開口說出‘執法天使真身’這句話。”

霍雨浩皺着眉頭細細琢磨了半晌，品出些不對：“我記得，修羅神位是神界類似執法官的存在吧？”

唐三施施然點頭。

霍雨浩更覺得不對了：“你堕天使武魂的武魂真身，不叫堕天使真身，叫執法天使真身。那你的武魂，究竟是堕天使，還是執法天使？這個執法天使，和規則之神是什麼關系？”

“等等等！”霍雨浩一驚，“規則，祂一開始不是天使神嗎？祂成了規則以後，天使神是誰？還是祂？祂為什麼也是一體雙神？”

唐三挑眉：“不止，命運曾稱呼規則為‘唐唐’，祂口中的‘唐’是哪個字？此外，你的靈眸所見已是常人不得見，神之視角所見或許是尋常神也不得見之物，更何況你還有一個命運之眼。”

“所以，你倆是兩個天生神的……轉世？”

“！天夢哥？”霍雨浩被耳邊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吓了一跳。

天夢冰蠶不知道什麼時候吸收完了萬載玄冰髓，在唐三和霍雨浩旁邊聽了不少。

“你們接下去要怎麼辦？”天夢問。

唐三：“命運和規則在找的轉機我們還沒有頭緒。我在想，是已經錯過了嗎？但看這兩位意識的平靜狀态，似乎又不像。是還沒有到嗎？那這個轉機究竟能不能被我們所察覺呢？”

“……能。”霍雨浩恍然大悟，“記憶裡，是命運之神讓規則帶着祂們來到我們的時間線的。很有可能規則有穿梭時空的能力，而命運則有推演時間線發展的能力。命運能看到我們身上的轉機，規則卻不能做到，是不是就意味着未來，我的神之視角或者命運之眼也能做到。命運要教給我的，就是這個？”

唐三彎唇：“規則告訴我，當我突破八環後，開始嘗試魂力拟态晉升為晉升九環做準備時，就可以開始接受祂的力量了。轉機與我們有關，而命運和規則已死，祂們要我們自救，我們的确是祂們選擇的繼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