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聞啊,我給你申請特殊證件吧,善後工作就交給清一門。”
将風梧和伊爾示于人前?他們怎麼想?
“不瞞您說,事情也沒有那麼糟糕,通行證卻事關重大……還等小子養傷幾天,上清一門拜訪商議可好?”長對話後,聞佑滿頭的虛汗。
“受傷了?那還是好好靜養吧。”
挂掉電話,伊爾滿眼擔憂,替聞佑擦了擦汗,随即眼巴巴地看着風梧。
被人類抓進‘監牢’,這是風梧萬年來最深刻的體驗,拜這條傻魚所賜,“哼!”,不想理會,靠在窗邊往外看。
不一會,衣袖被扯住,風梧還是沒有轉頭,“風梧~”一聲軟綿綿的叫喚,胳膊被輕輕晃着,“佑佑太難受了,幫幫他嘛~”
救命!誰來管管!
像是打發叫花子一樣,揮手間,金色靈力傾灑,徘徊在聞佑的傷口處,伊爾眼睛一亮,連忙趴回聞佑身邊,“怎麼樣佑佑!好些了嗎?”
聞佑艱難地擡起手,“伊爾!”
伊爾回握。
艱難吐出幾個字,“你壓我管了……”
機器發出尖銳的警報聲,伊爾和風梧被‘請出’病房。
甯峰市
龍龜被處理後,澤裡斯又重新談了幾單生意,挽回名聲,将公司起死回生。
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名下五星級酒店發生了讓他日虧幾百萬的怪事。
所有套房隻進不能出,開房出軌的渣男雖然澤裡斯也很看不起,但實沒想撕破臉皮。
好幾對偷腥的被鎖在房間出不來,更炸裂的是還有鎖一群的,走廊裡全是不堪入耳的謾罵,不僅僅是門,窗戶都打不開,根本無處可逃。
全甯峰市的開鎖師傅都試過,搖頭表示無能為力,澤裡斯急的魚都上火了,整整3天,門才自己開了。
所幸套房裡配有零食點心,沒有客人餓死。澤裡斯假笑着給出賠償,眼睜睜看着餓幹巴的客人狠狠給了差評才離去,假笑當場皲裂。
本以為事情悄悄地就過去了,不知誰家的原配妻子找上門抓了個現行,陣仗大得整條街都圍滿了來湊熱鬧的人,澤裡斯算是狠狠出了把風頭,笑話都讓人看完了!
好在發現打不開門當天就沒再接待顧客,加上輿論控制得及時,很多人羞于開口,沒傷到根本。
友商委婉地提醒他今年水逆,得找個高人念念。
澤裡斯嗤笑一聲,不屑一顧,背地将友商罵了狗血淋頭。
敏銳地察出這件事和伊爾脫不開關系,卻無從查證,滿肚子火,恨不得親自暗殺了伊爾,他現在真的很想知道弟弟是個什麼東西,跳進海裡,往人魚原址去。
古老的洞穴裡藏着王室密辛,苦心鑽營,才發現一種沒有介紹的魔法,從名字看大概是預言什麼的。
隻需要巫師念咒,王族半碗鮮血,和伊爾的鱗片即可。
想起沉海的玻璃箱,澤裡斯果然在裡面找到了鱗片。
霍希最近很嗜睡,澤裡斯等不及,直接将他拍醒。
預言很消耗能量,自從那天看見伊爾後,霍希心中也很疑惑,為什麼伊爾的魚尾是金色的。
古老的咒語晦澀難讀,僅僅是念出口就費了他全身的力氣。
将半碗血潑在鱗片上,紫黑的魔法陣冒着血腥氣息,遠古的文字給了最直接的結果。
将死之人,半年大限。
血液被魔法陣全部吸走。
霍希睜大雙眼,可伊爾明明看起來很健康……
澤裡斯表情晦暗,看不清悲喜,卻在擡頭時猛然怔住,心髒劇痛,捂着心口也緩解不了半分。
魔法陣中顯露虛影,伊爾的尾巴、頭發都變成了毫無光澤的粉藍,眼睛淡到幾乎發白,無數的絲線将人魚狠狠貫穿,醜陋狼狽,竟是這樣的慘狀!
人魚族遺傳病變的死亡率是100%,雜色意味着發育不完全、連出生都沒資格的優勝劣汰。
原來,原來伊爾真是他弟弟!
猛然想起一直維持伊爾生命體征的傳承之靈!那到底是什麼東西!?澤裡斯緊緊握拳,擰緊眉頭。
霍希甚至連虛影都不敢觸碰,太窒息了。
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或許,或許預言是假的呢?”
即使兩人都知道,這不過是自欺欺人。
澤裡斯陰沉着臉,單膝跪下,指尖無意識摩挲着伊爾的鱗片,想起自己都對伊爾做了什麼!一向冷心冷情的魚竟然有些後悔。
霍希強撐着身子坐起來,視線落在澤裡斯後背,一時間拿不定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起身打開門出去,幾乎是瞬間就有了主意,他要去找伊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