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說:“人生短短數十載,就活一次,怎麼痛快就怎麼來,為什麼還要在意别人的感受。”
……
姜煙說:“我覺得林若很勇敢,林若那個行為其實在我看來很魯莽的。你看,插足别人感情的事情,如果搞不好,如果對方一旦和好,你們的交情就會破滅。而且,林若一個人去,如果那個男生還手了,那林若能打得過那個男生嗎?”
顧輕舟一愣,她說:“林若和她閨蜜挺好的。如果不是這一點,林若不會那麼生氣。”
姜煙垂了垂眸,說:“林若覺得她們關系很好,那你知道她閨蜜怎麼想的嗎?萬一人家不領情,你出力又不讨好。”
顧輕舟征愣住。
姜煙輕嘲,許是到了氣氛,她忽然又說:“我以前被背刺過。我以為我跟她們很好,結果到頭來,我才是那個蠢貨。如果不是這個原因,我或許還會留在我們縣城的高中讀書。”
顧輕舟張了張口,不知道要說什麼。
姜煙是個溫吞的性子,跟誰都能好,但是她知道,姜煙心裡一直有一道界限。
姜煙繼續說:“我讨厭她們。”
顧輕舟撅了撅嘴,表示不滿:“讨厭死這種人了。我小學的時候,也被背刺過。她們在背後罵我,然後我回教室拿東西,在門口聽見了,我就沖進去質問她們,為什麼這麼做,她們瞬間沒話說了。讨厭死這種人了。”
聽到這話,桑柔偏頭看向顧輕舟那邊。
姜煙一愣,“那你好勇敢。如果是我,我不敢質問的。”
顧輕舟說:“勇敢嗎?我不知道啊,可是你都當場抓現行了,不得當面質問啊。”
姜煙搖頭:“我不敢。”
顧輕舟頓了頓,說:“可能我有靠山吧?我以前上小學的時候,我是低年級的,我哥哥是高年級的,他總是到我們班認小弟,讓他們别欺負我。可能警告多了,我們班男生都不敢欺負我的。”
姜煙:“那你哥哥對你很好啊。”
顧輕舟:“對啊對啊,我哥哥雖然管我管的嚴,但是他對我很好啊。他小學的零花錢都不用的,都是塞給我的。後來上了初高中,生活費也是分我一半。我自己一份零花錢,撈兩位哥哥一半的零花錢,跟長輩撒嬌賣萌再得一份。我的小金庫可多了。我家紀女士常說我是吞金獸。”
蘇念忽然記得除夕的時候,顧輕舟跟她讨要紅包,就要了10塊錢。後來她發了六千,顧輕舟沒要。
蘇念說:“我今天除夕的時候,給你發錢,你也不要啊。”
顧輕舟睜大眼睛,說:“你給我發六千塊,我怎麼敢要啊!”
姜煙詫異:“六千?”
顧輕舟說:“對啊對啊,我說,‘新年快樂,紅包拿來,你給我發個十塊錢吧!’蘇念反手就給我發了個六千!我敢領嗎!”
蘇念一頓,她皺了皺眉,說:“那是我一個月兼職得的工資。”
她的意外之意是,那也不算多。
顧輕舟震驚地看向她:“你說多少?一個月!兼職,六千?!”
蘇念點了點頭:“嗯,六千。”
她不知道現在雜志編輯工資有多少,但程老師給她開的工資是一個月六千。這個工資,也估計是看在奶奶的面子上給的。
二十多年前,蘇奶奶自費建立了南大雜志社,讓大批文學院的學生有了穩定的工作,也讓南大在校大學生有了兼職工作。與此同時,帶動了南大的漢語言文學專業。
程老師是蘇奶奶的學生,也是如今南大雜志社的主編。
顧輕舟呐喊:“那麼多!”
蘇念說:“我是在南大雜志社兼職的。”
顧輕舟說:“那也不能那麼多吧?胡蝶專門去查過南大雜志社的基本工資,大多都在三千左右。”
蘇念說:“可能……我有後門?”
顧輕舟:“……”
蘇念繼續說:“我奶奶以前是南大文學社的教授,可能看在這個面子上,南大雜志社的主編給我開小竈?”
顧輕舟忽然從床上跪起來,語氣激動:“嗯,或許?不對——你是去南大雜志社兼職的!”
蘇念:“對。”
顧輕舟:“那你豈不是參與她們的雜志編輯?”
蘇念一頓,又說:“是也不是。我的主要工作是挑選投稿的文章,然後把我認為好的,發到主編那邊去,進行第二次評選。當然,我偶爾也會寫點東西。”
顧輕舟問:“那你發表過文章嗎?”
蘇念說:“發過。”
顧輕舟:“我是雜志愛好者!我看過很多南大的很多期刊,你快說你寫過什麼,沒準我看過。”
蘇念一頓,說:“你記得你之前看過那篇《走進漢朝》嗎,我寫的。”
顧輕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