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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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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沒有人聽宋喬在說什麼。舒貴妃當即站了起來,指着宋今纾,氣急敗壞,“那還等什麼,還不來人,快些将這不知廉恥的女人拉下去!”

李薏不再說話,開始欣賞這出好戲。

“舒娘娘還請息怒,聽我一言。若我說完之後母後和舒娘娘仍覺着我有罪,那麼我甘願受罰。”宋今纾微微颔首,面上笑意已全然消散。

舒貴妃“哼”了一聲,到底還是坐了下來。

“那你倒是說,還有什麼可辯駁的。”

宋今纾慢慢擡腳,開始朝那侍女走去。

“這字字句句皆是實話,我百口莫辯。”

話說得十分輕巧,舒貴妃又要發怒。宋今纾一陣輕笑,“但是我卻可以說說,這幾次所謂的‘私會’是何緣由。”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齊齊射向宋今纾。除了跪着的那名侍女,她頭仍是挺直,視線卻始終落在下方。

“姬少卿曾于多年前救我性命。我與他七月十二于街上偶遇,我感念他的搭救,遂請他于琳琅閣相談,以表感謝。父皇一向奉司馬遷為神,對其寫的《史記》更是贊不絕口。本紀中秦穆公的故事想來大家也耳熟能詳,所以知恩圖報,這沒錯吧?”

宋今纾緩慢地繞着跪着的侍女走動,視線沒有離開她半分。

“謝家與姬家為世交,榮辱與共。奪魁宴上我的一番話或許讓姬少卿觸動,他感謝我對謝家可能的些許幫助,便于十月十八邀我于琳琅閣詳談。這次事關世家,而非我與姬少卿私交。”

宋今纾止住了話頭,站在那名侍女面前。

“而這兩次見面,我的兩名侍女皆在場。她們皆可證明我與姬少卿并無逾越之舉。”

宋喬顫着聲,不管不顧地打斷,“哼,巧舌如簧!你的侍女是你的心腹,自然肯為你做假證,有何可信!”

“哦?”宋今纾拉長了聲調,将目光轉移,看着宋喬。

“那既然如此,我那兩名侍女要說的證詞就做不得數了。”

“那是自然!”宋喬揚起頭,目光帶了輕蔑與自信。

宋璂皺了眉頭,手下的紅木桌冷得不正常,他有些不安。

但他知道這股不安來自于誰。

宋今纾勾唇,繼續繞着侍女慢慢走動,“那便說說這第三次。二姐姐這侍女慣會揚輕避重,并未說清賞梅當日同行的,還有我的夫君。既然有我的夫君在側,說明當日相聚也隻是夫君與姬少卿有同僚之情,我隻是順道同行罷了。難不成這也叫私會?”

這回開口的成了舒貴妃,“五公主這上下嘴皮子一碰,便成了事出有因,甚至還搬出了自己的驸馬。怎的?你那昏迷的驸馬可能為你作證?”

“自然能。”

宋今纾一怔,擡眼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慣穿的玄色衣袍配上紅豔豔的玉冠,人走得大步流星,衣訣翻飛。偏偏此時外頭又射來陽光,照在來人身上,添了一層神話般的光暈,照得來人宛若神祇。

蕭雲湛就這般毫無預兆地出現再了宋今纾面前。

“說曹操曹操到。蕭驸馬這是醒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本宮很是欣慰。”李薏難得出聲,随即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蕭雲湛拱手,便是告了不請自來的罪。

“多謝皇後娘娘挂懷,臣怎能勞煩娘娘費心。”語氣是一貫随意的,說話者卻态度端正得很,便讓人挑不出錯了。

李薏溫婉一笑,手輕輕一揮,示意蕭雲湛坐下。

蕭雲湛從善如流地坐在宋今纾方才坐的位置上。

“蕭驸馬這不請自來,擅闖宮闱的事,本宮會向陛下一五一十地說明。”舒貴妃咬牙切齒,恨不得要拆了蕭雲湛的骨頭。

宋今纾蕭雲湛,這夫妻倆,沒一個是省油的燈!

蕭雲湛輕輕吹着茶沫,突然意識到這是宋今纾喝過的,便不着痕迹地放下。

“舒貴妃娘娘還請稍安勿躁。臣此次前來,事先已經秉明陛下。陛下日理萬機,想來是不會願意為臣再操一次心的。”

言外之意,便是我早已告知陛下,近來宮裡的刺客還未抓住,陛下煩心得很。你要是再去告狀,惹得陛下不快,遭殃的會是誰顯然易見。

舒貴妃翻了翻眼睛,她哪裡不曉得這些?隻是事關體面,她隻能擺出不想再與蕭雲湛多糾纏的樣子,将目光移開。

這一移開便讓她看到了還站着的宋今纾。瞧,找到了軟柿子,這還不好拿捏?

“蕭驸馬一來,竟險些讓人忘了正事。方才你說要證明五公主并未與姬少卿私會,可是實話?”

蕭雲湛颔首,“自是實話。君子無戲言,臣不會對皇後娘娘和舒貴妃娘娘撒謊。”

“看來蕭驸馬心寬得很,連妻子私會外男這等醜事都能輕拿輕放。”舒貴妃“切”了一聲,看着蕭雲湛的目光都帶了鄙夷。

“既有證人,那我便無須再多言。綜上,我與姬少卿的三次會面并無任何問題,皆合禮法。怎得就成了太子殿下口中的‘通奸’,要将我鞭打百下再遊街示衆呢?”

聽到話頭指向了自己,宋璂不耐煩地投去一瞥,“胡言亂語。孤偏要說你不守婦道,該當此刑,你當如何?”

宋今纾并未懼怕,道:“既然太子殿下頗愛假公濟私,那我無話可說。”

宋璂冷冷掃了一眼站着的女人,頓感心煩意亂。索性閉上眼睛假寐,當沒聽到宋今纾的話。

宋今纾也沒指望宋璂能說出什麼。她轉身面對着宋喬,對上宋喬有些疑惑的目光,宋今纾的聲音陡然變得沉靜,“既然二姐姐和太子殿下質疑要說我與姬少卿有私情。那麼敢問,二姐姐與林家庶子林祀又是何幹系?”

宋喬先是一怔,随即勃然大怒,“你這是何意!”

宋今纾笑了一聲,帶着從容,轉頭看向跪了許久的侍女,“霜花,你說。”

這是什麼意思!宋喬大驚失色,差點要親自上前捂住霜花的嘴。

霜花重重朝李薏磕了一個頭,起身後的目光變得堅定。

“冬月初一,慈安公主與林祀公子于公主府見面,二人相談半個時辰有餘。冬月初五,林公子再次進入公主府,與慈安公主于殿中叙談一個時辰。冬月二十七,慈安公主與林公子于公主府談論足足兩刻。”

這段話不亞于驚雷,劈得宋喬兩眼一黑,腦中“嗡嗡”吵成一片。

舒貴妃也是頓時花容失色,抖着手問霜花這些是否是實話。

“奴婢若有半句虛言,便叫家中老母無人送終。奴婢五雷轟頂,永世不得超生!”

若非真話,誰敢發此毒誓?

這一來,便是坐定了宋喬與林祀私下會面三次的事實。

李薏不能再袖手旁觀,事态已經開始朝偏離原來預期的方向發展。

“你這丫頭,到底是誰的人,怎得還來揭發主子的私隐了?”

“回皇後娘娘的話,奴婢原是長樂宮一名普通的宮女,并不能時常伺候慈安公主。一日奴婢頂了一名告了假的宮女的活兒,替她為公主送茶水。誰知公主嫌茶涼了,讓人打傷了奴婢的腿,還差點被丢去宮外自生自滅。” 宋喬的瞳孔陡然擴大,死去的回憶突然活了過來。

那隻是一個低賤的小宮女,自己想打便打了,想殺便殺了。沒想到那個怯懦的宮女,竟然重新活了過來,潛伏在自己身邊,在自己的一位貼身侍女離奇死亡後順理成章地頂替了那名貼身侍女的位置,就這麼潛伏在了自己身邊!

原來自己早已引狼入室,原來如此!都怪自己識人不清!

“當時是和甯公主救了奴婢。她攔住了要将奴婢丢出宮的太監,還讓他們送奴婢去太醫院診治,這才讓奴婢撿回一條命。重回長樂宮後,奴婢并不怨恨慈安公主,因為茶水本就是因為奴婢的怠慢才涼了,惹得公主不快。但是從那時起奴婢便知道世上還有心存善意之人,奴婢想要的,也僅僅是公道罷了。”

宋喬輕蔑一笑,“公道?笑話,一個低賤的奴婢也配說公道二字?你要做的,隻是忠心于我!還心存善意之人,你扪心自問,這些年本宮對你不夠寬待嗎!”

霜花眼中含了憤恨,“寬待?公主要說的可是這樣的寬待?”

手臂上的淤青或黑或紫,還清晰可見幾條鞭痕。這樣的痕迹,不是長久積累根本做不到如此觸目驚心。

不言而喻。

“奴婢并未背叛公主,但也盡到了作為奴婢的本分。您要奴婢指認和甯公主,奴婢便指認。可奴婢也不會替公主隐瞞!”

一朵豔麗的花開在了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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