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和虎力的孩子出生後第三天,周野和白澤特意去看他。
阿竹半躺在床上,身後枕着虎力在周野的指導下用獸皮和稻草做的靠枕。
他雖然前幾日剛生了孩子,但看起來氣色很好,面色紅潤有光澤,神情中帶着母性的柔和。
“好些了嗎?阿竹叔。”周野把手裡提的食盒放在桌上,坐在床邊的凳子上問。
“好多了。”阿竹笑意溫和,“多虧了你做的紅糖,我這幾日很怕冷,但虎力每次給我沖一杯紅糖水,熱乎乎的喝下去就好多了。”
“那就好,”周野示意白澤把食盒裡的雞湯端給虎力,讓他喂給阿竹,“這是我們特意炖的雞湯,沒放别的東西,就放了點鹽,很适合坐月子的時候喝。”
虎力掀開蓋子,一股香味撲鼻而來,金黃的雞湯上漂着一層淺淺的油花,雞肉炖到脫骨,軟爛入味。
虎力也沒和兩人客氣,坐到床邊喂阿竹喝雞湯,阿竹有點害臊,但對上虎力的眼睛,還是乖乖地張嘴喝了。
“還有這個,”周野拿出一小塊方方正正的東西,放在了阿竹手裡,“這是我剛做出來的布,你現在卧床洗漱什麼的肯定不方便,可以用這個沾水擦一擦。”
阿竹好奇地舉起手裡的東西,手指仔細地撫摸過它平滑的表面,用手一攥,它便柔軟地團成一團,“這就是……布?”
他生産那日,周野第一次成功織出巴掌大的一塊布,這幾日,他又織出這一塊長寬大概有兩拃的布,剛好送給阿竹做毛巾用。
“沒錯,”周野道:“不過我的織布機還需要完善,它現在效率太低了,我織了三天,一共就弄出了兩塊這麼大的布。”
“多謝。”阿竹感激地撫了撫布的表面,“我很喜歡,謝謝你周野。”
“周野白澤,那兩個小子在那邊的籃子裡,你倆去看看吧。”虎力想起周野很喜歡白澤毛茸茸的獸形,于是熱情地推薦兩人去玩玩他的幼崽。
周野欣然答應,拉着白澤的手兩人走到竹筐邊俯身看去,就看到兩隻小東西趴在筐裡的獸皮上,擡着小腦袋到處蹭。
“給,拿着看。”虎力喂完阿竹喝湯,也走了過來,動作輕柔地抓起兩個兒子,放在了兩人的手心。
嬌小柔軟的小身體躺在掌心,白澤一下就僵硬了,直到那小腦袋在他掌心蹭啊蹭,他才放松下來,将捧成一個小碗的雙手舉高,放到眼前仔仔細細地端詳着。
比起無所适從的白澤,周野就顯得熟練許多。
他以前的小院曾經跑進來一隻流浪的母貓,不知是不是看他家裡貓多所以挑中了他當接盤俠,他晚上回家就發現她躺在房門前,肚子大的像個球,身子下有一小灘血迹和兩隻小貓,還在不停地粗喘。
他吓了一跳,怕小貓凍死,搬了個貓窩來試探着把母貓和小貓都挪進窩裡,不知道母貓是通人性知道他在幫忙還是單純的沒力氣了。總之他順利地把這一家三口挪進了屋裡。
結果弄進去了母貓又難産,他搜了視頻,心驚膽戰地伺候了一晚上,才成功接生。
可接生完了又要升職做奶爸,母貓習慣了流浪,在家待不住,經常出門夜不歸宿。
周野就隻能一手小貓一手奶瓶,做一個任勞任怨的接盤俠。
後來周野怒從心頭起,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把母貓裝進了航空箱,第二天就開了兩個多小時的車把母貓送到寵物醫院,送了她一個絕育大套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