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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 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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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想要我的命......抱歉,這可不能給你。”

她本以為降谷零又會随便說一句無關緊要的話糊弄過去,結果他卻是意外地認真回答了這個問題。

随後,他還更認真地為自己對她承諾了一件他做不到的事情而道歉。

“對不起,我對你承諾了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她又感受到了那種被托付了重要的東西的感覺,就像是他對她說起自己的真實姓名時那樣。

真是個大傻瓜。為什麼要為這種事道歉呢?

她想起了當年外婆懷疑的目光。

每當她的身邊發生了意外,總會受到外婆的質問,而且外婆還認為這是理所應當的。

然而,這個嘴裡總是沒一句實話的男人,卻不知為何會如此執着于要相信這樣的她,要對這樣的她說真話。

就好像他真的想要跟她建立什麼關系那樣......

而且,他說着說着還移開了視線。

是害羞了呢~

雖然現在是降谷零,但他依舊是波本啊。

我們都見過了對方的另一面。

像是當年的優子、現在的乙葵、美魚她們那樣,不知道我那一面的人或許會願意相信我。可一旦他們知道我是那種會利用他人的人,肯定都不會相信我了吧,一定也會變得跟外婆一樣理所當然地懷疑起來。

我一點都不在意......

她倔強地這麼認為,深知自己不是一個值得托付信任的人,所以她還是表達了自己根本不在意。

但事實上,連她自己都已經分不清了。

說不定還是期待着能有這樣的一個人的吧,期待着能有一個人,在知道了她的所有後,依然願意相信她。

但這種事真的可能嗎......

他還是執着地在道歉,好像不讓他補償點什麼就不罷休那樣。

于是她就随口說了讓他請吃飯團。

兩人就這麼說着不着邊際的話,買了一大堆飯團,坐在便利店的落地玻璃窗前吃了起來。

雖然心跳還是那樣的快,但好像漸漸地适應了呢。

适應了在他面前就會變成這個樣子,然後在這樣的狀态下很好地應對了。

原來這就是跟喜歡的人相處的感覺。緊張又愉悅,每一刻都像是會被記住很久很久。

玻璃外沒有星星的天空,路燈的光下飛舞着的小蟲子,飯團的香味,便利店店員整理貨架時的聲音,還有他認真又專注地看向她時的眼神,他連這種不值一提的事都在意得不得了的樣子,害羞時的神态......

所有這些都想要記住。然後,在未來的某一天,當她突然想起這些時刻,大概......會傻笑起來吧哈哈~

然而,就在她這麼滿心歡喜的時候,降谷零帶來的噩耗卻如同晴天霹靂,讓她措手不及。

乙葵的父母居然成殺人犯了。

為什麼呢?

她又想起了那天看到他們抱頭痛哭時的身影。

雖然見面的次數不多,但那對夫婦一直給她一種溫厚的印象。

是唯一的女兒被殺這件事,讓他們變成那樣了嗎?

但是,現在真相不是還在調查中嗎?是防衛過當,還是有别的原因都還沒搞清楚。那三人說不定是受人指使,說不定是有人在從中設局......然而,在這種不清不楚的狀态下,采取那樣的行為實在是......太不值得了。

她一邊聽着降谷零詳細叙述事件的來龍去脈,一邊試圖找出一些可以挽回,可以為他們辯護、減輕罪責的地方。但令她感到絕望的是,她根本找不到。

他們顯然是事先演練過的,而且還用了筆這種可以通過安檢的武器,任誰都會覺得這是受害者家屬的蓄意報複。

直到她聽說了那封匿名郵件的内容。

郵件中的言辭明顯是在煽動複仇,而郵件中提到的與乙葵一起調查侵犯事件的人,除了那位神秘的記者小姐,還能是誰呢?

看來當務之急還是要先搞清楚記者小姐的身份。

而且,記者小姐是從什麼地方得知乙葵父母的聯系方式的?怎麼知道她的父母已經抵達了沖繩?

降谷零接下來的反應更是出乎她的意料。

他竟然問她這指的是什麼人。

她原本以為警方早就掌握了記者小姐的信息,畢竟她也是輕易地就獲得了記者小姐的目擊情報。但降谷零的表情和反應告訴她,他确實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

當她提出要讓畫像師去MOAI畫像時,降谷零二話不說就打給了縣警裡的畫像師大城。

可是現在都快11點了啊......居然在這個點讓人來出外勤......

本來還想嘲諷一句“難怪你的下屬每次喝酒時都得吐槽你”,但轉念一想,她自己也同樣急切地想要确認那位記者小姐的身份,于是就把話咽了回去。

她給美魚發了信息,說會帶一位寫生很厲害的朋友過去MOAI,試試看能不能畫出記者小姐的畫像。

在等待大城到來的那段時間,兩人邊吃飯團邊把目前雙方掌握的情報快速地過了一遍。她發現縣警所掌握到的信息雖然詳盡,但大體并沒比她多多少。

縣警還沒有發現美魚是在說謊,真正的受害者是淺海。目前無論是縣警還是NCIS,都沒有确切的證據證明那三人就是那天晚上侵犯淺海的人。

“所以羽村到底對乙葵說過些什麼呢?”她喃喃自語地說。

“就像那封信上說的那樣,說那三人掌握着重要的線索?”降谷零同樣陷入了沉思。

“這是有可能的,看上去羽村對乙葵是挺欣賞的态度,但是關于那三人是KITY的賣家這一點......”

“嗯,這一點很難想象是羽村告訴她的。”

“沒錯,他們的交易應該非常隐秘。盡管外界盛傳羽村組的貨源來自基地,但從沒有人自稱目擊過羽村組的人進貨......那麼乙葵是如何得知那三人的賣家身份的?”

“我今晚本來就是為了親自調查一下羽村恭平才去Bar Tender的。不過,今後應該很難再跟羽村确認什麼了。”降谷零聳了聳肩。

“是啊,按你所說,這麼多年來縣警所收集到的關于他的情報少之又少,那麼他大概是跟清澤已經互相幫襯了很多年了。身為暴力團體首領的羽村,會偶爾給組織犯罪對策組的清澤送點業績,而代價就是清澤也會盡量隐藏跟羽村相關的情報,或者在一些事上對羽村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什麼的......”

她歎了一口氣,接着說:“本來還想試着挑撥一下他們的關系,利用羽村組來收集點情報.....”

降谷零說:“那兩人的關系捆綁得太深,估計互相也握有很多對方的把柄,想要把羽村拉攏過來應該不太可能了,他隻能站在清澤那一邊。今晚鬧這一出,大概也是想要向清澤表明自己的立場吧。”

“話說人家可是要聯合起來對付你啊,你怎麼好像一點都沒放在心上?”她好奇地問。

降谷零輕輕歎了口氣,原本撐着額頭的手順勢将劉海往後一撥,說:“跟他們比起來,基地和大使館才是真正的大麻煩......他們這點小動作,相比之下根本不值一提。”

居然能令這個總是精力充沛的男人露出這樣疲憊的神态。

“哦?我聽說你是可以經常進出基地的呀?警視大人居然都沒打聽到些什麼嗎?”她追問道。

“是啊,但每次隻允許我進入特定的會議室,而且讨論的話題總是大同小異。對方為了敷衍我,總是換不同的人來對接,卻又從不給出實質性的回應。盡管如此,為了表明我們對案件的重視,我還是不得不一次次地去那裡強調我們的立場......總之,明知效果有限,卻還是不得不去浪費這個時間。”他苦惱地揉起了太陽穴。

“哈哈~沒想到還有令警視大人這麼頭疼的案件~”她調侃道。

一手扶着額頭的降谷零向她投來“随便你怎麼說”的無奈眼神,随後他話語輕柔地轉變了話題:“......小昭你打算叫我‘警視大人’叫到什麼時候?”

“诶?不然該怎樣稱呼你?像你的下屬那樣叫你管理官?”她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提起這個。

“......當然是用我的名字來稱呼我。”他語氣帶着一絲哀怨,說:“你兩年前還會叫我‘透’呢,剛到沖繩那天晚上也叫了我的名字,後來就變成了‘降谷警視’、‘警視大人’......”

他說着甚至微微皺起了眉頭,顯得有些委屈。

“小昭......”他輕聲呼喚着她的名字,緩緩靠近,認真地盯着她的雙眼,說:“叫我‘零’。”

怎麼又撒起嬌來了......

被他這樣滿眼期待地盯着,她又感受到了那種幾乎無法抗拒的吸引力,差點就在沖動之下,順從他的請求,脫口叫出那個名字。

這時一輛出租車停在了便利店的門前,一個背着碩大的雙肩包,頭發亂蓬蓬的書呆子模樣的人走下車。那人隔着玻璃看到了他們,局促地鞠了個躬。

看來那就是畫像師大城勇輝。

“走吧。”降谷零利落地把桌上的包裝紙收拾好塞進旁邊的垃圾桶,把剩下的飯團裝進袋子裡。

“......對不起,又讓你露出了這種不知所措的表情。”他邊說邊背對着她,快步走出了便利店,跟大城打招呼去了。

才剛剛覺得有點适應了,怎麼又變成了這樣......

明明想要好好地回答的......

明明不想讓他這樣失望......

她洩氣地咬着下唇,也跟了出去。

三人一起去到了MOAI。

千昭坐在降谷零身旁,糾結了幾秒該怎樣介紹他。她又不能說他是警察,也不想說他是她的朋友什麼的,最後就隻是簡單地說了名字。

淺海的目光充滿了好奇,不斷地在他們之間徘徊。美魚也時不時地投來探究的視線,隻是沒有淺海這麼明目張膽。

對于她們而言,她這個說是為了調查乙葵的死而來的外來人已經夠奇怪了......現在她還帶來了畫像師,以及一個不明身份、不知來意的男人......

她們的好奇是可以理解的,千昭自己也覺得有些尴尬......

當淺海終于忍不住問起了他們的關系時,降谷零還是像兩年前那樣,随便就說了他們是戀人。

但她馬上否認了。

兩年前她覺得跟他假裝戀人也沒什麼,但現在不知為何已經有點厭倦了。

他們已經不是波本和Calvados了,已經不需要再假裝了啊......

随後,她看到淺海和美魚大笑起來時,心裡感到有點酸澀。

她們受到了那樣的傷害後,或是報警或是默默承受,總之都以自己的方式應對着。但直到現在,她們仍未得到一個應有的交代。事情甚至還發展到了她們無法掌控的地步,牽涉到的各方勢力中,沒有一方是她們所能抗衡的。

作為最初的受害者,她們在這個事件中是最無能為力的普通人,事件中的任何一方都能随意地調查和幹涉她們。

然而在這樣的狀況下,她們也沒有終日郁郁寡歡,不論是真心還是倔強,還是能這樣放聲大笑,還是能對她展示出溫暖的善意。

人類真的是堅韌得可怕的生物呢。

大城雖然看上去木木的,但畫起模拟畫像時卻是十分專業。他耐心地核實美魚目擊到記者小姐時的具體情況:當時的時間,天氣狀況,雙方的站位,美魚觀察記者小姐的角度,仔細推測着光線和陰影對人物輪廓的影響。然後手裡的鉛筆不停地塗畫、删改、細化,最終畫出來的那個戴着口罩和厚眼鏡的女人,确實一眼看上去就給人一種陰沉、畏畏縮縮的印象,正如她所聽聞的那樣。

千昭也是沒想到,畫像師竟能如此精确地捕捉到,并呈現出一個人給他人的印象。

沖繩的縣警還是很厲害的嘛,怎麼會讓這種看似簡單的事件,發展到這麼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她馬上就想起了剛才降谷零說起基地時,那疲憊又無奈的神情,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就因為涉及到美軍嗎......

看來這座島上的人們因為那個基地,真的承受了很多本土人看不見的痛楚。

很快,大城就畫出了那個女人不戴眼鏡和口罩的樣子。

果然是縣警,美魚也确實見過她。

降谷零臉上露出了“果然是她”的表情,說出了畫像中的女人的名字:灰川幸未。

是千昭第一次聽說的名字。

但他接着提到,灰川曾是米花大學的學生。

她想起降谷零那天晚上,因為基地發生的觸電事故現場和她所設計的,米花大學的場廣吉的死亡現場很相似,而懷疑是她動的手。

但她完全忽略了一點就是,除了她以外,米花大學中還有三個人知道那種讓人在遊泳池觸電死亡的設計。

就是當天晚上實際執行那種手法的那三個女生ABC。

難道說,灰川就是當年被她所利用的三個女生之一......

怎麼會這樣?

所以,這個給乙葵的父母寫了那封充滿煽動意味的郵件,讓他們成為殺人犯的記者小姐,竟然是被她親自推過那一線的人?

不對,如果這麼想的話,灰川一開始接近乙葵,是否也是出于某種利用的目的?不然灰川一個縣警,為什麼要這樣偷偷摸摸地調查?為什麼要讓一個外來人幫忙?

這時,羽村的話在她的耳邊響起:“一般人要是打了美軍,估計第二天就被帶走了。我問她為什麼沒人找她麻煩,她說她也不知道......我就在想,她可能有什麼讓人忌憚的身份。”

難道灰川也發現了這一點?明白沖繩縣警對美軍無能為力,但一個外國國籍的自由搏擊教練則另當别論,因此選擇了乙葵?

所以,是她親手制造的罪犯,促成了乙葵的死?

“小昭,我們先出去吧。”

降谷零伸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那沉穩的力度讓她馬上從慌亂中回過神來,稍微鎮定了一點。

美魚和淺海看到千昭這樣,都露出了擔憂的表情。

對了,不能讓她們擔心。

千昭微微轉過頭,避開她們的目光,由得降谷零帶着她走出了MOAI。

“大城,”降谷零轉頭把手裡的那袋飯團塞到跟着走出來的大城手裡,說:“聽着,今晚的事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你的父母,你的妻子或者戀人。”

她看不到降谷零的表情,但大城似乎被他突然的強勢态度震懾住了,一時愣在那裡沒有回應。

降谷零接着說:“你今晚隻是覺得餓了,想起這附近便利店的飯團特别好吃,所以過來買飯團。你沒有來過MOAI,也沒有畫過那幅畫像,明白了嗎?”

這回大城終于聽明白了,把那袋飯團抱在懷裡使勁點着頭,說:“我、我明白了!管理官,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縣警裡出了這樣的人物,當然得小心調查,絕不能讓其他縣警知道。

當降谷零目送大城離開後,千昭拉着他的衣袖說:“告訴我那個觸電事故現場的具體情況。”

“好。”他點點頭。

于是,在深夜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兩人開始漫無目的地散步。他詳細地向她叙述了他所了解的一切。

“怎麼樣?你覺得這是可以人為促成的嗎?”說完後他問。

“大概......不能吧?按你說的,那個人隻是臨時起意,如果真的想人為促成,應該不會選擇這樣的手段。”她稍微安下心來了,或許灰川并非那三個女生之一,隻是她過于敏感了。

他說:“嗯,我也是這麼想的。”

“說起來,那封郵件的發件人還在調查中,對嗎?”她問。

降谷零似乎明白她想問的是什麼,就說:“是啊,所以也不一定是灰川發出的。”

但即便如此,這個與乙葵一同調查事件的人,必定握有一些他們尚未知曉的線索。而現在,這個人竟然隐瞞着這些信息,繼續參與調查乙葵的死因......

千昭停下了腳步,降谷零也跟着停了下來,兩人就這麼站在一個十字路口的邊上。

她說:“我得見一見這個灰川。”

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嗯,我會讓你見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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