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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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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呢,泷澤完全可以說隻是無意中拿錯了,畢竟大家都是同款的打火機。”他明白目暮的意思。

現在也沒有證據證明他是三人群裡的田中,隻要他一直堅持隻是拿錯了打火機,而且是死者自稱身體不适要去休息室,那真的沒有證據能證明他知道這個計劃并有參與其中......

“而且這個霧島良允......”目暮聽上去更失落了。

“嗯嗯,我們也沒有證據證明他就是把酒和EMP炸彈提供給岩尾的佐藤大輔.......”

他發給君月的郵件用的是其他郵箱,内容都沒提到酒字,沒人能證明這些郵件是霧島發的,也沒人能證明他們在說的是酒的事。就算有賣家記錄證明他買了烈性酒,他完全可以說是自己喝了......即便有人目擊到他跟君月在公司外見面,但沒人見過他把酒交給君月呢,想必是包裝得很好甚至是打包成了别的東西,為了掩人耳目。

他看着不停拿手帕擦汗的泷澤。這個人的話,嚴厲地逼問一下說不定就會招供。問題是......他想起神情放松的霧島。就連雨宮在試探他時,他也隻是稍微露出了厭惡的神情。

霧島大概是不怕警察的審問的,而且目前與他相關的都還隻是間接證據,能讓他慌亂起來的東西一件都沒有啊......

等等......如果是查酒瓶上的生産編号并以此來追溯的話?是不是能證明現場出現的酒是霧島買的?證明他就是把酒交給岩尾的佐藤?

不對......酒瓶已經打碎了呢,上面貼的标簽也已經被熏黑,隻能大概辨認出品牌了......這是他自己親自确認過的。

他們做了這麼多的步驟,最終想要做到的效果,就是想讓别人認為,是死者自己躲在休息室裡喝酒,自己點煙時意外引發了人體自燃吧?

所以現場必須要有酒瓶,而不是直接把酒倒進花瓶裡。

然而為了避免被人看到生産編号又必須要把酒瓶打碎,所以做成了會從收納架上掉落的設計。

每一步都做到如此缜密,不得不說真的是一位可怕的對手呢。

等等,這種熟悉的感覺是......?

他想起了那天晚上米花大學的天台,想起雨宮寫在廢棄教學樓課桌上的ABC,想起的場廣吉死後,站在人群之外的那三個女生。

死者患有酮體代謝不良這種罕見病......同時又有重度酒精依賴症......公司的祝酒會選在這個酒店,而剛好想報複死者的岩尾又在這裡工作......

要讓這種手法成功,以上先決條件都是必須的。

像這樣對死者自身的特點和行程、現場的環境和人物有充分的了解,并在此基礎上制定專門針對死者的計劃......三個人各自負責自己的部分,而且必須是三個人都成功做完自己那部分工作才能讓人體自燃發生......利用他人想報複的心理......布置現場做出像是意外一樣的事件......

這些不都是.......

Calvados的手段嗎?

“哈哈.......”他不由得發出輕笑。

“安室先生?你是想到什麼了嗎?”站在他旁邊的高木問。

“不,就是突然想見見我可愛的女朋友了~”他對高木眨了眨眼,向宴會廳走去。

剛走出休息室沒兩步,他又折返回去問站在門邊的梶山:“對了梶山先生,KDDI每年的祝酒會都是在這個寶格麗酒店的四十層舉行的嗎?”

梶山驚訝地說:“诶?是這樣沒錯。但每次都是隻有部分高層能參與的私密酒會,除了受邀的人和部分酒店員工,應該沒有人知道這一點。您又是怎麼知道的?”

果然......

“這個嘛......”他沒有回答,徑直走出了休息室。

要說這是由Calvados策劃的,那應該不太可能。畢竟Calvados本人還三番四次地試探過霧島呢,甚至還一直監視着他,看上去也很想知道霧島到底有沒有參與其中。

就是說除了Calvados以外,還有别的什麼人,能做出這樣利用天時地利人和環環相扣的周密計劃嗎?

不論對手是誰,他都實在好奇,如果是Calvados的話,會怎樣解決現在這種局面?

他回到宴會廳,發現外面的雪已經停了。雨宮還是像剛才那樣站在落地窗邊,俯瞰着漆黑夜空下,淩晨三點時燈紅酒綠的東京都。

看着她的背影,他想起了她剛才激動的神情。

就算她有辦法解決,說不定......說不定也會選擇放過那個男人吧。

會嗎?Calvados會這樣做嗎?

霧島良允對她來說,是這樣特别的存在嗎?

這個想法讓他心生苦澀。

“怎麼了?”注意到他站到身邊來,雨宮擡眼問他,看上去已經有點累了。

“嗯.......就像你說的那樣,毫無頭緒呢~”他笑着調侃道。

“......說說看?怎麼個毫無頭緒法?”她困惑地皺起了眉頭,似乎不相信會有他解決不了的事件。

于是他就對她詳細說了這個案件的情況和他自己的推理。

雨宮認真地聽完後眉頭皺得更深了,似乎也開始思考該如何解決。

他接着說:“你最開始時說過吧?‘兇手大概已經按照目前已有的猜測,在死者身上試驗過好幾次了吧’。确實這種連科學家都無法給出定論的手法,成功的幾率有多低可想而知。100%會發生的事件不算是意外,但如果是幾率太低甚至從沒成功出現過沒有定論的事件,你會用這種手法來處理任務目标嗎,Calvados?”

雨宮對他翻了個白眼。

“但現狀卻是,就算霧島想要在死者身上多實驗幾次,都沒有那時間也沒有那機會呢。霧島從入職KDDI沒多久就開始給死者送酒,目的大概就是要讓死者一直保持着酮體代謝異常體内積攢着大量丙酮、血醇偏高的狀态。所以這個計劃其實是從他入職時就已經開始了。而霧島入職前都還在海外留學中呢。從海外那種遙遠的距離,就算是你Calvados想必也很難做出什麼人體自燃試驗。而且如果不是KDDI的員工,以他這個前CTC董事長公子的身份,想要接觸到死者布置點什麼實在難比登天。所以從結果上看,他就是僅僅嘗試了一次,就成功引發了連科學家都無法給出定論的人體自燃事件,是因為他運氣爆棚了嗎?”

“那你是想說,策劃這起事件的......是泷澤?霧島隻是被他利用了?”雨宮托着下巴沉思了一會後,一臉難以置信地說。

“哈.......以你對他的觀察,他像是有這種能力和膽量的人嗎?”他聳了聳肩,接着說:“你也看過他的資料了吧?泷澤确實是有足夠的時間,也有足夠多的機會。但也正因如此,一旦計劃失敗,他将會是最先受到懷疑的。一直獨自作業的你應該也很明白,共同作案的人越多就意味着自己的身份秘密被同夥得知的幾率越高。意思是,實驗的次數和參與的人越多,泷澤自己暴露的風險也越大.......說實話與其冒着那樣的風險做這種事,還不如把這時間精力用來研究如何轉崗成功呢。而且普通人跟你我這樣的人不同,不會輕易地就把取人性命這種事納入考慮範圍内,更别說要執着地為此多次長時間地實驗了。第一次不成功的話,就會認栽放棄的吧。”

雨宮擡頭看向在雲層中時隐時現的月亮。現在的她跟剛才不同,臉上已沒了疲憊的神色,墨黑的瞳孔在宴會廳橙黃的燈光下映照出溫和的光。

“你特地來跟我說這麼多,就是想告訴我,并不是他們三個人在這一個死者身上實驗了多次。而是......‘别人’在别的很多個死者身上實驗了多次,對吧?”她語氣輕快,似乎心情不錯。

“對的。KDDI每年會在寶格麗舉辦私密酒會,而剛好在寶格麗酒店工作的岩尾謙佑還有着要報複君月的動機,随時可以利用。像這樣的信息,是這個‘别人’告訴霧島的吧?也許還有過去實驗成功的案例、微型EMP炸彈的入手方法等等......這個‘别人’甚至把具體的行動方法也告訴霧島了吧?得知這種手法的霧島一年前才會選擇入職KDDI,為了能在今天實施了這個報複計劃。”

“哈哈哈~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麼回事......”雨宮低頭笑了。

再擡起頭時,兩行淚從她帶笑的眼角滑落。她似乎沒有要擦掉的打算,繼續說:“原來這次的對手,是‘她’啊......”

月亮終于沖破雲層,銀白的月光如流水般灑落在雨宮濕潤的雙眸中,讓她的眼睛看上去比平常還要明亮。

看她突然流淚,他心裡慌亂無措了一陣。但很快又發現她并不是因為悲傷或憤恨而哭,更像是因為聽到了故人的消息而感到懷念和欣喜。

“她”......?

能像Calvados那樣,利用天時地利人和設計出像意外一樣的事件。

能提前知道霧島對君月的恨。

能讓雨宮感到懷念和欣喜的故人......

......Cherry Arimorty?

是那個三年前已經死去的人嗎?

雨宮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她說:“霧島的計劃恐怕不是一年前開始實施的,而是從比那還要早很多很多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

“什麼意思?”該不會是想說在Cherry去世之前就已經開始了吧?

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從手拿包中抽出紙巾擦幹了眼淚,還用化妝鏡檢查了一下妝容。

整理好儀容後,她笑着說:“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還是心情很好的樣子。

“首先是要放他們離開,不,是放所有人離開。“她轉身看向宴會廳的人們豎起了一根手指,接着說:“如果有人問起調查結果,就說已經抓到了兇手岩尾謙佑。”

“這.......?”怎麼可能就這樣放走霧島和泷澤呢?

“關于警察已經看過那個三人群的聊天記錄這一點,霧島和泷澤都還不知道吧?”她說。

“嗯,因為怕打草驚蛇,還沒跟他們兩人說過......然後呢?下一步是?”他問。

“下一步就是要安排人嚴密跟蹤霧島和泷澤。當然不可能就這樣放他們走,萬一他們離開這個酒店直接趕往機場出國,那就前功盡棄了......所以也要跟機場和車站等提前聯絡,萬一跟蹤失敗,要在他們出國前把他們攔下來。”她說着豎起了第二根手指。

“原來是這樣,是要先讓他們以為事情已經結束,放下心來嗎?”他點了點頭。

“沒錯,等他們中的其中一人......不知道他們誰更快,我猜是泷澤吧,他家就在這酒店附近......等他到達家門口、機場門口或者車站門口,反正就是距離他們放松下來還差一步之遙的時刻,就是關鍵的第三步.......”她豎起了第三根手指,神情明顯地興奮了起來,像極了把箭搭到弓弦上,瞄準了目标的獵人。

“分别安排兩個人,同時給他們兩人打電話。對泷澤就說,警察調查過那個三人群的聊天記錄,而且已經抓住了霧島。霧島不但招供了,還表示有證據證明泷澤是主謀......對霧島也說同樣的話,說已經抓住了泷澤,并且泷澤也招供了,提供了霧島是主謀的證據。”

“呵......同時對兩個人撒謊,囚徒困境,對嗎?”他心領神會。

“沒錯。”她點了點頭,又轉身看向窗外,說:“打電話給他們的同時最好在周圍放出點動靜,像是響起警笛聲啦,或者讓跟蹤他們的警察直接現身也行.......從以為能僥幸逃脫,一下跌落到最壞的情況了呢......”她伸出手指在虛空中畫出一條突然下墜的直線,露出了像在玩着什麼好玩的遊戲一樣的表情。

真不愧是Calvados,總能準确地找到他人心裡最脆弱的地方。

“我明白了。我馬上通知目暮警部。”他說。

太好了,她似乎沒有要放過霧島的意思。

就在他這麼想着正準備要離開時,雨宮叫住了他:“等等。”

“嗯?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事嗎?”他問。

“那個.......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嗎?”她拉着他的衣袖,擡頭看着他問。

嗚哇.......!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嗎?

他第一反應是這個。

那個Calvados,那個總是對他翻白眼的雨宮,居然會用這麼誠懇的态度求他幫忙?

“是什麼事呢?”看她像是在撒嬌一樣的表情,本來想先說幾句嘲諷的話都咽回去了。

“就是......打給泷澤的電話可以讓警察來打。但是打給霧島的電話,可以讓我來嗎?”她認真地問。

“.......诶?”

她用這種态度對他提出請求,居然又是為了霧島......?

“我是怕警察的說辭起不到作用。你也看到了,霧島自始至終都是十分冷靜的。而這種辦法也隻能用一次,如果不好好把握,也許再也無法讓霧島招供了。”

原來還是為了解決案件。

還好這次有控制好,沒有再露出吓人的表情了。

雨宮繼續說:“我有必須要告訴霧島的事。而且.......你剛才有問過我吧?問我關于霧島的事,我還對你隐瞞了什麼。關于這一點,你會知道的。所以......請跟警察說,讓我來打這個電話。”

她的表情依然認真,而且也确實沒有要放過霧島的意思。

“我知道了。”他點了點頭,說:“但我不能跟目暮警部說由你去打這個電話,在他眼裡你隻是一個大二學生,不可能直接參與案件調查還執行這麼關鍵的任務。我會跟他說由我去打。你有什麼要對他說的,可以通過無線耳麥告訴我,我來轉告他。這樣沒問題嗎?”

她思索了片刻,大概也覺得要說服警察讓她這個一般市民來做這種事不太可能,就點了點頭,說:“好。”

大約半小時後,他跟雨宮坐在跟警察借來的用來跟蹤的車上,停在了霧島良允家的附近。

按照雨宮的計劃,目暮宣布兇手已經被逮捕了,讓大家自行回家,然後分别跟蹤霧島和泷澤。目暮同意讓他來打電話給霧島,而且還對他十分放心,可以讓他在借來的車上打過去沒有安排人來監聽錄音。他很自然地說要在事件解決後直接送女朋友回家,讓雨宮也坐上了這台車。這樣甚至都不需要無線耳麥了,他可以直接把坐在副駕駛的雨宮的話轉告給霧島。

沒等多久,霧島就出現了在自家門口,手伸到褲子口袋裡摸索着鑰匙。

他撥通了霧島的電話。

彩鈴的聲音響起,他看了一眼身旁的雨宮。她正看着窗外,好像又下起了零星小雪。

她提到的必須要告訴霧島的,到底是什麼事呢?

是他們在讀中學時,發生過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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