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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第一百〇八章 月将圓時容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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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鶴鳴也就是随便說說。她的下袍雖然被劃開了一道口子,但也不是徹底就不能穿了,拿針線縫起來就是。她的針線活隻能說是一般,因此第二天就被俞岱岩給注意到了。

俞岱岩現在也不像之前那樣有諸多顧忌了,直接伸手摸了摸白鶴鳴的下袍,取笑道:“你的手藝啊——還是一如既往的差。是進山了嗎?怎麼把衣服給劃破了?”白鶴鳴沒順着他的話,反問道:“什麼叫我的手藝一如既往的差?你怎麼知道我以前手藝很差的?”俞岱岩老實答道:“你當年給我包紮的時候,那個手帕上……”

說到一半,俞岱岩忽然意識到自己說的太多了,開始慌張起來。白鶴鳴猶記得自己當年确實是給他包紮過。她哪裡記得那塊手帕長什麼樣子,隻是看到俞岱岩窘迫的模樣,故意追問道:“怎麼?俞三俠當時就對我的針線活有看法了嗎?難道當時你已經就對我芳心暗許,想和我私定終身了?”

俞岱岩對白鶴鳴的無奈已經成了習慣。他摸了摸她的頭,低聲道:“鶴鳴,你說話别總那麼直白……”白鶴鳴深谙乘勝追擊,乘熱打鐵的原理。她一隻手按住俞岱岩的手,剛想說些什麼,腦子裡忽然想到俞蓮舟,為之一愣。

好像那天俞蓮舟也是這麼摸她的頭的……

在此刻提起俞蓮舟顯然是個煞風景的事。白鶴鳴搖了搖頭,試圖把那個古闆的好友甩出大腦,接着開玩笑道:“我說話确實直白。那我說的到底對不對呢?”

這本就是情人間的玩笑話。她倒也沒想從中得到什麼答案。然而俞岱岩沉默了幾秒,坦然承認道:“是的。”他低着頭,小聲道:“若你不是峨眉的首徒,我或許早就拜托師父向峨眉提親了。”

白鶴鳴一愣,隻聽俞岱岩繼續道:“我那時候年紀雖然也不小了,但從來沒接觸過男女情愛,腦子裡又總是想的太多。有時候覺得自己對你不過是處于前輩的關心,有時候又覺得不出意外你以後肯定是峨眉派的掌門,或許會無心男女情愛……”

他盯着别處看了一會兒,說到這兒才鼓起勇氣重新去看白鶴鳴。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忽然想說這些,但好像不由自主地就說了這麼多難為情的話。他最終給自己做了個總結:“說到底,師父常常教導我們,要誠于待人,誠于待己。前者我自認為已經做到了,後者我當時也以為自己做到了,但實際上還差的很遠。”

說到這兒,俞岱岩忍不住心想:“若是沒有當初被人暗算一事,也不知我要何年何月才能誠于待己,要何年何月才能向鶴鳴剖白心意呢?說不準就讓二哥捷足先登了吧。”

白鶴鳴迎上俞岱岩的目光,毫不躲閃地回望着他。俞岱岩認真表白的時候就像是情窦初開的小男生一樣,她還真想不到當時看起來運籌帷幄,遊刃有餘的前輩,私下裡竟然想了這麼多。她忍不住湊到他面前,然後看着眼前的人皮膚一點點變紅。

俞岱岩看着她臉上那種調侃的笑意逐漸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某種認真的,溫柔的神情。氣氛變得纏綿和微妙了起來。她的嘴唇距離他已經很近了,那張嘴微微張着,有時候說出讓他心動的話,有時候說出讓他窘迫的話……但不管說出什麼話,此刻他都很想親一下。

他在是否躍過這一“雷池”之間猶豫不決。有那麼幾秒鐘,他完全無法思考其他任何事情,思維幾乎中斷了。他當然知道這樣做不合适,甚至這樣想白鶴鳴也不合适,但這種沖動一瞬間已經控制住了他的四肢,讓他不自覺地往她的方向緩緩靠近。

然而下一秒,白鶴鳴又往後退了一些,就好像……不,她幾乎肯定是在逗弄自己了。俞岱岩無奈地看着白鶴鳴臉上再度出現了那種調皮的笑容,隻聽她道:“你的臉很紅哦,該不會是害羞了吧?”

想要請問她的想法還在俞岱岩的腦海中萦繞不散。他不太能夠控制自己的念頭,隻得向她求饒道:“鶴鳴……”他心想,若是未來他真能有幸與鶴鳴結為連理,他親她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他以前從不理解什麼是英雄氣短,什麼是兒女情長,但此刻好像又能明白一些了。隻要能讓這樣的時光能繼續下去,如果他能一直抱着她,親吻她,那外面風風雨雨又有什麼要緊的呢?

隻聽白鶴鳴接着問道:“既然你說要誠實待人,那你就誠實地評價一下我過去的手工和我現在的手工吧。”

俞岱岩還因為剛剛差點做出出格的事情而有些羞澀和局促,但聽她忽然又把話題重新拉回到了針線活上,還要求自己要誠實……他歎了口氣,斟酌詞句道:“你還記得嗎?你當時給我包紮的手帕上繡了一株小草[1]……那應該是小草吧。我不了解女子,但不管怎麼說,往手帕上繡草……還繡得那麼——有個性的女子,确實少見。”

草!

他這麼一提白鶴鳴就想起來了。她當然知道自己的針線水平不怎麼樣。峨眉山上女孩子居多,手工好的女孩子也有不少。這個時代女孩子都會随手往自己的衣服或者手帕上繡點圖案。白鶴鳴本人審美還可以,但她的繡工完全是實用主義的風格,以日常縫補為主。與她要好的幾個師姊妹也都懂她的脾氣,偶爾會給她繡一些香包手帕之類,白鶴鳴也都心懷感激地收下了。

這下羞恥的人換成了白鶴鳴。不過她臉皮比俞岱岩厚得多了,此刻強詞奪理道:“那是藝術!是對草的形象的生動表達!草,是頑強的生命力,草,是春天的報時鐘,草,是牛馬的食糧,草……”她憋了半天憋不出來下一句了,雙手一攤道:“想不出來了。”

俞岱岩覺得好笑,她很久沒有露出這麼孩子氣的表情了。他點頭道:“你說的對。草——”他還沒誇出來,白鶴鳴自己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聽見她的笑聲,俞岱岩也跟着笑了。兩個人不知道在笑什麼,但又确實開心。

笑了一會兒,白鶴鳴舉起下袍對俞岱岩道:“你看看,我很久沒補衣服了。沒忘記怎麼補就不錯了!”

她以前還沒當内門弟子的時候,門派裡發下來的布匹料子比較差,也就比較容易破。她那時候縫了很多。但後來成了内門弟子,再後來成了首徒之後,好像就沒有這種煩惱了。而且後來她武功精進了不少,基本沒受傷也就不需要縫補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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