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作為曾經的奶爸,周野對手裡這一團小東西熟悉的很,并不像旁邊的白澤那麼如臨大敵。
他一隻手托着巴掌大的小橘貓崽,另一隻手的指尖輕輕摸了摸他圓滾滾的小腦袋。
剛出生的虎崽真的和貓咪沒差,小小一個,虎頭虎腦的,眼睛也沒睜開,隻會拱着腦袋四處亂嗅,還發出哼哼唧唧的幼小聲音。
“可愛吧!”虎力樂呵呵的,他人逢喜事精神爽,最近簡直是紅光滿面,笑得臉上褶子都多了三條。
“可愛。”資深貓奴周野當即被萌暈,臉上綻開喜愛的笑容。
他和白澤頭對頭,兩人叽叽咕咕地和小虎崽玩了半天,直到小虎崽餓得大聲嘤嘤,才戀戀不舍地把虎崽還給了他們的母親,離開了虎力的家。
回家路上,周野還在留戀虎崽的手感,又軟又熱,毛毛細細短短,不和大虎一樣變得有些硬,摸起來刺刺的。
而走在一旁的白澤卻有些失落。
周野……周野很喜歡孩子嗎?
他難過地想。
可是他們兩個都是獸人,是生不了孩子的呀。
他有些憂郁,但沒有表現出來,和周野說了一聲今天要捕獵,就化成獸形往黑犀家跑去。
周野撿起他落在地上的衣服,有點納悶,不是說今天和他去倉庫織布嗎?怎麼又捕獵去了?
一隻角馬躺在地上,頸部被利齒豁開,赤紅的血源源不斷地湧了出來,染紅了身下的草地。
白澤洩氣地蹲坐在一邊,尾巴煩躁地甩來甩去,屁股後面的一片花叢慘遭“斬首”,隻剩一個光秃秃的杆立在那裡。
“你怎麼了?”黑犀在一旁舔着爪子上的血,一邊納悶地問。
白澤垂頭喪氣,“你說,會不會有人不想要幼崽啊。”
“怎麼可能,”黑犀不假思索,“咋會有人不想要幼崽,一個族群最大的任務就是繁衍呢。”
但說完,他忽然想起白澤和周野都是獸人,兩個人是要不了幼崽的。
他後知後覺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想找補,但他還沒等想出安慰的話,思路就又跑偏了,“這個、那個,你倆一個老虎一個狐狸,就算能生會生出個啥呢?”
白澤表情更陰郁了。
“啊呸!我是說!我想說……”黑犀急得冒汗,絞盡腦汁想安慰自己斷子絕孫的兄弟,但沒等他想出合适的話,白澤就撒丫子跑遠了。
“喂!等等我啊!”他連忙叼起地上的角馬,腳步匆匆地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