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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秦燭芮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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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為何這裡的情況與你所看到的不同嗎?”

“因為這裡是皇城,皇城裡的百姓多少有些積蓄,又加上本宮派發的救濟糧。他們困苦但又比那些走投無路的百姓好上許多。”

“因此,他們缺糧又不太缺。隻需要賣掉家中的女子、女兒就能勉強維持生計。”

“若是再嚴重些,就像你看到的那般,賣掉父母,賣掉家中多餘的男子,再到最後,賣掉自己。”

“你瞧,哪怕面臨災難,他們也有犧牲的先後順序。她們就是獨一檔。”

華筝歎了口氣,似乎是對秦燭芮說,似乎又在自言自語。

“本宮撐起整個皇朝已經心力憔悴了,根本就脫不開手救她們。哪怕今日我出手救了放她們歸鄉,明日她們就又被人給抓了重新出現在那個籠子裡。”

秦燭芮聞言煞氣騰騰地緊握拳頭,一字一頓道:

“這些忤逆律法之人,該殺。”

華筝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她。

“你我都是天底下頂頂好命之人,你有一個祖父,本宮有……姐姐和皇兄,他們讓我們讀史明理,習武掌兵,手握權利,但她們什麼也沒有,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直至秦燭芮後來弑夫弑弟,踩着屍山血骨踏上那個位置,她都仍記得長公主和她說的那番話。

長公主殿下所言極是。

她率領着軍隊直接殺入皇城,囚禁了父皇和母後,再來到她的嫡親弟弟面前。

素來翩翩君子形象的儲君被一幹士兵死死壓在地上,滿臉怨毒地瞪着她。哪有半分朝野稱贊的那個仁善儲君的樣子。

他這幅模樣總算裝不下去了。

她伸手摸了摸那張與她格外相似卻又有所不同的臉龐,随意撿起他的寶劍,那把名為嗜血之劍,架在他的脖子上。

見已然是必死的結局了,秦燭钰赤紅着眼,那恨意如同洶湧的潮水般從眼底伸出噴湧而出。若是給他一把劍的話,他必定拼了命也要将她千刀萬剮。

“若是皇爺爺在天有靈,得知你有這般的狼子野心,為禍朝綱,定恨不得掐死你。哈哈哈哈哈,皇姐你還有臉下去見皇爺爺嗎?”

秦燭芮也不着急殺他,仔細在腦海裡思索起了那副她已經記不清臉的老者,而後憐憫地瞧着他,搖了搖頭。

沒想到他們竟那般的愚蠢,跟了祖父半輩子也參透不了他的用意。

早在華筝傳遞傳國玉玺,要求她和她祖父、她父親一同出席時,秦大洪怕是就隐約猜到了什麼。

建國後,秦大洪便把她許配給了世家貴族的公子,卻又不知是愧疚還是有别的考慮,封她為鎮國公主,有爵位賞封地,其子女賜國姓。

手握一軍,若有旨意便可出征。哪怕是幾位皇叔也沒有這般的待遇。

如今想來祖父不愧是開國皇帝啊,早早就看出了苗頭,坐山觀虎鬥,無論是誰勝了對整個皇朝都沒有壞處。

她父皇沒什麼本事,但幾位皇叔能力也不出衆,父皇又有她和秦燭钰這兩個子嗣,哪怕祖父再不滿,也隻得立他為太子,他也确實如祖父評價的那般,勉強能做個守成之君。

秦燭钰,跟她一樣,自幼被祖父接到身邊教導,若是再給他十幾年,倒是還有機會,如今還嫩了些。

若是她勝了就證明秦燭钰哪怕享盡全天下最好的資源和大義,依舊比不上她,這樣的廢物又怎麼能坐穩皇位呢。

祖父身為皇帝考慮的從來都不是什麼男女之别,而是他的皇朝能不能流傳萬世。比起一個溫室裡的廢物,他顯然更期許屍山血海裡厮殺出來的君王,這樣的皇帝才能鎮壓皇朝前期的動亂,誰勝了皇位就是誰的,都是他的後嗣,是男是女又如何。

也就他們這些在後方坐享其成的人不懂。父皇繼位後,削了她全部的軍權,剝奪她的政權,要她好好在府裡相夫教子,那新出爐的皇太子要立威,高昂着頭道普天之下除了父皇皆要對他行禮。

秦燭芮如今想起這些就覺得好笑,亂世中厮殺出來的軍隊又豈能跟這紙糊的禦林軍相提并論,收了她的虎符又如何,本來她領兵打仗就不靠那塊破石頭。

若是這般将她打壓緻死也就罷了,偏偏不願破壞自己仁善的名聲,心慈手軟做事做了一半,那就别怪她殺進皇城了。

“皇姐,就算你殺了孤又如何?皇兄皇叔們天下百姓哪一個會服你的。”秦燭钰猖狂大笑朝秦燭芮嘶吼着。

“那就都殺了,阻朕者,死。”

“在皇爺爺眼中,你就是比不上朕。”

秦燭钰瞪大了雙眼,一顆頭顱悄無聲息地砸落在地。死不瞑目。

他此生最敬重和崇拜的便是皇爺爺,他自小勤奮刻苦,所求的不過是皇爺爺的一聲稱贊,哪知他始終都看不上他。

為什麼,他難道還不夠刻苦嗎?他拼了命的讀書,一言一行皆照着皇爺爺的模樣刻出來。他溫潤如玉,體貼百姓,仁善親和,這還不夠嗎?哪裡比不上那個皇姐。

皇姐被封為鎮國公主,他就想着,皇姐是女子,皇爺爺對她和對自己要求自然是有所不同,他日後是皇朝的儲君,對儲君要求嚴格也是對他的看重。

可是,皇爺爺臨死前最後一聲竟也是叫的是皇姐的名字,不是父皇,不是他,是皇姐。

也許,死前的最後一刻,隻不過是一位年邁的老人念着他從小養到大的後輩吧。

秦燭芮示意身旁的随從将他的屍首拖出去,殷紅的鮮血濺在臉上,格外的冷厲。

她随手将手中的劍扔給了旁人,冷聲道:“髒了,扔進寶庫裡吧,不必記錄,他不配。”

隻是可惜,她當時隻是個被剝奪了實權公主和一幹女眷跪在外頭,沒有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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