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皮膚上劃過的觸感很舒服。

“你好喜歡初九。”

“那當然，我是牠媽媽。”

媽媽？

他也不是沒聽說過把寵物紋在身上的，不過像何苗這麼大面積的還是第一次見。

她确實很愛她的貓吧。

他視線移向她光裸的背。

她的右側肩胛骨上，紋了非常絢麗的蝴蝶翅膀，還有圍繞着翅膀的斑斓花朵。

“蝴蝶呢，也是因為喜歡嗎？”

何苗歪了歪腦袋，往墊在自己臉下面的飽滿肱二頭肌上親了一口。

“是展翅高飛的意思啊~”

魏展聞言輕笑了笑，收緊手臂，把臉埋進何苗柔軟的發絲裡。

展翅高飛。

城裡姑娘果然連邏輯都是一樣的。

能逗笑魏展，何苗也開心。

不過是上下嘴皮碰一碰，就能讓彼此都開心，何樂而不為呢？

性價比這麼高的事情何苗向來不吝啬。

這一點上她還挺像她那個早死鬼老爹的。

魏展在她頸後嗅，癢得何苗縮了縮脖子。

想起做的時候他咬人也沒輕沒重，何苗不禁開口：“你好像隻小狗啊。”

抱着她的懷抱僵了僵。

“……哪裡像。”

“咬人不知輕重的，還抱着我聞個沒完，不是小狗是什麼？”

“……我不是小狗。”

聲音比他剛才說家裡人都死了的時候還低落。

何苗覺得不太對勁，蹙了蹙眉，想轉身看他的表情，卻被他锢在懷裡。

小朋友脾氣還挺大？

何苗不太确定，又覺得有點好笑。

“你不會以為小狗是罵人的意思吧。”

身後的聲音悶悶的。

“說人像狗不是罵人嗎。”

“呵。”

何苗啪地一巴掌拍在橫在身前的小臂上，锢着她的力氣松了松，她轉過身去。

“你是不是00後啊，不上網嗎？不知道現在小狗多吃香？”

魏展明顯的不信，一臉黯淡的表情，“不知道。”

哎喲，怎麼可憐兮兮的？

何苗不自覺地軟下聲音來，“小奶狗，小狼狗，你不知道嗎？隻有長得好看招人喜歡的男生才被叫小狗。小狗可愛粘人又忠誠，怎麼就是罵人了？”

“……真的？”魏展半信半疑，“說人是狗，聽起來就很難聽……”

何苗被他氣笑，“姐姐誇你呢，别不知好歹啊。”

“……誇我嗎？”

他眨眨眼，懷疑的聲音弱了下來，變成了小心翼翼的試探。

“咬你，聞你，你不讨厭嗎？”

怎麼這麼認真問這種問題？

何苗腆着老臉，“這不都是小狗表達喜歡的方式嘛，我不讨厭啊。”

“都說了我不是小狗……”

“你是，小土狗。”

“怎麼還土狗了。”

“連小狗是什麼意思都不知道，不土嗎。”

“……又是土又是狗的，還說不是罵人。”

“小土狗怎麼了。”

她指尖描摹他的眉骨，鼻梁，然後落在他唇珠上，惡作劇似的撥來撥去。

“小土狗聰明，适應能力強，學東西快。而且小土狗，身體素質好。”

“……你說誰呢。”

逗他可太有意思了。

“而且小土狗啊，看上什麼，就喜歡叼在嘴裡不放，一口小尖牙，下嘴沒輕沒重。”

意有所指的話讓魏展撇開眼神不敢看她。

“好不容易松口了，還得抱在懷裡壓在身子下面，時不時把腦袋紮進去聞半天。”

“……你、你不是說不讨厭的嗎。”

“我不讨厭你呀。”

何苗伸手攬住他的窄腰，往他面前貼了貼。

“你是我的小土狗，聞我，咬我，不都是因為喜歡我嗎？”

“我喜歡你還來不及。”

正逗得起勁，大腿蹭到根滾燙的燒火棍子。

她還沒反應過來，倒是魏展吓一跳似的往後縮了縮。

“這麼喜歡我啊。”

她看着他面紅耳赤的樣子憋笑。

“要再做一次嗎？”

魏展讷讷半晌，圈緊手臂把臉埋在她頸窩，開口說話時薄唇擦過她鎖骨。

“……可以嗎？”

“可以。”

她寵溺地順了順小土狗柔軟的狗毛。

“這次輕點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