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雨浩的唇角落了下去：“你從前在神界，沒想過去看看嘛？”

唐三搖頭：“傳說中，創世神創造了九個世界。神界應該就是其中的一個，神界之下有三千小世界。我……一一探查過，都不是。大約，是其他世界之下的小世界吧。”

霍雨浩：“這麼說，神界之外，還有神界？”

唐三點頭：“我沒有找到那一世的世界，就推測我們所在的三千小世界外，還有更多的小世界或者神界。”

“推測，有點太謹慎了，”霍雨浩念道，“應該八九不離十了吧。否則，也沒辦法解釋三千小世界都沒有那一世的世界。”

唐三聳肩：“可惜，我沒有聯系到其他大世界。”

“你嘗試過？”霍雨浩驚訝。

唐三：“當然。不知道便也罷了，有了推測之後，總是要做些準備的。更何況，我後來有預感到神界之厄，就更加期望可以與其他八大世界有聯系，或許可以尋找到盟友。”

“神界之厄……”霍雨浩一下子又擔心起來了。

唐三安慰：“我們倆現在這個等級，有點壓力可以，太擔心就有些為難自己了。”

“這麼多個小世界，這麼多人或者其他生靈，那兩位怎麼就找到我們了呢？”

唐三：“……長得像？”

霍雨浩眼睛瞪大了：“你認真的？”

唐三：“你不覺得奇怪嗎，我明明是因為在生命之森遭遇攻擊後，回到了鬥羅大陸，那個時候神界之厄還沒有發生，為什麼我會有關于神界之厄的記憶。你有些許記憶，是受到了那位颠倒時空的情緒之神的影響，那我呢？又是為什麼呢？”

不等霍雨浩回答，他自己道：“因為一開始，他們的力量，甚至于可能還有他們的精神體，是寄居在我的身體裡的。我以為我想起的記憶，其實是他們的。有一個細節，是我後來才發現的——”

“因為我認識神界的每一位神，我能輕易地辨認出他們，所以我一開始沒注意，我想起的這部分記憶裡，他們所有神的模樣都是模糊，除了海神和情緒之神。這麼重點關注臉，可不就是長得像的緣故嗎？不然還有其他理由嗎，總不至于是因為長得帥吧？”

霍雨浩眨眨眼：“長得像，不會是……轉世吧。可是，神轉世成人，而且，不應該，沒了以後才轉世嗎？”

“嗯。”唐三點頭，“所以祂們已經沒了。”

“……”霍雨浩沉默。

霍雨浩：“真、假？”

唐三點頭：“命運與規則如何我并不太過清楚，但我這樣的後生神時候隕落死亡的，然後進入所謂的輪回。而且，新神繼承神名後，神位與神核中的神力後被其繼承，舊神失去神力後，必然走向死亡。新神上位，舊神必定隕落，新舊傳承，就是生死循環。我覺得天生神也是如此。”

“已經死了？那……之前控制我身體的那位，隻是能量體，或是殘留的精神體，就這樣，還能搶走我自己身體的控制權！你……你做得到嗎？”霍雨浩問。

唐三搖頭：“我能控制，但你得願意，不然我也會受傷。不然，也不是每個神都是守序且善良的，如果他們神随便侵占人的身體，小世界不就亂了嘛。這就是，規則。”

“死了……所以祂們找到我們，其實也是沒有其他辦法了吧。”霍雨浩目露哀色。

唐三點頭，無聲地歎了口氣。

總是這樣，類似的話題總是太過沉重，特别是在他們并沒有與之匹敵的能力的時候。

就在這時，明鬥山脈的方向亮了起來，大片大片的光芒在閃爍。

戰鬥這就開始了？

唐三和霍雨浩同時轉頭，眉頭又緊了緊。

“過去吧？”唐三輕聲問。

“嗯。”霍雨浩應了一聲，率先加速，唐三緊随其後。

霍雨浩精神力一直沒收起來，他根據精神圖景，帶着唐三沒有直接朝着戰鬥出現的地方而去，而是略微繞了一點，朝着戰場邊緣而去。

這種級别的戰鬥，他們兩個人，不能冒然沖過去，否則被發現，兩邊都分不清他們是那一邊的，隻會都打。

距離越近，那些光芒看的也就越是清楚。

而且，很多光芒都是在天空中閃爍着的，一道道光暈流轉，不斷綻放出強光。

一刻鐘後，兩個人飛到了心儀的地點。

精神力小心翼翼地往前面探，霍雨浩甚至不自覺地眯起了眼。

戰鬥最激烈的地方是空中。

無數魂導射線、魂導炮光芒縱橫肆虐，令天空中掀起大片的能量風暴，以至于霍雨浩的精神力一旦探入就被能量打散或者撕裂。

如果想要抵禦，就要加大精神力強度。

但這樣就容易被發現。

不能深入，隻能遠遠地觀察。

霍雨浩皺着眉，眯着眼，忍不住又咬了咬牙。

真麻煩。

唐三閉着眼，專心緻志“看”腦海中的精神圖景。

他“指着”圖景中明鬥山脈的地方，精神力反饋道：“往那邊看看？”

“可以。”霍雨浩也在腦海中回複。

精神力避開空中那數以千計正在交鋒的魂師和魂導師們，朝着明鬥山脈緩緩接近。

距離越近，探察得自然也就越清楚。

為了減少強烈能量波動帶來的幹擾，霍雨浩手搭在了唐三的肩上，人也半靠着，眉心上方的命運之眼也完全睜開了。

“這麼多攻擊點，這都超過三千了！日月帝國真是财大氣粗。”霍雨浩有些震驚之色。

唐三：“既有魂導炮，也有魂導射線，距離和準确性都有保證。每個攻擊點的位置布置得都很精細，看來日月帝國還是有在明鬥山脈留一手的。”

“這裡是他們聲東擊西，進可攻退可守的關鍵點，他們肯定很重視。那些高空探測器，再往後收，我們要不要過去？”

唐三嘴角翹起：“想順一波？”

霍雨浩理所當然地點頭：“這可都是錢。”

“太危險了。”唐三摸了摸肩上霍雨浩的手，“而且這會兒能量這麼亂，亂七八糟光也雜，還不知道再高點的高空有沒有超高空探測魂導器。”

霍雨浩可惜地搖了搖頭：“你覺得那邊勝算大？”

唐三：“星羅帝國，如今差不多是背水一戰。”

“哀兵必勝？”霍雨浩反問。

唐三：“自古傳下來的話，總有些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