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蘊喉嚨滾動地喝了口熱茶,彎了彎眼角,反問了句:“為什麼不能是女帝秦燭芮呢?她還是你的偶像呢。”
明梵希漲紅着臉表示自己不是那個意思,就隻見宋知蘊絲毫不掩飾對秦燭芮的贊歎,繼續道:
“我們的女帝秦燭芮,少年英才,十五歲便率兵馳援邊境。文武雙全,愛兵如子。又有個同樣愛民如子,各方面都突出的開國祖父,自己又是二代皇帝的長女,長子長孫,年齡最長。年少就跟祖父一起打下自家的家業,怎麼說,也是皇位的有力競争者吧。”
“就是搞不懂為何他們把目光都放在女帝的幼弟身上,難道是憑着嫡長子是跟女帝同父同母的血脈嗎?”
“暮雲皇朝的開國皇帝秦大洪和二代皇帝秦玉成有着天然的局限性,自然不懂。長公主殿下又哪裡會不懂,她豈會放過這樣一個天生的後繼者呢。”
明梵希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用眼神暗示着宋知蘊慎言。
雖說她也覺得宋知蘊說得沒錯,那兩位先祖哪裡都好,就是選繼承人的眼光不太行。似乎不太識貨。
女帝哪來差了,他們的皇嗣裡頭哪個能比得過女帝。若是早欽定她偶像為皇位繼承人,她偶像又哪用得着逼宮,最後還背上了篡權奪位的罵名。
繼承自家的皇位那哪叫篡權啊,搶自家東西哪叫搶啊。那叫能者居之。其他人争不過女帝那隻能說明自己廢物咯。占着那時皇子天然優越的身份還搶不過沒有繼承權的公主,早些下去見祖宗,找祖宗哭去吧。
祖宗還能從墳裡爬起來把女帝趕下皇位不成?
“當然,這種都隻是我的推測。若說能驗證的話好像也沒有。但是從這家夥的偏向中就已經很明顯了。”宋知蘊對着一旁突然被點到名,吓得直接從椅子上竄了出去的小黑團努了努嘴。
“所有的任務和曆史碎片都隻圍繞了三個人,末帝華笙,長公主華筝,和暮雲皇朝的女帝秦燭芮。前兩個絲毫不意外,畢竟是它的兩個主人,但最後一個是為什麼呢?”宋知蘊下意識拉長了自己的語氣,對着小黑團方向調侃道。
小黑團頓時整個炸開了又聚合,炸開又聚合,曆經幾次後,這才穩定下來。
而後伴随着一聲巨大的噗嗤聲,小黑團閃現到宋知蘊的面前狠狠地撞了她一下,宋知蘊被撞得一踉跄,還未罵出口,便見小黑團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椅子上。
宋知蘊深吸一口氣,抑制住了嘴裡的髒話,偏過頭再對她們解釋道:“所以,就憑借着這一點,我便隐約猜到了女帝秦燭芮似乎與兄妹兩有些關系。再一看問題,便猜了出來。”
“雖說從邏輯上來講應該是從第二個問題順推到第一個問題,但實際上我是從第一個問題開始倒推第二個問題的。”
“當然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便是秦燭芮與華筝相同,皆是女子。文忠公奉長公主為主,定也有此方面的原因。”這就是傳承。
“史書裡也有記載,女帝秦燭芮曾有一段時間被送到當時的皇城裡做質女。一做就做了幾年,直至秦大洪繼位之時才恢複了自由。”
“當時長公主要求的質子是女帝的嫡親弟弟,後來的太子秦燭钰,不過被秦大洪委婉地拒絕了,并送來了當時在戰場上已有些名聲的秦燭芮,長公主也沒有拒絕。現在想來,應該就是那個時候長公主看上的女帝吧。”
而後宋知蘊摸了摸下巴,沉思了片刻,似有些好奇地喃喃道:
“就是不知這長公主把傳國玉玺傳給了暮雲皇朝的秦氏一族,是傳給當時的開國皇帝秦大洪,還是那時被秦大洪安排着嫁給世家子弟以鞏固皇權的秦燭芮呢?或者是兩者皆有?”
明梵希眼珠子一轉,仔細思索了片刻,腦子各種片段飛舞着,那頭便像針紮般有着細微的疼痛。想來就是用腦過度了。
她索性不想,随意道:“或許都有吧,這個問題怕是隻有親口問長公主殿下才能得知。可惜,我們見不到了。”
而後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瞬間脫口而出:“長公主是怎麼得知我偶像一定會争的?”
宋知蘊聞言對她神秘地笑了笑,打了個謎語:“她當然會争。”
隻要是嘗過的人,無人不想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