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覺莫名在說:老婆你手疼不疼~
靠!簡直要瘋了!
風梧将他緊緊圈在身體中,尾巴也要貼在一起,歪頭,龍角輕拱着伊爾的臉頰,親昵地舔上去,以示親近。
舌頭上帶着小倒刺,有些痛,但現在的風梧智商下線,絲毫沒有往日的老奸巨猾,難得清澈,動作完全出于本能,伊爾無法說出指責的話。
龍尾的鬃毛刺刺的,被圈着壓迫感很強,風梧卻不肯放伊爾離開,要時時刻刻貼着才滿足。
伊爾通紅着臉卻張不開口拒絕,這老家夥着實孟浪!但心裡是雀躍的、驚喜的,還有一種對自己乘人之危的唾棄。
不能任由事情往不可控的方向發展,伊爾輕輕哼着人魚之歌,看着風梧眼皮漸沉,費勁地爬出來。
羞紅着臉,心跳如雷聲快速鼓動,輕聲開口,他現在必須發洩自己旺盛的精力,“樂樂!我要出秘境。”
迎戰,二周目。
鐘樂裝作對一切一無所知的出現,看伊爾狀态還行,又看了眼還在泉底傻睡的風梧,暗歎可惜,開了秘境的門。
等伊爾踏出才敢捂着臉逐漸紅溫!太刺激了,論禽獸害得是風梧啊!趁着醉差點幹大事!老不要臉了!
自愧不如!自愧不如!
帶着必勝決心的伊爾一腳踩空,直接從樓梯上滾下,幸好被鲛紗卷着,沒磕疼。
還沒看清北墓室到底叫什麼名字,就直接滾進去了,雙膝跪地,等直起身子時,已經無意之間給玄龜磕了一個。
本以為又是什麼戰力拉滿的神獸,沒想到,玄龜看見他先害怕起來。
綠豆眼警惕地看着伊爾,随即連忙縮進龜殼裡不出來,龜背黑赤相間花紋古樸,代表天地運行。
龜首蛇尾,除了龜背上的花紋藏着些門道,似乎并沒有别的手段。
召喚出法杖,戳了戳玄龜,龜殼搖搖晃晃,伊爾竟然開始眩暈起來,覺得那花紋十分恐怖,似乎碰了它就會馬上死去,後退一步,閉上眼睛,下意識遠離玄龜。
明明還沒交手,伊爾心裡卻打起了退堂鼓,赢不了的,它縮在龜殼裡怎麼赢?
捂着頭,突然靈光一現,頓時恍然大悟,這玄龜的能力就是恐懼,利用恐懼,便會使人不戰而潰。
伸手,克服心中的恐懼,掌心寒氣寸寸凍進龜殼,房子不耐寒,烏龜張大嘴喘息,卻還是不敢探出頭。
直到渾身血液被凍結,都緊緊縮在殼中,法杖輕輕敲在龜背上,如冰雕碎裂般化成清水,隻剩靈珠,小心地将珠子塞進玄金葫蘆裡。
往東墓室走,他要再戰青龍。
乘着水流旋轉上遊,地宮的結構清晰起來,整體空間大緻有兩三百米高,分别在東南西北開鑿四間墓室,刻神獸鎮守四方,中心空着,稍有不慎就會摔下去。
東墓室看似是地宮正門,且連接着主墓室,實則不過是空棺椁,用來以假亂真的。
真正的主墓室,藏在北墓室下面,想要進到主墓必須經過四個墓室,這樣的設計,不由讓人感歎心思巧妙。
不過,這四石獸本是鎮墓用的,工匠拿珠子點綴彰顯墓主的尊貴,卻不想這珠子不同尋常,來遲一步,恐怕裴元帝的地宮都要被它們翻個面。
伊爾猛然從通道上來,青龍吓了一跳,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法杖轉換為長槍,不由分說上前一挑。
青龍被挑起後瞬間反應,張口吐火,伊爾的攻擊被迫打斷,隻能側身躲過。
趁着火勢,負手結印,擡手凍起冰障,青龍卻閃身後退,停止攻擊,鎖鍊空了。
青龍眼神輕蔑地看着伊爾,同樣的招數它怎麼能中第二次?
人皮兵俑中的毒粉受高溫激發,毒氣散得更快了,伊爾甩出數十條冰錐,直直往青龍紮去,卻被青龍一爪拍碎。
就這?
伊爾冷笑,手中長槍擲出,根本不用瞄準,狠狠貫穿龍爪釘在地上,鎖鍊趁機将青龍牢牢困在原地,冰錐精準穿過眉心,隻剩靈珠上下漂浮。
伊爾攥在手裡,青龍重新恢複普通石刻,整個地宮又在旋轉,主墓室的門開了。
害怕毒氣入體,伊爾從通道跳下,下墜中卻猝不及防撞進一人的胸膛,體溫炙熱,身上帶着草本的清香,心虛詢問,“你不是睡着了……”在觸及那雙可憐的眸子時住了口。
風梧眼含控訴,将伊爾牢牢抱緊懷中,好像被抛棄的大狗狗。
伊爾隻能牽起風梧的手十指相扣,尋找主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