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何苗從車上下來,摘下頭盔遞給那個男人。男人接過頭盔,另一隻手把何苗弄亂的頭發别到耳後,還捏了捏她的臉。
何苗擡手要打他,他裝模作樣地躲了躲,她手掌拍在他手臂上的聲音,魏展在12樓也聽得清清楚楚。
……他們很親近。
每晚接下班的關系,親近也是應當。
魏展這麼想着,手卻越攥越緊。
他們說了什麼,惹得何苗往摩托車上踹了一腳,車身象征性地歪了歪。男人伸手揉亂了他剛剛理好的她的頭發,然後扣下頭盔騎車逃跑,留何苗在身後跳腳,罵了一聲中氣十足的“狗東西”。
何苗在自己面前從來不會這樣。
看着她進了樓棟,魏展也回過身走向門口。
何苗剛拉開門,就被人抓住手腕扯進懷裡。
“……吓我一跳。”她很快回過神來,環上魏展的背,摸狗似的安撫了兩下,“等很久了?”
魏展不答話,擡起她的臉就親下去,滑膩的舌撬開她貝齒,來勢洶洶地與她勾纏。
他舌尖滑過她上颚的時候她開始覺得缺氧,不住地往下滑,又被他橫着手臂撈起來,搖搖欲墜地抱着他的胳膊。
何苗跑神想着,一個多月前還是個接吻都不知道張嘴的菜鳥呢。
現在已經能把她親得腿軟了。
不愧是在那種落後環境都能考到211的好學生,學習能力真不是蓋的。
“……姐姐,”吻了許久,他終于放開她,轉而在她耳邊低喃,“好想你。”
他堅硬的隔着衣料抵着她。
小土狗也開始會撒嬌講情話了。
她平複着呼吸,貼着他的大腿蹭了蹭,打趣他,“今天怎麼這麼急。”
魏展心裡漫上莫名的澀意和不甘。
她在他面前永遠這麼雲淡風輕,遊刃有餘。
像是觸到了什麼開關,他一下子抱得更緊,一隻手捏上她後頸,張嘴咬住她耳廓,溫熱的氣息撲在耳窩裡激起她一陣顫栗。她禁不住嘤咛出聲,魏展以為她疼放開了她,轉個方向又去咬她側頸,另一隻手在她腰際遊移,然後探進她衣擺,帶着薄繭的指尖順着她脊背輕撫而上,輕巧一捏,解開了她的内衣扣。
第一次單手解就解這麼快?學習能力有點太強了吧?
而且今天怎麼這麼兇?
他大手覆上她胸口,頭埋在她身前,分不清是親吻還是啃咬,尖尖的虎牙在她鎖骨上磨。
“寶寶,寶寶輕一點……”過強的侵略性讓何苗有些不安起來。她仰着脖子,嘴裡溢出破碎的喉音,抱住他的腦袋哄他,試圖找回場子,“别急,我還沒洗澡……”
“我洗過了。”他答非所問,幹脆地把她攔腰抱起來往床的方向走。有些脫力的何苗腳尖勾不住鞋,高跟掉到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将她穩穩放在床頭,然後跪在她身前,雙手抓起T恤下擺,利落地擡手脫掉了衣服。
壁壘分明的胸肌腹肌險些晃花了何苗的眼。
他俯下身來捧起她的臉兇狠地親她,另一隻手拉她半裙的拉鍊,何苗被拉扯得回過神來,擡起腳尖踩住堅硬,往下摁了摁。
痛感讓魏展停下動作。
“不可以哦,這麼倉促,我會不舒服。”
他的急切頓時收斂,幾分迷茫顯現在臉上。
“那我……要怎麼做?”
一直以來,都是何苗主導節奏。
他第一次想掌握主動,所以剛剛隻是照着他小時候看到的那樣做了,他看到的一直都是那樣。
那樣……不對嗎?
能聽話,能刹住車,還是挺乖的。
被打亂節奏的不安消減,何苗開始循循善誘。
“你回想一下我是怎麼做的。”
她撫上他臉頰。
“你什麼時候會覺得舒服?寶寶這麼聰明,照着學一學。”
魏展睫羽顫了顫。
何苗觸碰他的每一秒,他都覺得很舒服……
那些時候,她都做了什麼?
他開始一幀幀回憶,拙劣地模仿。
一次次試探,然後從何苗的聲音和表情裡得到鼓勵和反饋,再一點點糾正。
從他們認識開始,何苗就寶寶、寶寶地叫他,誇他乖,誇他聰明厲害,說很多甜言蜜語。魏展知道她,那些都是她哄他開心随口說的鬼話,當不得真。
但身體的反應不會說謊。
她喜歡什麼,她想要什麼,他學着從她所有細枝末節的反應裡找到答案。
不是隻從她那裡索取。
他也想滿足她。
如果他做得夠好。
她是不是就能更喜歡他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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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展洗完澡出來,何苗還躺在被子裡。
一般何苗不會休息這麼久,他洗好澡的時候她都回樓上了。反常的狀況讓他擔心起來,自己是不是剛剛哪裡做得不對。
“姐姐……”
他坐在床沿,關切地看着還合着眼假寐的何苗。
“是有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不舒服。
就是太舒服,餍足後的每根筋骨每個毛孔都是舒展的,讓人懶洋洋的不想動,隻想就着這倦懶直接睡過去。
好學生真的很會。
很會不恥下問,舉一反三,觸類旁通。
要不是親眼看着他現學,很難相信他是第一次做這些。
何苗好奇到,“你讀大學之後,沒和宿舍室友一起看過小電影什麼的嗎?”
農村性教育匮乏她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