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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殷六番外】來日 有之為利無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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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六番外是真的卡。一方面悔亭的風味我還蠻喜歡的,另一方面我又想寫出點不一樣的情節來。如果一下子把時間線往後拉,就會劇透(雖然nobody cares),因此撓頭了很久。

*重度OOC警告,拆了官配警告。本章劇情可能會與後續劇情發展有出入,請當成與正文無關又有關的番外來看

*有輕微的殷六黑化(我覺得沒啥要緊),注意避雷

門口懸挂着的風鈴丁零當啷地響了起來。此刻正是中午,店裡沒有客人,隻有個看店的小孩子。他聽到這聲音之後下意識地回頭往了眼,見來的是個帶着錐帽的女人,又趴回了桌面上,懶散地喊道:“冬梅姐——找你的——”

“哎——”

過了幾秒鐘,院子裡才傳來一聲遙遠的回音。

白鶴鳴倒是不急,毫不見外地拉了把椅子坐下,安心地等待馬冬梅。

“最近峨眉這麼清閑嗎?”小孩問她,“我以為大人物應該都很忙才是。”

“大人物”三個字撞進白鶴鳴耳朵裡,她便不自覺地想起了最近發生的這些麻煩事,深吸了一口氣道:“店裡哪裡有大人物?我怎麼沒看見?”

“峨眉派掌門不算大人物嗎?”小孩道。

面對這種問題,白鶴鳴不得不把自己說了好幾百遍的話再重複一次:“現在峨眉派掌門依然是我師父滅絕師太。她現在在外雲遊修煉,我不過是暫且代理掌門一職罷了。”

小孩“嘁”了一聲,小聲嘟囔道:“那不就是你是峨眉派掌門嗎?”

白鶴鳴語重心長道:“等你到了我這麼大就知道了,峨眉派掌門每天幹的事情也和你沒什麼區别,就是待在一個地方看着,還得教人……”說到這事,她想起件事情,對小孩道:“我記得你們這兒是有酒的。有的話給我打一壺錦江春吧,再來一壺瓊花露就好。”

小孩“咚”地一聲從椅子上跳下,剛走到房門,正巧撞見從院子裡走進屋的馬冬梅。

“看來你今晚是有約了。”馬冬梅笑道,“怎麼還喝瓊花露?我記得你上次說它太甜了。錦江春對你來說确實是正好……哦,想起來了,殷六俠是喜歡這個。”

距離被白鶴鳴從大都所救到安居在峨眉山下已經過去了快十年。當初那個瘦的皮包骨頭,快要病死了的煙花女,如今在山下開了間平平無奇的雜貨店,賣些女工、布料之類的居家雜物,收獲的時節也會從當地的農戶那裡買些瓜果蔬菜,放在店外售賣。至于這釀酒的手藝,也是馬冬梅此前在酒坊幹過一段日子的活兒,自己偷偷學的,怕公開賣了惹得原來的東家不快,便隻每年釀個幾缸,隻為贈送親朋鄰居而已。

“一個小小的考驗而已,看看他如今武功恢複的如何了。”白鶴鳴道,“如果找不到這裡來,那我隻能把這壺瓊花露退給你了。”

“看來你到哪裡都是救人幫人的命。”馬冬梅笑着搖了搖頭。過了一會兒,她又道:“不過我相信,殷六俠會找過來的。”

白鶴鳴挑了下眉:“沒想到你對殷六俠這麼有信心。”

小孩咚咚咚地跑了回來,隻是步伐明顯比剛剛沉重了些。馬冬梅接過那兩壺酒,推到白鶴鳴面前,眨了眨眼:“不,是你。你才是對他最有信心的人。”

這話沒由來地擊中了白鶴鳴的心髒。她想起那雙淚盈盈的眼睛,右手無意識地叩擊着酒壺。按道理來說她應該等着殷梨亭找到自己再開酒的,但莫名有一股煩躁湧上心頭,催促她現在就喝上一杯。

冰涼的酒液下肚,她那顆砰砰跳的心髒才壓了下來。隻聽馬冬梅道:“說真的,你也别什麼事情都往身上攬,原本這事情就和你無關,是……好吧,我知道你不喜歡聽這個,但是說一千道一萬,殷六俠受傷要恢複也應該是武當的事情,你能幫他求醫問藥,還治好了他,已經是天大的恩德了。”

白鶴鳴笑了下:“你怎麼都知道了?”

馬冬梅這些年來脾氣見長,橫了她一眼:“你覺得江湖上還有人不知道這事情嗎?他們甚至開了個賭盤,懷疑你是想讓武當兄弟阋牆,還在賭武當什麼時候分崩離析呢。你說你幹的這事兒……”

要是這話三五年前白鶴鳴聽到,大概會尴尬地想要鑽到地下,但過去這麼多事情之後,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經好了不少。見着馬冬梅是真為自己生氣,她勸道:“别生氣别生氣,我也賭了一千兩銀子。”

馬冬梅手上動作頓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原來你和他們合夥來……”

“算不上合夥。”白鶴鳴撓了撓頭,“就是你知道的,養一個大門派也是要花錢的。”可以給峨眉賺一棟新的小院子,新一代弟子們能住的寬敞些,剩下來的錢給靜玄師姐留着,看能不能再添置點什麼。

馬冬梅冷哼了一聲。她本來想拔腿就走,好讓眼前這個沒良心的混蛋自飲自酌。但人皆有八卦之心,她雖然擔心江湖上的風風雨雨,但也是真的挺好奇白鶴鳴如今的處境的。

“所以,你和殷六俠,怎麼回事?”她左右轉頭,鬼鬼祟祟地問,“話說當時在大都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和俞二俠會是一對,沒想到現在事情又變得這麼複雜了……我知道你向來聰明,怎麼會在這個泥潭裡越陷越深。好吧,這些我都不論,你就給我一句話,殷六俠是怎麼重新站起來的?”

自己?聰明嗎?白鶴鳴苦笑了一下。冬梅這勸告也算是肺腑之言了,張真人幾乎和自己說過差不多一樣的話。她想了一會兒,才緩緩把那個稚氣未脫的少年從記憶裡找出來。

“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好像就是帶曉芙上武當山。”她道,“那時候我眼中的他和其他人大概沒什麼差别,是個善良随和、心思細膩的少俠。我那時候擔心曉芙這樁婚事,但見到他人,就覺得或許曉芙和他在一起不會差。”

莫說是在古代,便是在現代,真正兩情相悅、舉案齊眉的夫妻也并不多見。白鶴鳴當時雖不确定紀曉芙的心意,但見着殷梨亭,便覺得這樁婚事再差也差不到哪裡去,可以先讓年輕人先培養培養感情。

那時候誰都沒想到,半路會殺出個楊逍來。

白鶴鳴歎了口氣。後來她上山退婚,實則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決定。記得那時候殷梨亭好像要哭了,但最終是沒哭出來,紅着眼走了。

後來她深夜睡不着,出來碰見他一個人在河邊哭倒在地。

“師姊,你說,紀師妹和我退婚,是不是因為我不如那魔頭……”殷梨亭眼中淚光瑩瑩,就這麼看着自己。白鶴鳴那時候真是手足無措。她不能隐瞞事情的經過,因為此事武當是完全的受害方,她們不能繼續折辱武當了。但她畢竟是曉芙的師姐,隻好硬着頭皮面對一切。

“你看,這是什麼?”白鶴鳴忽然對馬冬梅道。馬冬梅低頭一看,見她又喝完一杯酒,那酒杯空蕩蕩的。她噗嗤一笑:“你莫不是醉了,連個杯子都看不見了。”白鶴鳴又問:“什麼是杯子?”馬冬梅一愣:“杯子……杯子就是杯子,杯子是陶土燒成的。”

白鶴鳴單手托腮,另一隻手把玩着酒杯:“《道德經》裡有一段話,說三十根輻條彙集到一根毂中的孔洞當中,有了車毂中空的地方,才有車的作用。揉和陶土做成器皿,有了器具中空的地方,才有器皿的作用。杯子的外形是陶土,但真正讓杯子能夠裝酒的,是杯子裡頭空的地方。”

大概酒勁緩緩上來了,才讓白鶴鳴變得多話起來。她道:“決定杯子作用的,是杯子裡的東西,也就是空。人也是一樣的。我們很多時候都不是因為做自己而成為自己,更多的時候,人是因為回應了别人的呼喚,才成為了所謂的自己。”

“所以,如果你期待一個人成為什麼樣——尤其是像梨亭那樣心軟的人——就不妨隐約透露給他。如果他确認你相信他,他就會相信他自己。”

說實話,殷梨亭并不是那種需要白鶴鳴特别“拯救”的人。相反,他有善良和藹的師父和六個真心關愛他的師哥師弟。這也才讓他能一直擁有那種對世界的,熱烈的情感。但這并不意味着他不需要來自别人的信任和鼓勵。

“我相信你。”那時白鶴鳴對殷梨亭說,“我相信你會變成比楊逍更好、更厲害的大俠。”

殷梨亭将信将疑地看着她:“真的嗎?”

這是個善意的謊言。白鶴鳴一直相信男女之情純屬老天捉弄,哪怕你是天王老子,也未必能讨得心上人的歡心。但這種經驗之談沒辦法和還沒過情關的小孩子分享,因此她隻能道:“要讓楊逍來定義你是什麼人的話,那還不如我呢。”

當時确實是在說謊,但謊言如果能保持一輩子不被發現,那就和真話沒什麼兩樣。

武當衆人大概是和殷梨亭相處久了,看的大多數是他柔軟的那一面,而她不知道為什麼,卻總是能看到他堅毅的那一面。殷梨亭看起來像軟綿綿的坐墊,但你要是真敢一屁股坐下去,大概會被裡頭那根硬骨頭給戳個對穿。她從沒覺得殷梨亭軟弱過,但她也希望大家能多看到他堅強的那一面。

他必須要堅強起來,才能面對後續接踵而來的好幾個挑戰。

所以後來她都不記得自己對殷梨亭說了多少次相信了。

“我相信你肯定還活着。我們都在找你。”

“即便是在輪椅上,我相信你也會有能使用的功夫的。”

“正邪不在門派,而在心。你也是這麼認為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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