屆時,雙方身上都會被貼上些許軟燈條,用一定的力度戳中就會亮。
每個賽人累計亮燈五次出局,當場上隻剩最後一個賽人時,改為每亮燈一次扣五分。這期間,黃衣人每亮燈一次,記為賽人方得一分。
時間結束後,賽人方分為正數則勝出。
規則介紹僅是隻言片語,乍聽上去,優勢似乎全在選手這裡。明白不可能有這麼好的事,侯不夜他們下意識心生警惕。
另一頭的十五區,早早守在電視機前的楊耀則聽到了節目主持人給出的更多信息。
黃衣人和先前出場的“攔截者”一樣,都是歡樂之都研究院的研究成果,相比于後者,前者的應用已基本趨于成熟。隻要體質符合,任何人都可以成為“黃衣人”。
攔截者令人眼前一亮的地方是“再生”,楊耀迫切地想知道眼前這個新人物的出衆點。
主持人天花亂墜吹了一通,吊足了觀衆胃口,這才說出黃衣人的特殊厲害之處。她旁邊的空位置上甚至多了小窗口,向大家展示研究期間的一些視頻記錄。
看着看着,楊耀的嘴慢慢張成了“O”型。
“這人怎麼還帶面具啊,看着怪瘆人的。”
花發胖子聽不到主持人的畫外音,單從對方渾身遮得嚴實、隻露一雙眼的外觀上判斷,事情不簡單。
長袍,蒙面,這讓韓琵不合時宜地想起了某些二根二白衣綁匪,恨恨咬了下牙。
那群幫兇逃過了懲罰,他深覺遺憾。
“眼睛有什麼特别?”
黃衣人站得遠,沒有眼鏡,褚知白想仔細觀察,必須依托同伴的描述彌補。
“沒什麼,挺普通的。”
三人看了又看,謹慎給出結論。
好吧,那突破口也許不在這裡。
到這一關,由于賽人人數銳減,參賽的團體不再依據先前的抽簽内容劃分大組,人們聚到了一起。
按照規則要求,褚知白他們和一支隊伍臨時搭夥,湊成十人。
在決定新隊挑戰順序的環節裡,四人發現,主辦方已經開始針對玩家了。
叫人上去抽簽,同時卻又聲明隻有歡樂之都的土著NPC符合條件,如果隊伍裡不存在這樣的人,工作人員會代勞。
“真小氣……還怕咱有誰改編号不成,人就算有這個能力也沒必要幹這事,先上後上不都得打嗎,作業又不好抄。‘箭來’組哪怕手把手教我怎麼打,我也支棱不起來啊。”
韓琵壓低了聲音和同伴吐槽官方的小心眼。
聽着青年的随口抱怨,刹那間,褚知白福至心靈。
“說不定順序很關鍵,排在後面的隊伍看别人打架真能觀察出點什麼來……”
“那慘了,”侯不夜歎氣,“他們搞針對肯定不光搞一方面,我擔心咱們這種在NPC眼裡奇怪可疑的人都會被放前面當炮灰。”
對此,前一晚才崩過心态、還沒徹底調整好的任長久可憐兮兮和同伴表示,得知這一消息心裡憋屈,人好像又有點不好受了。
韓琵:“這題我會,說兩句髒話,先罵一罵主辦方解氣。”
短發女生張開口無聲動了幾下,放棄:“想不出什麼髒字。”
很多流行的粗口對她而言實在有點難以啟齒。
“沒事,”紙片貓理解她的微妙心态,教她如何改良,“不喜歡的字眼用水果名消音,或者保留拼音聲母和聲調、韻母換一個,也可以順帶加上個量詞,保證文明又健康。”
短發女生醞釀了片刻情緒,最後惡狠狠道:“主辦方我香蕉你個大貓貓!”
三人憋笑。
四人不知道的是,說話期間,角落裡一直有不惹人注意的微型攝像頭對着他們。
然而可惜,“溝通無障礙”畢竟是玩家自帶被動,不是副本公用buff。
玩家聽得懂NPC之間的交談,想加入對話也能實時翻譯,而NPC如果反過來企圖弄懂玩家和玩家在說什麼,那就沒轍了。
盡管聲音和畫面都被完美收錄,在歡樂之都科研人員眼裡,四人的對話更像是嘴巴一開一合發出的莫名聲音,實打實的外語,叫人摸不着頭腦。
監聽的其他玩家隊伍同樣如此。
由于某種微妙的類似于“智商被碾壓”的不快作祟,研究負責人并不願看到這幫外星人聊得太開心,他黑着臉,示意助手告知賽方立即開始。
搭夥的隊伍成員雖然是NPC,但都是其他都城的人,于是,闆着臉的工作人員代替他們去了,不一會兒後帶回來了“十四号”的結果。
對比旁邊“一百三十六”那組,可以說是相當靠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