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戲是演員繞不開的,尤其《與善同行》還是成人向的都市情感戲。
等到去洗手池漱口回來,餘尋光和呂嘉言重新坐到了一起。
劇照老師瘋狂按着快門。他從剛才就很興奮,也不知道在拍什麼。
起初,空氣裡彌漫着尴尬的分子。
餘尋光也不知道怎麼開始,他清楚宋啟豐在劇情裡是個被動者,所以他隻能等着呂嘉言主動出擊。
他發着愣,在心裡總結着陳敏笙和宋啟豐的不同。
同樣是出身于書香世家,兩個人的本質天差地别。陳敏笙身上的工具屬性更多一些,他的為人有更強的“利他性”,而宋啟豐則是完全的“利己主義者”。但兩個人的展露出來的主要性格又都是“溫文儒雅”,如何演出差别一直是餘尋光最近思考的難題。
他已經在外型、笑容、腔調上下了功夫。除此之外,還有沒有能演出不一樣的方法?
直到呂嘉言湊了過來。
她先是輕輕啄了一下餘尋光的臉頰,然後順勢坐到他身上,摟住了他的脖子。
“在想工作上的事?”
“有一些事需要緊急處理,”眨眼之後,餘尋光的眼睛裡恢複神采。他自然的摟住呂嘉言,看着她,“去看過女兒了?”
“是啊,她睡着了,好乖的。”呂嘉言低聲說着,一直不停的用鼻頭在餘尋光臉上蹭。
餘尋光歪頭躲了幾次,後來他想象着這時候自己的表情,笑了。
他把聲音壓得低低的,“今天怎麼這麼熱情?”
“想你了嘛。”呂嘉言嘟了嘟嘴,撒嬌,又親。
餘尋光低頭,笑得有些無奈。
呂嘉言不給機會,輕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臉掰過來,主動貼了上去。
系統給的那個“吻技(入門)”技能瞬間開始發力。幾乎是呂嘉言剛碰到他,餘尋光就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微微張開了嘴。
他想的是,這樣拍出來好看。
并且他還控制着自己往後倒了一些角度,頭也微仰着。這樣的話,人物在畫面裡的效果體現會是女上男下,更加能夠體現出“胡元恩”的得意。
觀衆看到這裡會氣死吧,女主的男人被别人睡了。
哦,所以下回要再演得無辜點。
戰利品嘛,茶一點怎麼了。
親了兩下之後,呂嘉言如她所說伸了舌頭。
年輕人的嘴唇真的很軟。
這是餘尋光的初吻。
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别的。
就是有一種難說的味道,口紅的味道。
不過姐姐真的很溫柔。
餘尋光一直保持着理智,等到呂嘉言主動停了,他立馬拿開放在她身上的手。
呂嘉言起身,接過了經紀人遞過來的紙巾,“我大概知道怎麼演了。”
餘尋光也接了易崇給的紙巾,擦嘴。
他現在的口周全是呂嘉言的口紅印。
這是否也算是生活經驗的一種?
呂嘉言的經紀人估計是想緩和氣氛,笑着說了一句:“餘老師都不會害羞的。”
他是在加班工作,有什麼好害羞的?
餘尋光知道他在調侃自己,一本正經的問:“需要嗎?我能演。”
真誠有時候是一個必殺技。
李恕坤看樂了,“還是不要了,這樣挺好。”
“咚咚”兩聲敲門,大家回頭。易崇歉意的笑笑,跑過去開門,在門口接了小米送來的東西。
卸妝水。
他沾濕了紙巾,遞給餘尋光擦口紅印。
呂嘉言本來想喊人拿東西過來的,看到餘尋光的經紀人準備到位,便沒開那個口。
易崇還拿了一些給人家。
屬實是考慮到位了。
等呂嘉言處理好儀容,兩人過去一起看葉興瑜手機裡拍的鏡頭。看完之後,餘尋光舉了下手,“嘉言姐,我有個想法。”
“啊,你說。”呂嘉言趕緊看向他。
餘尋光在自己額頭面前擺弄了一下,“就是我的妝造會在這裡留兩捋頭發,你抱着我跟我說話的時候,可以撚起來玩一玩。”
呂嘉言沒說話,她有些晃神。
她第一次見到有人教别人怎麼調戲自己。
還是這種情況下。
年輕一代的心理承受能力都這麼強的嗎?
李恕坤接過他的話,“這個動作很輕佻。”
“是的,”餘尋光的建議當然不是來的沒有緣由,“我覺得會很符合當時胡元恩得意的心境。”
葉興瑜做主拍闆,“那就到時候試試。”
大家這會兒的心情都不錯。
今晚晚上排的戲,有過程,有結果,一些有些迷惑的點也解開了,總體來說是非常成功的。
這也有利于加快《與善同行》的拍攝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