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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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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衆人的目光下,西園寺公親的手指顫抖着在手機屏幕上滑動,急切地查看着通話記錄。

他知道西園寺很快就會發現,自己的手機裡确實存在着一條三天前晚上八點打出給廣末清信的通話記錄。

這種僞造通話錄音和記錄的手段他可太熟悉了。公安在執行任務時,未經報備的竊聽、跟蹤和入室調查都是偶有的事,但通過這些途徑獲得的證據都無法放到法庭上給對方定罪。所以有時候,他們也會像這樣僞造通話錄音和記錄。

而這一次,大概是小倉身邊的那位黑客東城将彌的手筆吧。

果然,很快西園寺的臉色就蒼白了起來,死死地盯着手機屏幕,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這!?這怎麼可能!這不可能啊?”

“怎麼了?可以讓我們看看通話記錄嗎?”目暮察覺到了異常,上前一步問。

西園寺幾乎本能地把手機藏在背後,盡管他知道這樣的遮掩毫無意義。他的目光随即在人群中遊移,最終定格在幾個人的身上。

安室透跟随着他的視線,那幾個正是三天前跟西園寺一起密謀的大人物。

此時西園寺應該已經意識到自己徹底完蛋了。

那些大人物顯然不會站出來為西園寺作證,甚至因為怕受到牽連,說不定已經在心裡盤算着該如何除掉他了。而西園寺也不可能像剛才的廣末那樣,跪到他們面前求他們為自己作證。他應該很清楚這樣做隻會死得更快。

“西園寺先生,真的是你嗎?”這時水島都知事憤怒地質問:“是你指使廣末做出這種事的?要不是小倉小姐她......我早就......”他的話語戛然而止,但那沒說出口的威脅比任何言語都要沉重。

都知事的質問仿佛引爆了什麼,各種咒罵聲紛紛響起,垣貫早苗甚至直接沖上去一巴掌狠狠地扇在西園寺的臉上将他打倒在地,尖叫着說:“是你!是你把我的兒子害成這樣的!”說完擡手準備下一巴掌,被高木及時制止了。

“那麼,請兩位跟我們回警視廳進行下一步的調查吧。”目暮打了個手勢,一旁的兩名警察就上來押着廣末和西園寺。

“還調查什麼?我不會放過你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垣貫早苗聲嘶力竭地破口大罵。要不是被警察拉着,說不定她已經再次沖上前去了。

被警察押着的西園寺狠狠地盯着都知事,似乎已經認定策劃這場事故的就是都知事。西園寺大概覺得是都知事獲知有人密謀彈劾自己後,為了震懾那些人殺一儆百,故意制造了這場事故裝作差點被害,再嫁禍給他,讓他成為了衆矢之的。

本來為了争奪家主之位,西園寺早就被他的兄弟姐妹們視為必須除掉的對象之一了。而今晚的事件又讓他的敵人變多了呢,而且還都是政界的大人物們。就算他的律師有能力幫他争取到保釋,想要捏死他的人都已經排起了長龍。這麼看來,認栽坐牢對他來說,也許反而是一個相對安全的選擇。

這個案子總算告一段落。不知道是誰把今晚發生的事情透露給了媒體,記者們帶着長槍短炮蜂擁而至,想必西園寺家主之位争奪戰相關的新聞又要霸占明天各大媒體的頭條了。還在進行着收尾工作的警察們不得不分出人手來維持秩序,讓在場的大人物們能避開媒體低調離場。

“透。”

猝不及防地被叫到名字,那語氣還自然得像是已經叫過無數遍一樣。

循聲望去,雨宮正笑着向他走來。

雖然隻是個假名但這沖擊對他來說也有點大,以緻于他的腦子空白了一兩秒,接着臉頰開始滾燙起來。

“咳......”他急忙别過臉去,試圖隐藏自己的困窘,說:“你......你不用送哈德森大使回去嗎?”

話音剛落,他就意識到這反而讓他顯得更不自然了。

可惡......她一定已經注意到他是在害羞......就像那天晚上在波洛咖啡廳,她笑着問他“你是在害羞嗎”那樣。那時他也是這般手足無措。

好像有點明白為什麼雨宮每次被他叫到名字時,會是那樣的反應了。

“他已經被警察護送走了,我們也走吧?”她的語調輕快,過來挽起他的手臂,好像真的在請求男朋友送自己回家一樣。

他努力讓自己的心跳平複下來,看雨宮要帶他去哪裡。

按照她之前的安排,這時他應該是要跟着活動策劃公司的車離開。但現在廣末清信被捕了,也沒有能讓小倉藏身的小舞台,所以接下來該如何找到小倉,找到那個USB?

宴會廳的門口處已經有一大群記者帶着工具在嚴陣以待了,大概是都想拍到西園寺公親被警察押着走出來的畫面吧。他們互相推搡着争搶更好的機位,或是調整着麥克風的長度,或是調整着攝像機的鏡頭等等。

但誰都沒有注意到,這位正挽着他的手臂、促成今晚這場事故的幕後黑手正不緊不慢地從他們面前走過。

“為什麼是西園寺公親呢?”他還是忍不住問:“因為讓西園寺智世發生意外導緻她腦死亡的人是他嗎?但西園寺智世一直被藏在主宅深處,外界甚至都不知道有這号人的存在,你又是怎麼确定,下手的是她這位哥哥,而不是别人?”

“我不确定。”雨宮低頭淺笑:“我根本沒有去确認,因為那不重要。”

她擡眼看向他,那神情就像是剛剛完成了一場出色的表演,想向他人炫耀一樣。她說:“重要的不是誰下的手。重要的是小倉結歲認為是誰下的手。”

“快看!他們出來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原本蹲守在走廊上的記者全都站起身來,向兩人身後的宴會廳門口跑去,搶着要拍西園寺。

而他和雨宮還是繼續以一種剛從派對歸來的戀人般的悠然姿态,穿過走廊逆着人流向電梯走去,周圍的緊張氣氛似乎都與他們毫無關聯。

“原來是這樣。”他說。

電梯前除了他們以外沒有别人,他看着電梯顯示屏上跳動的數字,心領神會地說:“小倉可能還以為你在給她出謀劃策幫她報仇呢,所以到目前為止的每一步她都做得那麼完美。”

讓廣末清信來負責今晚宴會廳的布置,把西園寺公親也邀請來這個祝酒會,然後又讓東城将彌用西園寺公親的聲紋打電話指使廣末炸斷吊燈,最後再讓東城僞造通話記錄,這些事大概都是小倉結歲一人所為。

雨宮說:“隻要她相信我是在幫她報仇,那麼無論我讓她做什麼,她都會全力以赴。這樣我也不必擔心今晚會出什麼岔子了。”

他笑了笑,說:“哈哈~是嗎?我想最關鍵的還是......你什麼都不用親自出手。即使真的出了岔子,所有的矛頭都隻會指向小倉這個已死之人,而你,Calvados,完美地置身事外。”

他想起幾天前的那個晚上,小倉結歲還誇贊雨宮是天生的FIXER。不知道那時的小倉有沒有意識到,就連她自己,也早已落入雨宮的算計之中?

“但是,小倉把西園寺邀請來祝酒會的時候,西園寺還沒有去參與密謀彈劾都知事,對吧?你是怎麼提前得知他會去參與密謀的?”他回顧了一下時間線,提出了讓他困惑的地方。

雨宮聳了聳肩,說:“我不知道啊,這件事我也是看了你發給我的情報後才知道的。”

“叮——”電梯門終于打開了,裡面空無一人。

他們并肩走進電梯,他追問道:“诶?就是說,你把西園寺選為襲擊都知事的兇手時,還不知道會有密謀彈劾這件事嗎?那麼如果西園寺沒有參與密謀,你打算怎麼辦?”

雨宮按了負一層,看着電梯門緩緩關閉,平靜地說:“沒有密謀的事,肯定也會有其他。今晚來祝酒會的都是些什麼人呢?政客、世家子弟和攀附權貴的人,不是嗎?你也看過他們的資料了,那裡面難道有誰是幹淨的?”

“哦......是嗎。所以即便沒有密謀的事,你也會利用其他事情來為西園寺樹敵......诶?這麼說來垣貫理樹又是怎麼回事?”他還是不解。

雨宮的目光随着電梯按鈕的光緩緩下移,她回答說:“就像你說的,我要做的是要為西園寺制造敵人,而最難擺脫的敵人,莫過于......‘母親’。垣貫早苗看到她那寶貝兒子被害成那樣,恐怕是到死都不會放過西園寺的。”

她的語氣冷了下來:“根據你發過來的情報,垣貫理樹最喜歡的是加拿大威士忌。而你發過來的今晚的酒水清單上正好就有加拿大威士忌。我就趁小倉演講時故意放了一瓶在我面前的桌子上,再想辦法讓他注意到,走到那個位置去喝酒。因為我早就知道吊燈墜落後地面會坍塌,我也知道地面坍塌的範圍大概就到這個桌子附近。所以趁着燈光忽明忽暗時‘不小心’推倒了桌上的一盤橙子。然後,垣貫理樹就被地上的橙子絆倒,當地面坍塌時,他根本來不及逃跑。”

“哈哈......又是橙子嗎?”他忍不住笑了出來,回想起他調查的第一個Calvados做的任務。原來橙子也可以是這麼危險的東西。

雨宮也對他回以一笑。

她今天的笑容似乎有點多......

意識到這一點,讓他好不容易平複下來的心跳又亂了起來。

電梯到達負一層後,雨宮依然挽着他的手臂,領着他走向地下停車場。

在停車場那令人不舒服的冷色調燈光下,他們穿行在一排排靜默的車輛之間。很快他就看到了他自己的那輛RX-7.

“诶?這就要回去了嗎?”他試探地問。

雨宮走到他的車旁,狡黠地對他眨了眨眼,說:“想什麼呢?正劇現在才開始哦~”

這時他突然注意到:他的車裡有人!

是誰?

他瞬間警惕了起來,本能地把手滑向了槍套。

副駕駛座的車窗緩緩降下,小倉結歲雙手交疊在窗框上,有點俏皮地說:“又見面了,偵探先生。感謝你剛才手下留情饒了我一命~”

他緊繃的神經稍微放松了一點,笑着說:“我隻是遞了一個杯子給你,除此之外什麼都沒做哦?”他注意到小倉換上了清潔人員的衣服。看來剛才是換了這身打扮一路逃到停車場來了。

小倉點了點頭,說:“是啊,你什麼都不做,就已經是幫了大忙啦~”

“上車吧。”雨宮對他說:“要讓監控拍到小倉上了你的車,然後你開車送她離開了酒店。”

小倉明面上已經死了,為什麼還要讓監控拍到這一幕?是要拍給誰看?

今天晚上在這個寶格麗酒店裡,除了在場的他們三個以外,還有誰知道小倉是假死?

難道說......朗姆!?

那位組織的二把手,已經來到寶格麗酒店了嗎?

剛剛才稍微放松下來的神經又緊繃了起來。

他按照雨宮所說坐上了駕駛座,雨宮獨自留在車外,小倉對她揮了揮手,說:“謝謝你,當初想到要用智世做替身時我也很難過,但沒想到,竟然還能像這樣為她報仇......”

他注意到小倉的眼眶微紅,看來是剛剛哭過。

雨宮抱起雙臂一臉不悅地說:“都說了,我可不是為了給誰報仇才這麼做的!”

她好像不知道自己這氣鼓鼓的樣子看上去特别可愛。

事到如今,就算雨宮這樣強調,小倉還反而會認為她是在傲嬌吧......

小倉哈哈大笑起來,他也不由得跟着笑了。

在這個無人在意的停車場的角落,剛剛才把樓上那個華麗的宴會廳搞得天翻地覆的三人就這麼聚在一起,短暫地笑鬧了一場,像是在慶祝這次默契的配合一樣。

雨宮說:“總之答應了要給我的東西,你可不要忘了。”

小倉說着“一定一定”升起了車窗。

為了報答雨宮幫的這個大忙,想必小倉一定會心甘情願地送上那個USB的。

所以你是從一開始就已經算計到這一步了嗎,Calvados?

“走吧,偵探先生,我們要去Roku Nana.”小倉說。

他啟動了汽車,向着停車場的出口緩緩駛去。

透過後視鏡,他看到雨宮的身影在漸漸縮小。她還是像從醫院回來的那天晚上那樣,一直站在原地目送着他離開,最終消失在後視鏡中。

現在的雨宮是怎樣的表情呢?

他想起那天她在醫院時那滿臉期待的神情。現在的她也是在期待着跟朗姆見面嗎?

他還是想不通,為什麼一直與組織零交流的Calvados會突然想要接觸朗姆。

不過,今後有沒有可能,通過雨宮去獲取一點朗姆的情報呢?

Roku Nana酒吧距離寶格麗酒店本該隻有20分鐘的車程,但這個除夕夜晚到處都在堵車,要開車過去可能會超過30分鐘。

車子駛入了緩慢的車流中,周圍是一片閃爍的霓虹和擁擠的人群,節日的氣氛與這車裡面的沉默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說起來,這大概會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呢。”小倉首先打破沉默。

“是啊,按照我那位戀人的計劃,在你說出那個USB的位置後,我就要殺了你。”他毫不避諱地如實說了。

“哈哈~那你真的會這麼做嗎,公安大人?”她笑着說,甚至沒有一秒感到驚訝,仿佛聽到了一個笑話。大概是十分笃定他不會真的殺了她。

“畢竟那是可愛的戀人的命令,我也隻能照做了呢~除非......”他也用随意的語氣回答,仿佛這真的隻是一場發生在交通堵塞的間隙中的無意義對話一樣。

“除非我能提供什麼有價值的情報是嗎~唉,公安大人還真是一點點機會都不放過啊。”小倉看上去心情不錯。

于是他直接就問了:“從剛才開始我就在想,為什麼要特地去停車場讓監控拍到我們呢?我見過你身邊那位十分擅長Deep fake的黑客東城将彌,僞造西園寺公親的通話就是他的手筆吧?既然有他在,直接篡改監控視頻不就好了嗎?”

小倉手肘放在車窗邊上撐着後腦勺,輕笑了一聲,有點不可思議地說:“公安大人居然連小彌擅長Deep fake都知道呀?”

他陰陽怪氣地回敬道:“是啊,總不能連這點小事都要向你請教吧。”

“那公安大人知不知道,Deep fake對朗姆來說根本沒有用呢?”小倉突然提到了朗姆的名字,讓他不由得緊張了起來,車内的溫度似乎都降低了一點。

“也許正因為有那樣的自信,朗姆經常黑進各處監控去監視别人。三年前,我和千暮......就是你上次調查的Cherry,也是想着用Deep fake篡改監控來躲開組織的追殺,結果就是這個......”她把劉海撩了起來,向他展示那個可怖的傷口。

他看了一眼後震驚地倒吸了一口氣,說:“你的意思是,朗姆......或者是朗姆的身邊,有比東城更厲害的黑客,可以讓Deep fake失效?”

小倉的神情也嚴肅了起來,沉思了幾秒後說:“這個我也沒法确定。但據我所知,這世上頂尖的黑客大概都能互相認出彼此,至少是會聽說過......好像會在代碼上留下自己的記号信息之類的。但小彌卻從沒聽說過有那種能讓他的Deep fake失效的黑客。”

“那朗姆到底是怎麼......?”他追問道。

小倉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其實我也沒見過他......我是說,沒見過真正的他。他每次都是易容出現,有時是身強力壯的男人,有時又是拄着拐杖的老人......他總是極度小心,以防被人識破身份。我猜,他說不定是某個領域經常露臉的名人,一旦被看見就會有人認出的那種。”

他問:“所以你的意思是,就算他出現在你面前,你也不知道此人就是朗姆?那如果他今晚也易容出現......”

小倉打斷了他,說:“他每次易容,我都能看出他的左眼是義眼。抱歉,公安大人,我知道的就隻有這麼多了,希望能幫上你的忙。”

“公安大人,在前面那個拐角處有一個監控死角。我的同伴正在那裡等着。稍後請你下車,他會上來繼續開着你的車走。然後請你穿上後座那件外套,返回到酒店去......”小倉把手機屏幕給他看,上面是一條待發出的推文:“溫泉區女士淋浴室左數第三格和第四格之間的隔闆頂端。”

“我會在30分鐘後發出這條推文,請你務必在那之前趕回去。”小倉補充了一句:“你放心,這輛車會完好無損地還給你的。”

他注意到小倉用的是那個之前在雨宮的推文下面評論的亂碼一樣的賬号。

“我以為你會像之前那樣,給她發暗号?”他有點疑惑。

小倉似乎早就想到他會這麼問,收好手機,說:“這句話看着跟之前那些短語暗号一樣意義不明,不是嗎?除了我們幾個以外,有誰能意識到,這最後的一條推文跟之前不同,是沒有加密的呢?”

到了小倉說的那個拐角,一個跟他一樣穿着寶格麗酒店服務員制服的金發男人已經在等着了。他按照小倉所說,迅速抓起後座的外套打開車門下了車。幾乎同一瞬間。那個金發男人動作敏捷地躍上駕駛座把車開走了。整個換人的過程隻用了不到十秒。

他穿上小倉為他準備的外套,戴上兜帽。想到朗姆可能正透過監控注視着那輛車,他在這個拐角處等了好一會。直到一大群剛喝完酒從酒吧裡出來的大學生路過,他才混入其中離開了這個角落。一路上他也盡量往人多的地方走,讓人群掩護着自己,就這樣回到了寶格麗酒店。

他看了一下時間,距離小倉所說的還剩5分鐘。他加快步伐直奔溫泉區,躲進淋浴室旁邊的清潔工具房,脫下了外套。他輕手輕腳地把門調整到一個恰好能觀察到外面動靜的角度,留下一條細微的縫隙,等候着雨宮的到來。

很快,他透過手機看到了那個亂碼一樣的賬号發出了推文。五分鐘後雨宮的身影悄然出現在溫泉區。她警惕地四周環視了一圈,往淋浴室的方向走去。他以為雨宮至少會像小倉那樣換一身衣服。但她沒有,她還是穿着那套很正式的黑色禮服。

時間已經接近淩晨一點,整個溫泉區隻剩下零星幾個清潔人員在昏黃的燈光下默默打掃。賓客們在迎接了新年的到來後,早已回房休息去了。

他小心翼翼地在各種假山、躺椅的遮擋下跟在雨宮身後,走到溫泉區深處的配電房前。

這個配電房他之前在調查寶格麗酒店時也進去過兩三次,但都沒發現什麼異常。不過當時他還沒意識到可能會有密室,所以其實也沒有太仔細地檢查。

雨宮走近配電房,在門口搗鼓了一陣,大概是在開鎖。沒多久她就成功打開了那扇門走了進去。

他記得配電房的房頂角落有一個通風口,于是利用牆體的縫隙和室内綠化樹作為支點爬上了房頂,湊到通風口處,透過那狹窄的縫隙窺視着裡面的情形。

隻見雨宮還是先警惕地在裡面檢查了一圈,最後站在最裡面的牆邊。從這個角度隻能看到她的背影。她從口袋中取出手機看了一眼,似乎在确認時間,然後從禮服裡抽出一把槍,指向那面牆壁。

從不用武器的Calvados,為了今晚的見面,居然藏了一把槍在身上。

他也看了一眼時間,馬上就要到一點了。

雨宮一直保持着用槍指着牆壁的姿勢。她之前說過,會将密室設定成隻有朗姆本人才能打開并從裡面出來。所以那面牆壁就是密室的出口嗎?

大概過了一兩分鐘,雨宮稍微後退了一步,握槍的手明顯更加用力了,姿勢中透露出無法掩飾的緊張。他注意到那面牆壁上出現了兩道縫隙,在一點一點地慢慢擴大。

原來那是一道活動闆門!果然密室就在這裡。

當門完全打開,一個身影從密室中步出......那身裝扮,那梳得一絲不苟的發型......

哈德森大使?!

難道今晚出現在宴會廳的哈德森大使其實是朗姆易容的?他的神經瞬間緊繃到了極點,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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