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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 5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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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間小姐帶着一點無奈的語氣對她說起了3月22号晚上發生的事,隻不過受害者是淺海。

淺海跟畢業的前輩們一起去宮野玩,當晚前輩們都喝得不願走,于是她就自己一個人先走了。中途有三個美軍跟她搭讪,其中一人穿着黑色T恤,上面印有蛇的圖案。那三個人跟她說了幾句,看她不搭理也沒再糾纏了。隻是當她走到一座橋上時,就被人勒暈帶走了。中途恢複過一陣子意識,發現自己被蒙着眼睛正在被侵犯,隻記得透過黑布能看得天花闆的吊扇。

後面就像千昭調查到的那樣,犯人把她丢上車送回到橋上,讓她數到100.

城間小姐說:“淺海說很害怕,不想報警。但我又不能讓做出那種事的人逍遙法外,如果什麼都不做的話,可能還會有新的受害者出現......”

“所以才假裝是受害者報警了嗎?真了不起,雖然受到傷害的不是城間小姐你,但城間小姐沒有置身事外,願意這樣站出來已經很了不起了。”千昭鼓勵地說:“但警方在處理未成年被侵犯的案件這方面,應該已經有很成熟的受害者問詢方法了。他們會安排有經驗的心理醫生和其他專業人士,能夠和淺海好好對話,引導她說清楚當時的情況......”

“呵,雨宮小姐還不清楚沖繩的狀況吧?”城間小姐打斷了她,語帶嘲諷地說:“在這鄉下地方,這種會吸引人眼球引人讨論的事,即便隻告訴了警察,早晚還是會被傳開的。到時别人會怎麼說淺海呢?一定會說為什麼她一個高中生那麼晚還不回家,為什麼一個人在宮野那種地方遊蕩,還穿着慕洋女的打扮......她還隻是個高中生啊,她哪裡承受得了這些質問?”

“我明白了。”千昭收起了剛才咄咄逼人的态度,做出了讓步的樣子靠在椅背上笑着說:“城間小姐真的非常了不起。在這樣的狀況下,還能把淺海保護得這麼好。她之前還特地勸我不要去宮野呢,原來是因為在那裡碰到過那種事......真是個善良的孩子。”她知道如果要繼續從城間小姐身上獲取更多情報,現在得先讓對方放松下來。

“......那是因為她已經沒有可以依靠的人了。她父母又不管她,哥哥又那樣不靠譜......”城間小姐似乎被她誇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那不是更了不起了嗎?明明沒是有血緣關系的人,還願意代替她去面對那些可能的質問。還為了那些素未謀面的将來有可能會受到傷害的人,做出了報警這種事......我聽說,涉及到美軍犯罪的案件會先由NCIS來調查......他們有為難你嗎?”千昭依然在鼓勵着城間小姐,故意提到了NCIS,讓她繼續說下去。

抱歉呢,事到如今還想着要套你的話。但我還需要更多的情報。

“那倒沒有......”城間小姐搖了搖頭:“他們還特地安排了女性調查員來問話,聽說我不懂英語還安排了女性翻譯......期間還一直安慰我說‘如果感到不舒服就直接說出口,我們可以先停下來,等你好點了再繼續問’。她們也是很認真地想要調查清楚的态度,問了我很多細節,例如‘擄走你的車上有沒有氣味’‘那個房間的地闆踩上去是堅硬的地闆還是鋪了地毯的觸感’我每次都說需要回去想想,就回來問淺海,可是她一回憶起那天晚上就又變成剛才那種狀态.......我給不出答案。看她們既失望又要安慰我的樣子,我也感到很不好意思......”

所以其實連NCIS都不知道犯人是誰?

城間小姐接着說:“後來栗花小姐找來了一些照片讓淺海辨認,她認出其中的三個人就是當天晚上跟她搭讪的人,我也把這個信息提供給NCIS了。但是淺海能确認的就隻有這一點了,關于NCIS問到的那些細節,她還是......”

乙葵給她看的大概是在宮野慕洋女群找到的合照。但那最多隻能證明那三個美軍跟淺海搭讪了而已,即使像乙葵調查到的那樣,其中一人中途離開了,也不能證明他就是勒暈淺海把她帶走的人......

在這種大家都還不确定犯人是誰的情況下,為什麼乙葵會去找上那三個人,還發展到被毆打緻死的地步?

看來必須要搞清楚羽村到底對乙葵說過什麼。

而現在還有另一件需要搞清楚的事。就是那位将乙葵卷入這場事件中的記者小姐,至今還沒有一個人能說出她的名字,甚至對她的外貌形象都還隻能說個大概。

城間小姐的話,應該知道些什麼吧?

“乙葵說過,她是跟一位記者小姐一起調查的......”千昭試探地問。

城間小姐對于千昭的詢問似乎已經沒有了抗拒的态度,她點了點頭說:“是的,我确實看到過栗花小姐和一位看起來像記者的人一起來過幾回。”

“乙葵有跟你介紹過她嗎?你知道她的名字嗎?”千昭追問道。

“有介紹過,但她說不方便透露名字,隻讓我也稱呼她為記者小姐。”她頓了頓,仿佛在腦海中搜尋着某些細節:“她們确實在一起調查,但......現在想起來,那位記者小姐似乎總是有意避開我。所有關于事件的确認都是由栗花小姐來問我的,那位記者小姐從來沒有問過我,甚至......好像連對話也隻有過一次?就是乙葵把她介紹給我那一次,她隻是含糊地說了句‘多多指教’......”

千昭說:“我聽說她劉海總是遮住眼睛,還帶着口罩和很厚的眼鏡......”

城間小姐趕緊點頭,說:“對、對。就算來到MOAI,也隻是跟栗花小姐兩個人坐在角落的位置。我有一次給她們端上咖啡,那位記者小姐還一口都沒喝,連口罩都沒摘下來過。”

千昭沉思了一會,說:“明明是為了調查城間小姐的事才來的,但卻又遮掩着自己的臉又故意躲着你......那是不是說明,她有可能是你認識的人?她怕被你認出來?”

“诶?”城間小姐大吃一驚,她沉默了許久,仿佛是仔細回想了一遍,然後說:“抱歉,我想不起那會是誰......這個事件我隻對警察、NCIS和栗花小姐說過。其他我認識的人應該都不知道這件事......”

“縣警也有來過MOAI問話?”千昭問道。

“是啊,我最開始是去派出所報案的,他們接警後當場問了我一些問題,後來第二天也上門來過一次。再後來就說這個案件交由NCIS處理,就沒再出現了......直到栗花小姐出事後,縣警有再次上門來,但好像換了人不是之前的警察,大概是因為發展到嚴重傷害事件,換了别的警察負責吧。我怕他們再調查下去會發現我在說謊,會讓淺海也......所以自那以後我就拒絕一切警察調查了......抱歉,雨宮小姐,對我來說,保護好淺海更重要。”

難道說是警察的媒體封口令的原因?她本來以為是因為乙葵的事件比較嚴重,所以才會在媒體上找不到任何信息。城間小姐謊稱被侵犯的事也是涉及到美軍,難道連這種事也被警察封口了?那位記者小姐想避開的,是随時可能上門來的,禁止媒體深入調查的警察?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城間小姐。我會繼續調查下去的。”看到城間小姐擔憂的表情,千昭笑了笑試圖安撫她,說:“你放心,我會注意保護好自己的。”

“那個......叫我美魚就好。”城間小姐的表情放松下來了。

“好,美魚,請你以後也叫我千昭吧!”她對美魚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她能感到兩人之間好像稍微多了一點點的信任。看來現在是站在同一陣線上了。

第二天,外面罕見地下起了大雨,據天氣預報,這可能是即将到來的台風的前兆。千昭在房間裡整理着已有的線索。她昨天發布的關于清澤正信兒子的文章已經順利被推上本地熱搜。想必清澤現在正忙着想辦法壓熱度了。而這件事應該很快就會傳到羽村的耳中。

反正讓羽村知道她有在做事,有發揮作用就行了。

她收到了栗花太太的信息,說他們夫婦二人今天将會在大使的陪同下前往美軍基地,去面見剩下的兩名美軍,直接聽他們說明當時的狀況。據說這次會面是大使館與縣警本部合力與基地協調了很多次才争取來的。

看着屏幕上的信息,她又想起來那天透過窗戶看到的,栗花夫婦埋頭痛哭的身影。正是因為看到了那一幕,她才馬上動身來到了沖繩,回到這個她曾經拼命逃離的國家。到現在已經半個多月了,才算是勉強厘清了一點點事件的梗概,還有一大堆的事情都沒能搞清楚。

她想起降谷零給她的聯系方式,想起他說的“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

還想起了大岡筱懸說的“你會得到你想要的幫助”。

如果讓他幫忙,确實可能會更快查明真相......

例如關于那個全程都戴着口罩和眼鏡的記者小姐,如果借助警察中的畫像師的話,就算是遮擋成那樣,應該也能畫出那個記者小姐的模拟畫像......

她在添加好友一欄裡輸入了降谷零的号碼。

但......

她又想起了她初到沖繩的那天晚上,降谷零雙手撐在她身體的兩側,遮擋了吊燈的光芒,直勾勾地審視着她,帶着滿溢而出的欲望。

她不由得抱緊了雙臂。

那種稍一靠近就完全沒辦法抗拒的,被他人所掌控的感覺還是讓她感到很不安。

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找到真相啊......就算是不安也......

想到這,她鬼使神差地按下了發送鍵。

诶?還沒想好該怎麼跟他說呢......

手機就這麼脫手掉在床單上。

她看着屏幕上那個對話框,降谷零雖然秒通過了,但什麼都沒有說。

他在等着她先開口。

可惡......

光是想起他那靜靜等待獵物步入陷阱時的神情,就足以讓她的心跳加速。

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喜歡上的人,沒有人教過她該如何和這樣的人相處。

下午,美魚上來敲她的房門,一臉擔憂地說樓下有個人找她,看上去像是暴力團體的人。

她拍了拍美魚的肩膀示意她安心,走下樓去。

“是羽村老大讓我來傳話的,他說他收到你的回報了,讓你今晚9點去Bar Tender,說昨天沒聊完的話題,今晚可以接着說了。”

羽村獲取情報的速度還是那樣迅速。

她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那人就推門沖進了大雨裡離開了。

“要我陪你一起去嗎?”美魚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着擔憂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

“不用,我能應付。”千昭回頭對她笑了笑。

話雖這麼說,但Bar Tender始終是受羽村組照看的其中一個酒吧之一。昨天她讓羽村在衆人面前摔了那麼大個跟頭,今晚他肯定會在酒吧裡集結好人馬,隻等她自投羅網。但她又不得不去。

所以還是得做好準備才行。

她打開電腦,開始搜集Bar Tender的情報。在社交媒體上找到與這個酒吧相關的照片,仔細研究酒吧内部的布局,記錄下周圍的道路情況,以及可能的逃生路線。

9點,千昭稍微喬裝了一下,戴着墨鏡和口罩去到了Bar Tender。她在周圍徘徊了一會,仔細觀察着酒吧的動靜。看到酒吧依舊人來人往,那些熟客們也如常光顧,她才小心地混進一群慕洋女中走了進去。

酒吧内部燈光閃爍,音樂聲震耳欲聾,人們在舞池中盡情舞動,空氣中彌漫着酒精那令人眩暈的味道。千昭的目光在人群中快速掃過,尋找着可能的威脅。她知道,盡管表面上看起來一切如常,但羽村和他的手下可能就隐藏在這些狂歡的人群中,随時準備對她發難。

突然一隻手從背後抓住了她的肩膀。千昭幾乎是本能地掙脫了那隻手,同時不自覺地摸向了腰間的槍。她猛地轉過身,準備面對可能的威脅。

然而,映入眼簾的卻是那張被羽村說是漂亮得像牛郎一樣的臉。

“......怎麼是你?”她詫異地問。

雖然穿得相對休閑,雖然酒吧的燈光忽明忽暗,但還是一眼就能看出是降谷零。

.......等等,這裡可是羽村恭平的地盤,如果被誰發現降谷零出現在這裡......

還沒等他開口,她就不由分說地拉着他的手向後門走去,說:“你得立刻、馬上離開這裡!”

不久前羽村還在因為沒法給降谷零添麻煩而發愁呢,現在他就這麼大咧咧地跑到人家的地盤來了......

她帶着降谷零小心地沿着酒吧裡不起眼的角落,避開人們的視線,一路走到後門。降谷零看她那種如臨大敵的狀态也跟着警惕了起來,默不做聲地跟随着她的步伐。

但她的擔憂很快變成了現實。當她推開後門,剛走出幾步,狹窄的小巷前方就出現了四五個人影,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哈哈哈哈昭醬!沒想到啊!居然給我送來這~~~~~麼一份大禮!”羽村依然輕蔑自大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她回頭一看,隻見羽村帶着一群手下從後門緩緩走出。

“他怎麼叫你......”降谷零小聲地說着,同時擋在她的面前,後退到牆邊,把她護在牆壁和自己的身體之間。

“你閉嘴!”千昭打斷了他,好不容易才忍下了揍他兩拳的沖動。

啊啊啊啊這個人怎麼在這種狀況下還在糾結别人怎麼稱呼她!

“初次見面,降谷管理官。我是羽村恭平,我早就想找你聊聊了,但你總是那麼忙,我一直沒能找到合适的時機。”羽村攤開雙臂,一邊說着這些充滿威脅的話一邊向兩人逼近,當然,帶着他那群手下,每一步都像是在宣告他的控制和優勢。

“是嗎?但現在這個時機好像也不是很合适呢?”降谷零平靜地說,更小心地把千昭護在身後。

“哈哈哈,我懂。好不容易才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見一見女朋友,對吧?打擾你們約會了真不好意思~”他的臉上卻完全不是不好意思的神情,反而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告訴我你是有備而來的。”在羽村還在說着他的開場白時,降谷零稍微側過臉來小聲地問她。

“......當然,有備而來。”千昭把臉藏在他的身後,小聲回答。

“是啊,确實是好不容易才見到她的。所以羽村先生是想跟我聊什麼?可否長話短說?”聽到千昭的回答他似乎放下心來了,繼續從容地跟羽村對峙。

羽村恭平的臉上還挂着得意的笑容,繼續向兩人逼近。

很好,就是這個位置。

縮在降谷零身後的千昭迅速抽出了腰間的槍。

就在羽村正準備說出什麼威脅的話時,突然的兩聲槍響打斷了他。

她瞄準了從牆邊延伸出來的街燈,連開兩槍。街燈在子彈的沖擊下從牆上脫落,火花四濺,重重地砸向站在底下的羽村。他本能地後退,街燈的碎片和玻璃在他的腳邊飛濺開來,發出刺耳的破碎聲。

與此同時,她迅速推倒了立在牆邊的一個垃圾桶。由于還沒到周圍的酒吧丢垃圾的時間,桶内還比較空。她用力一腳将其踢向擋在另一邊的那四五個人。垃圾桶翻滾着直沖向他們,他們紛紛躲開,讓開了一條路。千昭抓住這個瞬間,一把拉起降谷零的手,跟着那個翻滾的垃圾桶,在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時就突破了夾擊,沖出了包圍圈。

最後,她還不忘把幾箱放在路邊壘得很高的玻璃酒瓶推向身後。在一片嘩啦嘩啦的玻璃碎裂聲和人們的驚叫聲中,千昭按照白天想好的逃生路線,拐進了另一條窄巷。

接下來是右轉......看到那個燈箱之後是左轉......她快速穿梭在迷宮一樣的酒吧街裡,因為從小就一直堅持跑步,而且她走的又是一直急轉彎的路線,羽村和他的手下根本追不上她的步伐。

而降谷零,盡管她早就已經放開了他的手了,卻是全程緊跟着。雖然沒有回頭看,但她能聽到他的腳步聲和呼吸聲一直在她的身後。

“這裡!”

她突然急刹,身後的降谷零沒控制好腳步撞到她身上,但又迅速站穩了,還順帶按着她的雙肩扶穩了她,讓她沒有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接觸而失去平衡。

他熟悉的氣息襲來,讓千昭愣了一兩秒。但很快,她回過神來,推開了一處酒吧的後門。這裡是宮野最大的酒吧KOZA,也是她的逃生路線中的其中一站。

這裡還是跟前幾天她來時一樣人聲鼎沸,DJ播着震耳欲聾的音樂,号稱沖繩最大的舞池中,擠滿了瘋狂扭動着的人們。

千昭小心地擠進舞池,混入人群中四處掃視,準備先确認一下是不是真的已經甩掉了羽村。

這時她感到有人輕輕地摁了一下她的頭。

降谷零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頂貝雷帽扣到她的頭上。

在他的提醒下,她開始變裝。她摘掉了口罩,從随身小包裡找出橡皮筋把頭發綁起來放到右肩,然後脫下了罩衫,隻留下裡面的一件吊帶背心。

降谷零馬上就給她披上了一件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外套。

她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詫異的“诶?我衣服怎麼掉了?”的聲音,不由得笑了起來。

接着,她繼續往人群中擠過去,不時回頭看着他手裡像是變魔術一樣不斷出現各種東西。黑框眼鏡,針織帽,誇張的骷髅項鍊,可愛的手機包。看到合适的他就自己戴上,或者套到她身上,不合适的就丢掉。

而人群中也不時傳來各種“我眼鏡呢?”“誰拿了我的帽子!”“啊!我的包!”的驚呼聲。

“哈哈哈哈!警視大人的手法是不是過于熟練了?”千昭因為剛才的驚險狀況而狂跳不已的心,這時才終于放松了下來。

雖然周圍吵得連她都幾乎聽不見自己的聲音,但降谷零居然還聽到了她說的話,笑着回答說:“嗯,因為見得太多。”他甚至都不試着狡辯一下。

在确認已經甩掉羽村的人後,兩人混在一群喝到東倒西歪要互相攙扶着的大學生中,像是剛剛參加完飲酒會那樣,裝出腳步虛浮的樣子走出了KOZA的正門,打車離開了。

坐進出租車的後座,兩人終于長舒了一口氣,然後看了一眼對方身上那奇怪的搭配都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車窗外,橙黃的街燈不時掠過降谷零的臉龐,千昭注意到他的臉被劃了一道,大概是在推倒玻璃酒瓶時,被飛濺的碎片劃傷的。

她從随身小包裡找出消毒濕巾遞給他,并指了指傷口的位置,說:“你這裡劃傷了。”

降谷零沒有接過,而是把臉湊了過來,是讓她幫忙處理的意思。

她也沒有多想,撕開包裝幫他消毒傷口。

幾秒鐘後,她才意識到,他那雙漂亮的眼睛正專注地看着她,不知為何眼神中還帶着一絲懷念。

“你......閉上眼!”

被他這樣注視着,她的心跳又不受控制地亂了起來。

降谷零聽話地笑着閉上了雙眼。

那表情就像是在等着誰的親吻。

這一刻她才意識到,今天晚上,他明明是意外地被卷入了這場可能危及生命的逃亡,從Bar tender到KOZA,再到此刻,他始終毫無保留地把每一步都交給她來決定,是真的完全沒有任何猶豫或者懷疑。

“怎麼了?”感覺到她停下來了,他睜開了眼睛,那雙眼睛在車廂昏暗的光線中顯得格外溫柔。

這個人好像,是真的在試着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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