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塔蘭忒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抱歉啊西裡斯,讓你等那麼久。不過我感覺我已經快突破瓶頸期了,我保證,很快就能兌現你的曲子!”
西裡斯看着女孩眼裡的光彩,語氣也不自覺柔和下來:“好,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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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的早晨,走廊上大部分學生都步履匆匆,倒是顯得散步似的西裡斯和阿塔蘭忒有些格格不入。隻是,前方的喧鬧彰顯了這似乎不是普通的趕課日常。
身旁又跑過幾個小巫師,阿塔蘭忒扶住一個差點摔跤的赫奇帕奇,有些奇怪:“前面發生了什麼嗎?”
小獾道了謝,語氣有些興奮:“不知道,好像是有人打起來了。”
阿塔蘭忒有些茫然,打架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嗎?
西裡斯已經看見了人群中心那頭蓬亂的黑發:“是詹姆。”他帶着阿塔蘭忒從人群的縫隙中向詹姆的方向靠近,右臂護在她身後阻擋着周圍的擁擠。
天空中的陰雲翻湧,潮濕的冷風從走廊未關攏的窗戶溜進,順路勾起詹姆頭頂的幾縷黑發。他擡手将頭發向後撥去,頭微微向上仰着,斜眼看着對面的人,神态倨傲:“鼻涕精,自己打不過我們就向伊萬斯裝可憐告狀,果然是隻敢躲在地窖裡的毒蛇。”
“我才不需要西弗告訴我,那個陷阱一看就是你們的手筆,背後偷襲同學你以為你們就很高尚嗎?”阿塔蘭忒聽到熟悉的女聲,探頭望去,看到了詹姆對面的莉莉和斯内普。斯内普原本就有些油膩的頭發此刻更是緊緊貼在臉頰上,似乎是被水淋濕了,外袍倒是幹的,隻是袍角處有被灼燒的痕迹,形容有些狼狽。他站在憤怒的莉莉身後,垂着頭看不清表情。
這看上去确實不像普通的惡作劇,阿塔蘭忒有些驚訝。她之前一直以為莉莉所說的掠奪者對斯内普施惡咒,指的是像“咧嘴呼啦啦”一類的整蠱咒語,畢竟他們平時的惡作劇都隻是些當事人也會一笑而過的程度。但現在看來,他們對待斯内普似乎要惡劣很多。
詹姆看上去很不滿莉莉的态度:“你總是護着他,伊萬斯,你應該跟我們是一邊的。我實在不明白你為什麼願意跟這個陰沉沉、油膩膩的鼻涕精待在一起。”
莉莉語氣冰冷:“跟誰待在一起是我的自由,我也不明白你為什麼總是莫名其妙诋毀西弗勒斯。”
“哈!”詹姆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當然是因為鼻涕精就是那樣的人啊。”他又揉了揉頭發,餘光瞥見了一旁的西裡斯,眼睛一亮,“你說是吧,西裡斯!”
“呵,當然。一隻邪惡的、醜陋的蝙……”西裡斯正抱着手臂饒有興緻地看戲,聞言勾起嘴角懶洋洋地回答,卻在感受到身旁女孩的視線時下意識住了嘴。
阿塔蘭忒看着眼前的場景,詹姆身後站着興奮的彼得和面無表情的萊姆斯,一旁還有一個看似事不關己的西裡斯,但阿塔蘭忒毫不懷疑如果真的打起來,他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掏出魔杖。而在他們對面,隻有莉莉和斯内普兩個人,甚至連圍觀的學生都不敢站在他們身後。
她微微皺眉,從西裡斯身邊擠出去。
“阿塔……”西裡斯想喊住她,卻見那道背影去到了莉莉身邊。她柔順的黑發垂在腰際,發尾微微打着卷,明明剛剛還有幾縷發絲落在他的小臂上蹭得他心裡發癢,下一秒女孩卻已經站在了他的對面。喉嚨裡的聲音哽住,他握緊了從剛剛起就藏在袖子裡的魔杖,眼神冷厲起來。
“莉莉。”阿塔蘭忒輕輕握住莉莉的手,觸到些微的汗漬。莉莉擡頭感激地朝她笑了笑,握緊了她的手,朝詹姆道:“你必須向西弗道歉。”
“絕不可能!”詹姆幾乎要跳起來,“是他自己不長眼睛中了我們的陷阱,他自己活該!打死我也不會向這個黏糊糊的鼻涕精道歉的……”
“昏昏倒地!”
“除你武器!”
誰也沒想到一直站在莉莉身後悶不做聲的斯内普突然朝着詹姆發射了一道魔咒。然而西裡斯反應更快,他從剛剛起就一直緊緊盯着斯内普,此時立即舉起魔杖反擊。
兩道魔咒在空中交錯,萊姆斯眼疾手快地将詹姆拽開,昏迷咒打了個空。然而斯内普卻沒這麼好運,他手裡的魔杖被擊飛出去,力道大的他一連後退幾步,跌坐在地上。
詹姆氣急,掏出魔杖也朝着斯内普放了一個昏迷咒,卻被一道鐵甲咒給彈開了。他扭頭,看到了莉莉旁邊舉着魔杖的阿塔蘭忒。
“阿塔蘭忒!你怎麼也幫他!”詹姆幾乎感受到了被背叛的憤怒,在他眼裡,阿塔蘭忒是跟他們一起夜遊過的“盟友”,現在卻站在了敵人的一邊阻止他報仇。
阿塔蘭忒語氣平靜:“他已經沒了魔杖,詹姆,就算是決鬥,你現在的行為也是乘人之危,可算不上坦蕩。”
詹姆深吸一口氣,張口卻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我才不需要你一個純血叛徒假惺惺的幫助,萊斯特蘭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