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一鍋甜滋滋的地瓜炖南瓜,另一鍋則是松蘑炖雞。
松蘑是生長在松樹下的一種野生蘑菇,聞起來很臭,周野第一次摘的時候,和他一起出門摘蘑菇的亞獸人都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
但出于對周野的信任,衆人就忍着那股臭味摘了滿滿一大筐。
如今這是松蘑摘回來晾幹後第一次下鍋,一起摘過松蘑的春花幾人露出好奇的表情看向鍋裡的松蘑。
蹲在鍋邊偷師順便想看看這臭臭的松蘑到底是個什麼味道。
此時已經聞不到那股臭味了,隻有一種很奇特的香味摻在炖雞的香味之中。
周野拿勺子舀了一勺湯倒在碗裡嘗了嘗,不錯,很鮮!就是還得加點鹽……
大抵是土壤肥沃而且沒有遭受過各種化學産品的污染,這裡的食物及時缺少調味,做出來也會有很香的食物本身的香氣。
周野原本七分的廚藝用了這些食材直接成了九分!
他又從柴堆裡找出幾個粗壯的樹幹,擺成一圈圍在一個足有兩個人懷抱那麼粗的樹幹周圍,一個适合朋友聚餐的小飯桌就成了!
他招呼幾人坐下,白澤見狀也想下來,那是周野的朋友,也就是他的朋友,他想和他們一起。
周野見狀,讓他坐哪兒别動,他過來抱他。
“抱、抱我?”白澤驚得結巴了兩下,就算是幼崽時期,因為阿媽不喜歡他,他也很少能享受到阿媽的懷抱,更别說被抱着走。
周野這一陣子飯吃得飽活幹的多,原身白斬雞似的身材如今也有了一層薄肌。
他一手撈住白澤膝彎,另一手攬住他的後背,一使勁兒就把白澤抱了起來。
白澤驚慌地摟住周野的脖頸,餘光看到那三個直勾勾盯着這邊的人,有點害羞地把臉埋在了周野頸窩。
“坐好。”周野把他抱到桌邊坐下,看了看他大腿上的傷口,那會兒白澤下地走路傷口有一點滲血,他連忙再敷上一層草藥。
三人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知道為什麼感覺牙有點酸。
“開飯吧!”周野給幾人都盛出滿滿一碗南瓜地瓜粥,有點慶幸自己碗做得多,不然還真不夠用。
他剛說完,其餘四人的筷子就齊齊夾起一塊松蘑塞到嘴裡。
爽滑軟嫩的松蘑被牙齒一咬,裡面吸飽的湯汁就溢了出來充斥整個口腔,鮮香的菌菇味和濃郁的炖雞香充分地結合在一起。
幾人立刻就被這種從未嘗過的美味折服了。
阿草可惜道:“我之前見過這東西,但是當時隻覺得聞起來很臭,從沒想過這是可以吃的。”
現在想想,這是錯過了多少美味呀!
春花道:“那你知不知道,周野帶我們采得另一種蘑菇,上次族長和黑犀吃了之後回去直誇,那個蘑菇更常見,每次下雨地上都有。”
隻是想想,幾人就露出了心疼的表情,連帶着看向周野的眼神更加崇拜了。
周野:“……哈哈哈,大家吃飯,吃飯。”
等衆人吃飽,又是一番杯盤狼藉,春花和阿草收拾起碗筷,帶着周野給的澡珠去洗碗,小涼則是提着木桶出門去打水。
周野把白澤抱回床上,把被子給他拉好。
“趁着天還沒黑,我還要出去一趟,春花找了大樹來幫忙,而且我們也不走遠,很安全的别擔心。”
周野看出白澤的擔心,在他問之前開口交代。
白澤勉強點頭,握着周野的手,眼神濕潤明亮,“你要快點回來,我很擔心你。”
周野的心像是被這眼神融化了,他輕聲道:“嗯,很快就回來。”
等打水和洗碗的三人回來後,幾人又一起出門去了山後的樹林,大樹已經在這兒等着他們了,地上倒着幾顆兩人合抱粗的樹。
周野帶着三人立刻上前,将樹橫着劈砍成木闆,幾人鉚足了勁兒用骨刀和石刀輪番上陣,費了大勁兒才砍出一塊。
幾人累得一腦門子汗,周野讓力氣最小的阿草拿着石塊去把木闆表面磨得光滑一些,他則是繼續掄着石刀哐哐砍樹。
他想要做一個木桌放在家裡,另外還有凳子、木架什麼的,奈何白澤受傷,他又力氣沒有那麼大,隻好請大樹來幫忙。
天色漸晚,周野的桌子已經有了雛形,他打算先搬回家,細節的部分慢慢修整。
悶頭幹活的大樹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看了看天色道:“今天先到這兒吧,明天應該不下雪,還可以接着做。”
幾人點頭,周野道:“明天大家不用帶吃的,我給大家準備。”
春花幾人先是眼前一亮,然後又有些猶豫,春花道:“周野,不然算了吧,我怕你們洞裡最後食物不夠吃。”
周野笑了笑,拍了拍胸口道:“放心吧,我倆的食物加起來絕對夠過冬,現在吃一些也沒什麼。”
而且過陣子河面結冰,他還可以出來抓魚,貓科動物,應該都喜歡吃魚吧?給白澤多抓一些,炖魚煎魚蒸魚都來!
幾人這才放心,笑道:“那我們就等着明天吃美食了。”
“包在我身上!”
日頭西沉,氣溫有了明顯的下降,大樹幫周野扛起桌子,幾人開始往回走。
到了山下,周野接過了桌子,表示他自己擡上去就好了,你們快回家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