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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十三章 城門撲朔鶴拾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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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交流一番,各解了疑惑,心中一片燦然。

這便是信息交流的重要性了。白鶴鳴不免心想,她其實早就該在成為親傳弟子後恢複和武當的聯系了,這樣既全了當年的救命之恩,也能促進兩派情誼。要是有機會,後頭她一定照着現代學術交流的模子辦一個武學交流論壇,好讓各行各派能打通壁壘,各自在武學上有所精進。

隻是俞蓮舟殺了那鼎鼎有名的子錢家,心結又已經被點破,已經不必留在大都。而她則最好在大都待命,等着師父給她進一步的指示。她還得處理一下馬冬梅和孫正堂的事情呢。

老友之間明明十餘年未見,重逢的時間卻隻有這不到一日的時光。

白鶴鳴看着俞蓮舟上樓的背影,心中不免覺得有些可惜。殊不知俞蓮舟在房間整理行囊的時候,也正為此次短暫的重逢而扼腕。

不過兩人到底是江湖兒女,少有小兒女情态,面上都是一派落落大方。白鶴鳴是天性樂觀,總覺得一切來日方長。相比之下俞蓮舟還要多幾分感慨和離愁,臨走時不忘還把給武當寄信的方法和白鶴鳴交待一番,細細囑咐道:“你可要記得我的話,别再多惹事端,安心等着你師父給你傳信便好。那姑娘和小子你若不好處置,也可來信給我。”

白鶴鳴自是一一應下,開玩笑道:“放心,上次見俞三俠的時候,他也和我說了辦法,你這再說一遍,我定然這輩子都不會忘了。”她見俞蓮舟似乎還欲開口叮囑些什麼,忍不住把他往外推了幾步,說道:“你當年送我上峨眉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怎麼過了十多年,你人沒變,卻啰嗦了這麼多。”

俞蓮舟雖然覺得男女授受不親,但知道她雖然看着長了十幾歲,到底還是一派孩童天性,便也未曾出言訓斥,隻是暗用身法,巧妙避開她的手。

“你别亂動。”他說道,“我現在出城便是了。”

白鶴鳴這才停下來。

她主要也是擔心俞蓮舟昨夜剛殺了人,若是在大都耽擱太久,難免夜長夢多。

俞蓮舟已然整裝待發,戴上鬥笠之後便頭也不回地向城外走去。白鶴鳴站在客棧門口,目送他遠去之後轉向了相反的方向——孫正堂昨天被打的身上全是淤青,她打算今天帶孫正堂去醫館看看,順帶也帶着馬姑娘做個身體檢查。

越是到城門,這人便越多。蒙古鞑子知道自己得朝不正,大都又是咽喉要地,故按例每日進城出城的人都要細細盤查。隻是守門官兵貪污受賄是常識,通常塞個幾枚銅錢,即便沒有路引,也能輕松過關。

眼下正是清早集市開張的時候,城外想要進城的小商販早早地排成了一條長龍。平日裡總是早上進城的排隊,傍晚出城的排隊,但今天卻是尤為反常,出城的人雖不多,卻排起了長龍。

俞蓮舟低聲向那排他前面的農夫問道:“老人家,我打聽一下,今日這出城的隊伍怎的如此之慢?”

那老農回頭,一雙渾濁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他見俞蓮舟長的一派正氣,又看四下無人,才敢小聲地回他:“這前頭在查人嘞。”

俞蓮舟暗覺不妙,接着問道:“老人家可知道他們在查什麼?”

老農搖搖頭,閉口不言。

俞蓮舟眉頭一皺,心想:難道自己昨夜子時才殺了那個姓賈的子錢家,他們今天早上就發現,想來抓人?但他一轉念,又品出幾分不對勁來。這子錢家再怎麼富裕,也不過是個商人罷了,他們家哪裡有得這麼大的能量能讓官兵為着他們搜人?他昨夜翻看過那姓賈的賬簿,知道這人與多個鞑子貴族之間有金錢往來,但如果隻是錢的話,這些貴族們平日搜刮民脂民膏,早已不知道積攢了多少,何必要揪着一個子錢家不放呢?

俞蓮舟不敢冒險,便向那老伯到了聲謝,離開了隊列。他回頭剛走出一步,就聽着隊伍最前端發出一聲慘叫。他聽得哒哒的馬蹄聲從自己身後傳來,下意識地往路旁一避。一陣煙塵中,便見着一個中年男人的頭發竟被綁在那馬尾巴,一路從城門拖拽到離他不遠處。

那哀嚎便是這男人發出的。他剛開始還有力氣,待到馬拖着他跑了一段後,便聲音原來越弱,距斷氣也差不遠了。

騎在蒙古大馬上的元兵大抵是故意折磨他,又不想讓他痛快死掉,便在此刻下了馬,重重給了男人兩個巴掌,罵道:“還敢不敢再說謊了?”

旁人見了如此兇殘的景象,紛紛往後退。俞蓮舟見了此景,登時便要發作,又顧忌這到底是在大都城内,隻好按下性子。

那元兵打完巴掌,見男人确實吐不出什麼話來,才頗為遺憾地拔出刀,一刀砍斷了男人的頭發。男人的頭重重砸到地上,又被馬腿撒了一臉的塵土,好險沒被踩到臉上。他艱難地咳了兩聲,翻滾到路邊。

俞蓮舟終究是沒忍心。待那元兵和衆人散去後,他便蹲下身來,關切道:“這位相公,你可還好?”

如果白鶴鳴在,估計不會這麼問。

因為那男人臉色鉛灰,全身抽搐,已然是一副将死之态。他的喉嚨發出瀕死的咕噜聲,吓得周圍人全都像躲避瘟疫一樣躲開他,唯有俞蓮舟像塊巨石一般佁然不動。

他忽然一把抓住俞蓮舟的手——這也是他此刻唯一能抓到的東西——含混喚道:“阿真,阿真——”

死神不僅給他帶來了痛苦,也給他帶來了幻覺。男人一隻手牢牢抓住俞蓮舟不放,另一隻手在已經敞開了不少的衣襟裡四處摸索,拿出一個撥浪鼓來,顫顫巍巍地塞給俞蓮舟道:“我給阿寶帶了東西……”

明明這男人的穿着比起外頭居無定所的流民而言還算體面,想來家中多少還有些餘錢,但在那些元兵鞑子手裡,他與城外的野狗無異,不過是能不能吃的區别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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