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軌一個頭兩個大,她隻是接到李試月的消息到明珠灣來給阿慵傳個消息順便想探探這地下工廠的立場,到底還是又把自己給牽扯進來了。
忽然,門被打開。
一煙走出來,拿着對講機說了句:“靠岸的貨驗過以後全部扣下,人也一樣一個都不要放走。”
李星軌把頭低的更深了,悄悄往旁邊人身後挪了兩步。
一煙的頭略側了一下朝那個方向掃了一眼。
而此時,裡間也傳來了一陣慘叫聲,明顯是剛才那個俄羅斯人的叫聲。
慘叫還在繼續,阿慵手裡拿着一隻絲帕擦着手走了出來,絲帕上沾了血被随手丢下。
“既然她們踩着我找上了新的買家,那就别怪我不仁不義了,一分錢也不要給她們,海上的貨也全部截下來。”
一煙點頭:“千竹已經帶着人出海去了,碼頭這批貨我親自押回工廠。”
阿慵制止了她:“我得去一趟西挪島,這段時間你盯着北邊那些人有什麼事随時通知我,這些事交給下面的人去做。”
西挪島?
一煙反應過來點點頭:“我們在海上動手确實該給那位打個招呼,阿慵姐放心去,我會看好的。”
阿慵轉身要離開,餘光中卻瞥見旁邊一個鶴立雞群像是有多動症一般的李星軌。
她視線掃過去,一煙就上前去,一巴掌扇掉了李星軌的帽子。
“哎?”李星軌一愣,見被發現絲毫不害怕反而瞪起來人了。
“好好說話不行嗎,給我帽子幹飛了!”
“李星軌?”阿慵蹙眉:“你想做什麼?”
一煙見是這個祖宗,滿臉無奈的又把帽子給她撿了回來:“抱歉星軌小姐。”
李星軌坐上了阿慵的車,兩人坐在後排,一煙在副駕駛時刻警惕着。
阿慵看着李星軌拿來的平闆上那份電子親緣鑒定書,眸中并沒有什麼太大的起伏,好像早就對這個結果了然。
“還有呢?”阿慵問道。
“還有就是,她讓我問你要不要把她認回來?”李星軌捋了一把頭發到胸前自顧的把玩着。
“畢竟這是你恩師最後的血脈了。”
阿慵關上平闆丢還給她:“告訴李試月不用刻意試探我,把她接回來那這地下工廠不就要從我手裡奪走了?“
“所有人都知道的,維多利亞隻生下了一個女兒,這個人隻是和她長得像而已。”阿慵表明了态度。
“所以,你是真的不管她的死活了?”
“一個陌生人的死活和我有什麼關系?”阿慵反問。
李星軌挑眉,似有戲谑之意:“不愧是你啊,你這個人設還真是無敵。”
“還有事嗎?”
李星軌一隻胳膊擡起撐着腦袋:“我隻是不太明白,你帶領的地下工廠雖然是南境勢力,卻為什麼再三拒絕加入南協?”
“那你呢?”
“什麼?”
“你姑姑是曾經的南境之主,她沒有後代,将來會接手她的産業的隻有你。”
“可她死了被瓜分了,你也得不到什麼了,就這麼遊戲人間,還和害死她的北盟走的這麼近,你又是為什麼呢?”
兩人一時無言。
車子停在和平碼頭,阿慵下了車早有一艘遊輪在等她。
“你要去見西海王?”
阿慵不置可否:“你要傳達的消息和想問的話都辦成了,走吧。”
說完,她孤身一人上了那艘遊輪,往遠方去了。
李星軌輕笑一聲,低頭掏出手機來給李試月撥過去電話。
“她不感興趣,全是一個工作狂。”
對面傳來一道懶懶的聲音:“你确定?她可不是一個簡單人物。”
“我不清楚,但她的态度和從前權衡來的那一次一樣,沒什麼改變。”
“嗯,我知道了。”
遊輪駛離碼頭,阿慵在甲闆上站着不願進去。
思慮良久後,還是打過去一個電話:“一煙,繞道去卡維斯,親自盯着李試月的一舉一動,看她到底要做什麼。”
“明白。”
“不要讓微光教堂的人發現你。”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