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索太少,要将所有故事串聯起來,恐怕還得需要一段時間。”
這位正侃侃而談的少年正是聞名稻妻,為天領奉行偵破了無數疑難奇案的偵探——鹿野院平藏。
雖然白夜也想跨片場把隔壁米花町的死亡小學生請來,但畢竟不太現實。更何況,真能把那位請來,這個海洋副本可以直接改成大逃殺了。
隻能說專業人士不愧頂着專業的名頭,才來這麼幾天,鹿野院平藏就從海底宮殿的分布、結界的區域、海洋的流向等信息中抽絲剝繭,發現了一間隐藏在最深處的書房。
而桌上那本泛黃的日記裡,記載了蘭玲和珍珠的故事。
“沒事,我已經明白了。”
白夜拿起日記,看着後半部分明顯被撕掉的痕迹皺眉。
幸好他還有凱瑟琳的任務背景用來作弊,即使缺少了關鍵信息也能将後續的故事猜出個一二來。
凱瑟琳說的故事中,在陸地被海洋淹沒前,奇蘭國的最後一任女王救下了一位人魚,不難猜測,那位女王正是從自己大哥手中奪得王位的蘭玲,而那隻人魚,正是蘭玲從海裡撈的對象,珍珠。
“那我們要找的王儲,豈不是他倆的孩……不對,應該叫,鲛珠?”
芙甯娜在一旁提出了自己的推論。
畢竟,如果蘭玲就是奇蘭國的最後一位王的話,那麼最後的王儲,隻能是她的後代。
“你在想什麼?”
達達利亞見白夜面色凝重,出聲詢問。
白夜一臉憂愁,蹲在地上,疑惑問道:“你們說,她找對象怎麼就那麼容易呢?啪,撈一條魚起來,成了!”
幾人歎氣的歎氣,扶額的扶額。
鹿野院平藏環視一圈,又看了眼白夜:“你是旅行者吧?是吧?能保證嗎?”
白夜又反思了一下自己寡淡的前半生:“等我回提瓦特去哪釣魚好呢?”
芙甯娜敲了敲他的頭:“别做夢了,提瓦特沒有人魚這種物種。”
白夜失望長歎。
“這不還是沒有線索嗎?”
達達利亞雖然是個武人,但不代表他不會思考。這繞了一大圈,隻是在圍觀他們任務對象的父母愛情。
這要是偶像劇就可以完結了,可這是懸疑劇啊!
白夜伸了個懶腰:“行了,天色也晚了,今天咱們就到這。對了,小鹿,你是不是快畢業了。”
幾天前,白夜拒絕了芙甯娜将那維萊特叫過來的提議,轉眼就在up池内打下了鹿野院平藏的名字。
限定up池并沒有星級限制,就算白夜想要一把無鋒劍,也能在上面輸入,隻是原石花得值不值就有待商榷了。
于是,海洋堡壘喜提第三條被白夜“撿”來的人魚,連風英都沒脾氣了,上課測驗的時候給鹿野院平藏的成績都是一水的“A”,導緻他才來幾天,就快順利獲得畢業證書。
“希望王哥不會崩潰。”
白夜想了想鹿野院平藏來搜捕科的場景,不禁為要帶四個新人小白的王亞抹了一把冷汗。
文有小鹿,武有公子,神有芙芙。
這配置,在提瓦特都能橫着走啊。
“對了,我去找張若月一趟,問問看她知道些什麼。”
白夜和幾人告别,回了海洋堡壘直奔實驗室。
他不清楚張若月和風英是不是在同一立場,但就沖她幫了自己那麼多次看來,此人還是暫且可以信任的。
“張博士,你知道……鲛珠嗎?”
白夜決定打直球,藏着掖着沒有意義,他要看的就是張若月聽見這話的第一反應。
出乎意料的,張若月點了點頭,并且驚訝地看了白夜一眼:“你是怎麼知道這個詞的。”
白夜沒有回答。
“看來預言也不是沒有道理。”
張若月将他帶到自己辦公室,關起門說話。
“鲛珠,是人類與人魚結合而誕下的後代,然而醫學研究明确了兩個種族之間存在生殖隔離,按常理來講,是不可能有後代的。”
白夜笑笑,抓住她話中的字眼:“那不按常理呢?”
張若月苦笑:“不按常理,那當然是人魚剔骨成人,或者人類化鱗成魚。然而人類是多麼狡猾的生物,總能騙得我的同族甘受褪鱗之刑。他們厭了,倦了,又将放棄海洋的人魚一把推開,最後那些人魚都落了個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場。”
“可是,人類早在幾百年前就被淹沒在海水中,剩餘的人類都在這座海洋堡壘上,我從未聽聞過有誰和人魚在一起。”
白夜盯着張若月:“所以張博士,你語氣中對人類的仇恨是從哪來的呢?”
兩人對視,終是白夜率先放松下來,他靠在椅背上,語氣笃定:“你是鲛珠的後代,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