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上葵有些小小的惡趣味。
隻是,叛逃是川上葵完全沒想到的。
隻過了半天,中原中也來見她了。
“你知道什麼嗎?”
川上葵翹着腿坐在沙發上,無奈攤手:“完全不知道啊。”
她認為,所謂叛逃應該是太宰的什麼計劃,她配合就行。
“他走之前炸了我的車。”中原中也咬牙切齒地說。
川上葵冷靜分析,習慣性的開始安慰:“這确實是他幹得出來的事,别擔心,這說明你有一段時間不用看到他了,至于賠償,從他工資裡扣就行。”
中原中也一聽,心想也是,以後都不用看到那青花魚的臉了,他心情頓時輕快起來。
川上葵見他心緒平複,問:“芥川君也被關起來了。”
中原中也點頭:“Boss親自審他。”
川上葵一聽用上了“審”這個字,不解地說:“‘審’?沒這個必要吧。”
中原中也說:“太宰叛逃之前,除了燒我的車,最後接觸的人就是他。”
“但是,芥川君隻是異能力強大,如果太宰先生真要叛逃,也絕不會把計劃告訴他。告訴他,隻是徒增洩密的風險。”川上葵為芥川說情。
“你說的有道理,我會幫你轉達森先生”,中原中也注意到了川上話語間的問題,“但是,太宰那家夥是真的叛逃。”
中原中也沒懷疑川上葵會幫太宰逃跑,所以也不對她避諱太宰叛逃的具體情況:“他在任務中放棄任務叛逃了。”
川上葵搖頭,仍是不信,隻說了句:“我們看法不同。”
禁閉室條件很好,空調沙發、美食酒水,除了不能看手機看電視出門,一派安詳。大約又是半天,森先生來見她了。
“川上君怎麼看待太宰叛逃這件事?”森先生問。
川上葵打起精神,認真回答道:“我認為,現在下定論為時過早,據我了解,太宰先生不會叛逃的。”
森鷗外問:“僅僅是這樣?”
川上葵點頭:“僅僅如此。”
“那如果他真的叛逃了呢?你認為他會逃向哪裡。”森鷗外問。
“您......在試探我嗎?”川上葵提出質疑,這種問法,就像森鷗外在試探她是否幫助了太宰逃跑一樣,如果是她做的,她很可能會因為心虛露出馬腳。
“沒有,這是首領在誠懇地向下屬尋求幫助。”森先生将話說得很謙遜。
川上葵壓下頭:“愧不敢當。”
“如果叛逃......港口黑手黨勢力龐大,要麼逃遠些,要麼再找一方勢力護住自己吧。”川上葵坦蕩地說。
她給織田準備的路就是逃遠些。
“我也認為,川上君應該對這件事是完全不知情的,但為了防止你對太宰君出手相助,隻好先委屈你幾天。”森先生說。
川上葵擔心織田無人接應,不願被關那麼久。
“但是,我還要上學呢。”川上葵故意表情帶上擔憂。“您知道嗎?今年我可要升高中。”
“前幾天為了mimic的事請了幾天假,老師就已經很不滿了。其他同學現在都在為了能多學些而努力,隻有我時常請假,若是再請,隻怕會被約談。”川上葵絮絮叨叨編了一堆。
“首領,您就放過我吧。”川上葵拉長音調。
森先生不明白川上葵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隻說:“這恐怕不行,叛逃的可是太宰君啊,不能掉以輕心。”
“太宰君是太宰君,我是我,很早之前我們就分道揚镳了。那些共事的日子過去太久,除了工作上的交集,我們聯系得不算頻繁,請您相信我。”川上葵的語氣極盡誠懇。
森先生不說話,隻是審視着她。
曾經川上葵信誓旦旦隻聽太宰命令的畫面曆曆在目,愣是逼他把太宰叫來才能調她去據點。
“我可以請部長為我作證。”川上葵無可奈何,隻能出招。
森先生挑眉:“哦?”
過了一會兒,部長被叫來了。
幹部叛逃是大事,哪怕是部長也随叫随到。
森先生問:“川上君說她近年和太宰交集不多,沒有幫助太宰君叛逃,你可以為她作證嗎?”
川上葵看向部長,部長也看着她。
“川上,你幫助太宰叛逃了嗎?”部長問。
“完全沒有,我對此事毫不知情。”川上葵斬釘截鐵地說。
部長轉頭看向森先生:“我願意幫她作證。”
森先生笑了笑,也看出來部長和川上葵之間大概有某種協議,已經是一路人了:“我當然要給你面子。”
“但是川上君,太宰叛逃不是小事,雖然能放你上學,不過我要派人監視你,沒問題嗎?”
川上葵心中恨恨,卻隻能笑:“當然沒問題。”
沒事,隻要出去,就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