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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還沒回來嗎?”
夢憐面對着秦恒的詢問有些發抖,“禀将軍,公主還未回來。”
轉身走向書房去,進了屋喊來王熙,“她還在布施寺嗎?”
“回将軍,暗衛說公主在跟一個小和尚玩。”
“可還有其他人?”
王熙自然知道秦恒指的是誰,如實說:“隻有他們二人,未發現其他人。”
“派謝府線人去看看謝瑾瑜在不在府内。”
王熙不知為何秦恒為了謝瑾瑜在不在府内居然要主動聯系謝府眼線,“将軍,謝府的眼線一個月才聯系一次,這若是通的頻繁了,恐怕會被濟堂發現。”
“讓他小心行事。”
見秦恒不改主意,王熙隻得聽命行事。這麼多年來,他從未見過自己的主子這樣對一個人,想要掌控她的一切,甚至不在乎多年來布下的棋局和眼線。
許是秦恒察覺到王熙的意思,補充道:“那日他說濟堂出了事,我此法一是驗證濟堂到底如何,二是……”
二是确定公主是不是去見他了。
陶帝家宴那次,他調查過湖邊隻有她、易菲公主和謝瑾瑜,那日,她必定去見了謝瑾瑜。
王熙聽着秦恒無力的解釋,他想提醒他,謝氏僅此一個眼線;當初派去謝氏的七人,如今隻剩下這一個了。但他終是沒有說出口。
一個時辰後,傳來兩個消息:謝瑾瑜不在謝府,謝瑾瑜在布施寺。
王熙還是在秦恒身邊道:“将軍,陛下下旨說要讓秦小将軍回京。”
秦恒忽視王熙的話,“你去布施寺喊她回府。”
又加了一句,“騎馬去。”
而後才問“何時的事情?”
“聖人剛剛讓綏遠在金殿外宣的旨。”
秦恒逐漸冷靜下來,“懿德那的暗衛留一個就行,其他的都散出去打聽消息、保護秦楓,具體的你安排。”
“是,将軍。”
房間内留下秦恒一個人,離開政治的布局,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為情事如此煩惱。
這一個月來不見公主跟陶帝互通消息,也不見她管理府内上下,反倒是把所有的心力都用在了找書上,他不解,也不信。
他不喜歡現在的自己,整個人都被林一占據,他想逃出來,想用世仇和兩個月之後的滅陶戰争讓一切回到原點。
他拿起水壺,猛猛朝着口中灌,可這水非但沒有消了他心裡的火,反倒讓他更加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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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瑾瑜不到一個時辰便來了,他精神看上去有些困倦,不知是不是謝氏最近的事情擾得他休息不好。
從一個與世無争的僧人到運籌帷幄的謝氏家主,林一直直盯着他看,心中頓生敬佩。
绯紅的衫邊銜着金線,日光打下來格外亮眼,這是林一第二次見男子穿紅衣,第一次是秦恒,在大婚之夜。
謝瑾瑜背着光而笑,“見過公主。”
林一見他如此客氣道:“不必多禮。”
濟芸見兩人交談起來,便跑去聽課了。
“公主是來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