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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莫七番外】燭燼聲殘天欲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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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劇情需要讓莫七從雲南走回湖北(武當)比張四從雲南回到江西還久,感覺已經出場的人物裡給他的戲份不夠,故給他加了個AU番外(殷六:50萬字了我還沒出場,我說什麼了嗎?)

*明教出身的起義軍将軍鶴X不爽鶴的作風但由于道義“被迫”加入的小七

*預警:有戰損心機壞人鶴,有路人宋青書

*Summary:受傷的白大将軍與幫她拔劍的小狼狗。

宋青書從前線探聽完消息回來,正巧遇到在主帳前躊躇的莫聲谷。臘月的天黑的尤其早,主帳裡已經點起了燈。在簌簌的冷風中,暖黃色的燈火連帶着那倒映在帳上不甚清晰的黑影顯出一種神奇的誘惑力。

他環視了一下四周,又看着仿佛如困獸一般盤桓的莫聲谷,猶豫地走上前。

莫聲谷被突然出現的宋青書吓了一跳,還沒等他開口詢問自己這師侄是否平安,隻聽對方小聲道:“小師叔,我說話直,你勿怪我……”

這話說的……

莫聲谷心想,全武當山難道還有比我自己說話更直的人嗎?

名義上,他和青書是兩代人。但青書的父親,他的大師哥宋遠橋比他大了将近三十歲[1]。因而宋青書也隻比他小了不過五歲。不誇張的說,比起他和宋遠橋,他和宋青書倒是還更像師兄弟一些。和自己比起來,青書雖然年紀小些,但大概是繼承了大師哥穩重踏實的性格,做起事來倒是比他和六師哥還要穩妥周全。

若是平時,莫聲谷定要開幾句這個少年老成的師侄的玩笑,但今日他心有挂念,更兼被人發現在白……主帳門口待着,隻好道:“青書你直言無妨。”

宋青書左右環顧片刻,又磨蹭了許久,壓低聲音道:“白将軍雖是在領兵打仗上頗有一套,占有大義,但到底是魔教中人……我爹私下裡和我說過,說白将軍是個好将軍,但算不得什麼……良善之輩。小師叔你可要多多小心。”

他說完之後心中生起一股内疚。白将軍領兵起義,勢如破竹,江湖上魔教與正派的恩恩怨怨在民族和國家之間根本算不得什麼。他本人也為對方領兵治軍之嚴頗為佩服。但他待在軍營裡這幾個月,便發現小師叔對白将軍似乎有了男女之情。猶豫甚久,今日他還是不識趣地把父親之前偷偷給自己說的話轉給了小師叔,隻盼對方能迷途知返,回頭是岸。

莫聲谷沉默了片刻,隻答道:“知道了。”也并無多說什麼,多做什麼。

宋青書等了一會兒,見他似乎沒有要與自己一起離開的意思。他看看那帳子裡的人影,再看看沉默的莫聲谷,在心底歎了口氣。又道:“蒙古鞑子已經盡數撤了,今年的仗應該算徹底打完了。”

提到打完了仗,莫聲谷臉上的表情出現了一些輕微的松動。他扯出一個淺淡的笑容,輕聲道:“打完了就好。”

出于抗元的義舉,他們這些武林人士才和來自西域的明教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上。雙方之間根本談不上信任。今天軍隊裡就混進來了個叛徒,趁亂在白鶴鳴的背後放了支冷箭。白鶴鳴那時正在殺敵,左右都被元兵包圍,因此無暇他顧。好在她武功高強,縱使後背中了一箭,也并無性命之微。而且元兵已撤,過年前她應該都可以好好養傷。

此刻鳴金收兵,主帥一人在帳中,應該是要換藥了。

宋青書天生就知道如何趨利避害,也清楚地知道什麼時候他應該參與,什麼時候他不應該。于是他識趣地離開了。隻留下不太識趣的莫聲谷,滴水成冰的天氣裡還在外頭幹站着。

師侄來了又走,莫聲谷也還是沒想明白自己此刻為什麼來了,又為什麼站在門口。天寒地凍,他往手心裡呼了口氣,用力搓了幾下手,隻聽到帳子裡傳來幾聲悶哼,斷斷續續的。

定是她沒叫醫官,自己就開始拔箭了!

莫聲谷沒工夫去想白鶴鳴要怎麼去拔後背的箭矢,一咬牙就沖了進去。本以為要看到白鶴鳴鮮血淋漓地躺在床上,卻沒想到對方稱得上是好整以暇。白鶴鳴盤腿坐在床上,就這麼笑眯眯地看着自己沖了進來。

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之外,他壓根看不出對方有什麼痛苦的迹象。

她剛剛應該确實是在查看自己的傷口,外衣往下拉了不少,露出肩膀來,唯有緊口的袖子還留在手腕上。

莫聲谷知道自己不應該多看這妖女,可他實在挪不開目光。燭光淺淡而溫柔,将那圓潤的肩頭照得朦胧柔和,好似那南海珍珠一般。隻是那裡并不平坦,隐隐綽綽地看到幾道或長或短的舊疤。而且他知道很快她左後肩肩胛骨也要多上那麼一道疤了。

他繃着臉往前走了兩步,便能看到她背後的傷口了。那傷口從四邊裂開,好似一隻振翅欲飛的蝴蝶,又像玉石上的一塊裂紋。

“傷口怎麼崩成這樣?”莫聲谷想讓自己顯得成熟一些,就好像二師哥、三師哥那樣。但語氣裡的焦急還是掩蓋不住。

白鶴鳴覺得好笑。今天這箭好險沒淬毒,因而白日她不過削了那箭柄就繼續作戰了。後背她拔不到這箭,早些時候她本想運功逼出,卻沒想到那箭頭上有暗刺。被自己内力一激,箭頭确實是出來了些,但也着實有點疼。

她見某人在門口盤桓半天,愣是不敢進來,便想逗弄一番,故而假裝喊疼。對方确實是被她騙進來了,但卻沒有第一時間怪自己戲弄他。本來想要嘲笑一下這個青澀的“大俠”,但看到莫聲谷怏怏地真的難過起來,又頗有些無奈,隻道:“受傷是戰場上常有的事兒。”

帳子裡沒什麼暧昧的氣氛,倒是顯得有些沉悶和凝重。白鶴鳴向來不喜歡這種感覺,故意道:“怎麼?看入迷了?”

莫聲谷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臉上有點發熱,閉上眼睛黑暗中卻浮現出她背上傷口的形狀。内心的痛苦戰勝了尴尬和羞澀,面對這種調戲,他回應地十分幹巴:“胡說。”

他的反應不夠有趣。白鶴鳴正要繼續說點什麼,卻見莫聲谷舔了舔幹澀的嘴唇,問她:“疼嗎?”

她為之一愣。

到了這裡之後,倒是很少有人會問她這麼一個問題。沒人會覺得一個在明教裡從末流弟子一路爬上來的女魔頭亦或是一個帶着起義軍勢如破竹的女将軍會怕疼。

她當然也不怕疼。

還是頭一回,莫聲谷主動走上前來。他的手指小心地,輕柔地摩挲過傷口邊緣的皮膚,似乎在感受着那裡的崩壞和疼痛。沒等到回答,他又問白鶴鳴:“疼不疼?”

白鶴鳴下意識地想要搖頭,說點俏皮的話來蓋過這份真心。但她最後還是老老實實道:“有點,但可以忍。”沒死就很好了。

這話讓莫聲谷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他以前讨厭這妖女口無遮攔,讨厭她總是調戲輕薄自己,也讨厭她總是膽大包天。但他現在發現,白鶴鳴最讓人讨厭的還是她這種無所謂的樣子。自從他認識白鶴鳴以來,對方就從來沒有生氣過。不管是遇到再可惡的敵人,再陰險狡詐的壞蛋,不管是身臨險境還是大勝歸來,她好似就一直沒有生氣過。

莫聲谷覺得不可理喻。這人怎麼可以這麼對自己。他以前對她出言不遜,舉止不尊,白鶴鳴也沒有罵他。他隻不過比她小了七歲,不,六歲半,卻也是早早地行走在江湖中,她卻好像永遠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天真的、少不更事的孩子,甚至是一條可以逗弄的狗,因此總是臉上帶着那副漫不經心的縱容。

師哥們說這是白将軍大人有大量,不計較他以前的種種冒犯,可莫聲谷不這麼覺得。他沒有感受到什麼“大人有大量”,他親眼見到她快意恩仇,以直報怨,更沒有感受到什麼特殊對待。隻是白鶴鳴比他長了幾歲,又提早在江湖上摸爬滾打,所以寵辱不驚,連她自己的生死也都看淡了。

莫聲谷深吸一口氣,問道:“箭頭取了嗎?”

白鶴鳴搖了搖頭,笑道:“沒呢,好像有倒刺。”又道:“你幫我取出來吧。藥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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