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爾月确定以及肯定道:“你調查過他?”
俞慕斯在簡韶和下一屆入學,不可能對他們那一屆已經删除了許久的帖子了如指掌。
如果不是刻意打聽,不會知道的這麼詳細。
俞慕斯立馬繃直了臉,不想繼續說下去。
辛爾月掐着他的手臂,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物,審問他,“你肯定有問題,調查他調查的這麼徹底。”
一個肚子出來的雙胞胎,她怎麼可能不知道俞慕斯的小心機,二人連肚子裡的蛔蟲都是一個媽生的。
“沒有。”俞慕斯嘴硬,咬死了不說。
幾秒之後,在辛爾月的百般追問下破功。
她有一萬種方法治他。
俞慕斯攤開手到胸前,比了個投降的手勢,示意辛爾月放開對他的鎖喉功,煩躁的說道:“好了,我說。”
“我就是單純和他不太對眼而已,就像你比賽時,與對手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對吧?”
辛爾月松開力道,順便扶正了下他肩膀上滑落的滑闆肩帶,試探的小心詢問:“你們兩個之間……是有什麼冤什麼仇?”
俞慕斯腳步加快,越過她,扔下一句話,“觸及底線了,不說。”
看到親弟是真生了氣,辛爾月識趣的不再向下追問。
說話間,二人沒意識到走錯了路。左拐右拐,繞了遠路才到宿舍。
把辛爾月送到樓下,俞慕斯臉色緩和,他其實沒對他姐生氣,更多的是不敢。
但他怕他姐再問下去,自己那一串丢人的曆史全被扒了出來。
俞慕斯放下書包和滑闆,看了眼不算高的宿舍樓,擔憂的對她說道:“女生宿舍我進不去,我拜托了宿管阿姨幫你搬,這幾天小心點你的手腕,别再又受傷了,讓我省心一點。”
“爸媽在你報道前幾天的每天晚上都跟我打電話,生怕你不适應,有事随時跟我打電話,二十四小時開機。沒人和你一起吃飯就叫我。”
“知道了。”辛爾月接過東西,無奈道:“我是姐姐。”
“你當的姐姐哪有姐姐的樣子。”俞慕斯嘟嘀嘀咕咕,“哪有人十八歲了出門到飯店不會點餐,買東西不會結賬,還不是我教你。”
因為從小被養在隊裡,衣食住行百十人為她服務,導緻他姐剛出國家隊的那幾年,整個人和傻子沒什麼區别,什麼都不會。
還好他姐出隊出的早,再晚幾年,他還怎麼照顧她。
“知道和弟弟天下第一好。”辛爾月言笑彎彎,二人小時候由于很少見,長大了又知道對彼此的親情依賴,幾乎沒生過什麼隔閡。
即使吵了幾句嘴,第二天依舊照常玩鬧。
俞慕斯沒骨氣,隻要姐說一句軟話,上刀山下火海他都願意。
隻因這是……他欠辛爾月的,替他受了那麼多年的苦。
“我上去了。”辛爾月朝他招招手,轉過身,進入宿舍門。
俞慕斯看人徹底消失後才離開。
轉過身的那一刻,忽然想到什麼。
他姐為什麼要打聽簡韶和的事情!!!!?
……
辛爾月路過大廳沒有看到宿管,也不好意思再打擾。
剛要自己提着行李箱上樓,從宿管室裡屋跑出一個打扮時尚,穿着緊身小禮服,梳着卷毛頭的阿姨。
一上來就拎過她手中東西熱情道:“你是俞慕斯的姐姐吧?你倆長的真像,來來來,跟阿姨這邊走。”
手中一空,阿姨帶着箱子走遠,辛爾月急忙跟上,“阿姨你好,我叫辛爾月。”
“知道知道。”林麗君笑的眼都小了,“慕斯給我說過,一看你就是個水靈姑娘哦。”
二人拐過樓道來到裡面,一個不顯眼的角落。
她邊按電梯邊介紹道:“咱們這棟樓是研究生的宿舍,跟其他宿舍樓不一樣,盡管隻有三層,也是有配備電梯的,除了地震火災什麼的一般都能用。”
“研究生……?”辛爾月拿出手機要比對宿舍号,她沒有走錯吧?
“不用看,不用看。”林麗君解釋,“就是這棟樓,你也知道你們武術系的女生一直以來都是曆史最少,往上翻三屆,一個都沒有。學校安排宿舍時就沒有配備你們武術系的女生宿舍。”
“誰知,今年一下招上來兩個,偏偏别的樓都滿了,隻有這棟樓有幾間空位置,就破例安排你們在了這裡。”
“咱們這個宿舍樓啊,是全校地段最好的,不管是取快遞,還是餐廳,教學樓,絕對是一樣的距離,處于中心位置,這多好啊。”
嗯……辛爾月深有體會,這棟宿舍樓應該是處在學校的最中央,不管是驿站,吃飯,上課地點……都是一樣的遠。
“這裡,一上樓往右數第三間,離着水房特别近,咱們大學的研究生宿舍是雙人間,裡面有浴室和獨衛,絕對是整個宜城最好的大學,你來這裡啊,沒錯。”林麗君拍着辛爾月的手,笑的比牡丹花開了還好看。
“謝謝阿姨。”辛爾月立在310前。
林麗君放開行李箱,把宿舍鑰匙給了她,“好好保管别丢了哈,宿舍換鎖挺麻煩的,有任何事呼叫阿姨,牆上有聯系方式。”
“阿姨晚上還有約會,有人會來值班,先走了。”
“好……”辛爾月連手都沒揮起來,紅色的身影一溜煙連衣角都沒飄起來就消失了。
真是個做事風風火火的阿姨。
推門走進,宿舍窗戶開着,風吹動窗幔,耀眼的陽光灑滿整間屋子。一進門,入眼的就是窗外枝葉扶疏的垂柳,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組成一幅充滿蓬勃生機的風景畫冊。
房間内收拾的整整齊齊,很幹淨,另一個床鋪的舍友早已經到了,所有地方給她留了一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