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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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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是君月秀作,39歲,是KDDI的專務。頭部有打擊傷,但不算緻命。死因是燒死,屍體上有濃重的乙醇燃燒的氣味,屍體周圍有烈性酒的碎酒瓶,初步判斷是在身上沾有烈性酒的情況下起火。有一點很奇怪的是,屍體的衣物上含有大量油脂,這也是屍體能一直持續燃燒的原因......”高木看着筆記本跟目暮報告。

“這麼說來,兇手是先往死者的身上淋油,再淋上烈性酒,再點燃?”目暮說。這麼驚悚的手法讓在場的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不,衣物上的油脂應該是死者體内的脂肪在高溫狀态下溶解而成的。死者應該是一位體型比較圓潤的人吧?“安室透說,他剛才在看手機裡自己調查的君月秀作的資料。

“嗯嗯,根據他同事提供的照片來看,确實挺胖......”高木說。

“那就對了,人體自燃的原因研究中,關于為何能讓火持續燃燒不熄滅這一點,目前比較普遍的說法就是,人體内的脂肪在高溫下溶解,被衣服所吸收,出現人體蠟燭化的現象,這也就是腳踝處沒有燒起來的原因。”他指了指被光紀拉高褲腳露出的腳踝,說:“因為腳部的脂肪相對身體的其他部位要少。過去的很多人體自燃的案例,也是類似這樣的情況。就是死者身體的其他部位被燒沒了,隻留下腳部。由于脂肪燃燒時的火焰很小,像寶格麗這樣高級的酒店,家具和用到的建築材料阻燃系數應該也很高,所以現場燒焦的痕迹也很小。”

“原來如此,就是說長得胖的人發生人體自燃的幾率更高嗎......”高木說着說着看向了目暮。

目暮注意到衆人的目光,半月眼地問:“都看我是什麼意思呢?”

“哈哈~人體自燃現象的成因可是困擾了科學家們這麼多年都沒有定論的呀,當然不是僅僅因為長得胖就會發生。”他馬上為目暮解圍,又轉向光紀:“請問死者有定期進行身體檢查嗎?聽您剛才說,他在禁煙禁酒中,是因為身體出現了什麼問題嗎?”

光紀說:“就是胃有點老毛病吧,偶爾會腹瀉嘔吐,還有那什麼酒精依賴症。就是年輕時應酬比較多,喝上瘾了,但最近兩三年有在堅持戒酒的,每個月都有去都立醫院檢查呢,對吧泷澤?”

“啊?是!”突然被點到名字的泷澤吓了一跳。自從被光紀鬧過後,他就一直有點精神恍惚。

“哦?腹瀉嘔吐.......嗎?這恐怕不是胃的問題吧?”他意味深長地再看了一眼剛才屍體坐着的椅子,現在上面用白線畫了一個代表屍體位置的人形。

“什麼意思?”光紀雖然不解,但還是對秘書下指令說:“泷澤,你是可以登入秀作的郵箱的吧?體檢報告都有發給他,快拿出來給大家看看!”

“啊?好的!”泷澤依然是魂不守舍的樣子,聽到光紀這麼說就從公文包裡拿出小筆記本敲了起來。

“如果我猜得沒錯,之所以會發生自燃,主要原因就在那份體檢報告裡。”安室透自信地說。

之所以這麼自信,當然是因為那份報告他早就看過了。但他總不能告訴警察說他在踏入這家酒店之前就已經調查過在場的所有人了吧.......隻能想辦法引導警察去注意到那份報告了。

“酮體代謝異常?”衆人湊過去看泷澤電腦中的那份報告,看到這個陌生的名詞都一頭霧水的。

“沒錯,果然如我猜想的一樣.......”他解釋說:“酮體是指脂肪在合成和分解過程中産生的中間代謝産物。如果體内的糖分不足的話,酮體會代替糖分起到供能的作用。酮體是酸性物質,代謝不良導緻體内的酮體過多的話,血液會呈酸性,出現口渴等脫水的症狀。但如果為了補充水分過量飲水的話,又會導緻腹痛嘔吐等症狀。所以我才說死者的症狀不是因為胃病。”

“為什麼說人體自燃的原因是這個病呢?”目暮問。

“确切地說,是這個病再加上烈性酒。如果酮體代謝出現異常的話,體内就會積攢過剩的可燃性很高的丙酮。根據學者的研究表明,丙酮在動物的燃燒過程中會起到助燃的作用,在-20的溫度下就可點燃,在常溫下有着很高的揮發性。東都大學研究室有做過在豬肉上加乙醇和丙酮的火災研究試驗,結果是在點火的瞬間就劇烈燃燒了起來。乙醇燃燒可以達到1700度的高溫,死者恐怕是在火燒起來的瞬間就死了,所以也沒有像其他燒死者那樣掙紮。而且這種高溫導緻死者體内的脂肪溶解,被衣服所吸收,出現人體蠟燭化的現象,讓屍體直到被發現時都還在持續燃燒中。”

“還有這一點,”他指着體檢報告的另外一項,說:“酒精肝。如剛才那位夫人所說,死者年輕時應酬過多大量飲酒,也許就是這個原因導緻他患上這種肝病。酒精肝的其中一個症狀就是血液裡的血醇偏高。這也有可能是人體自燃的誘因吧。”

他這番像是天方夜譚一樣的解釋,衆人也是花了一點時間才理解完全。目暮說:“等等,安室君,這個人體自燃的原因現在我算是明白了。但是如你所說,丙酮加上乙醇會劇烈燃燒起來的前提,是要先點火呢。在這個房間裡好像都沒找到像是打火機一樣的,能點火的工具啊?”

關于這一點,他首先想到的是君月有抽煙的習慣。這是他之前調查君月時,他的同事提到的事。經常抽煙的人身上都有打火機吧。可是光紀又說有讓泷澤禁止他抽煙......

屍體坐着的椅子旁邊的小茶幾上有煙灰缸,裡面的東西已經看不出是煙灰還是别的灰燼了。但現場确實沒發現打火機。這個休息室是參加祝酒會的所有人都可以進來的,就算有煙灰,說不定也是君月進來之前其他人留下的。如目暮所說,如果沒有點火這個動作的話,那麼即便現場有烈性酒,火也是燒不起來的呢。

除此之外,這些烈性酒是怎麼出現在這個房間裡的?

“關于點火的問題,我目前還沒有頭緒呢。”他如實回答了目暮的問題,繼續說:“我們能先檢查一下走廊的監控嗎?我想看看是誰把酒帶進來的。”

“說的也是,從碎片來看,這些酒瓶都不是能放進衣服口袋的小瓶裝,如果有誰帶着兩瓶酒進來,監控一定能拍到。那個帶酒進來的人應該就是犯人了吧,總不會有人無緣無故就把不易入手的烈性酒放到這個房間裡來。”目暮說着就安排人手去檢查監控。

鑒識科的人還在現場采集證物中,他注意到雨宮不見了。

說起來她跟霧島良允到底是什麼關系?都能互相稱呼名字了,可能是很親密的朋友?但聽他們今天的對話,似乎是中學後就沒見過面了呢。那就是中學時很親密?他想起雨宮在進入英和高校之前那段頻繁轉學的經曆,她在每個學校呆的時間都不長。霧島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内,跟那樣的雨宮成為親密的朋友?

而且霧島的父親自殺,君月主導了CTC收購案的事,她是怎麼知道的?

霧島是不在邀請名單裡的,他會出現在這裡雨宮似乎也很驚訝。所以雨宮應該沒有事先調查過他。

難道關于霧島家裡的事,她早在中學時就知道了?

如果班上有人的父親自殺,确實同學之間會八卦議論自殺的原因。但中學生的話,會連CTC收購案的具體負責人是君月秀作這一點都能八卦出來嗎?

他打算去看看筆錄的情況,一出門就看到雨宮和霧島在走廊聊天。

“啊,是安室先生呢。”沒想到是霧島先跟他打招呼。

那他也不客氣了,直接就問:“你們在聊什麼?”

“剛好說到安室先生的事哦!”霧島良允跟他差不多高,說話時平視着他,神情放松,一點都不像是大仇得報的心情痛快的狀态,也沒有那種作案後看到警察或偵探時精神緊繃的樣子。是雨宮多想了嗎?

“诶?我的什麼事?”他問,說着瞥了一眼默默走到他身邊來的雨宮,她還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聽說安室先生是很厲害的偵探呢,剛才是在跟警察們一起調查嗎?小昭說你跟警察們讨論了很多信息,是有查出什麼眉目了嗎?”霧島關切地問。

他是在套我的話嗎?

而且......聽到他稱呼她為“小昭”還是覺得刺耳極了。

這時雨宮終于開口了,挽上了他的手臂說:“呵,一定是毫無頭緒吧?不然他怎麼可能會離開現場呢?這個人啊,可是每次一發生案件就會什麼都忘掉隻顧着調查的哦!”

她是怕他真的對霧島說起案件線索嗎?

不得不說雨宮還真是演技很好,現在這個氣鼓鼓的樣子完全就是因為男朋友丢下自己而十分不滿的模樣。

但就算你不提醒,我也不打算對霧島說起案件的事啊。

他一臉黑線,還是配合地說:“是~是~身為‘每次一發生案件就會什麼都忘掉隻顧着調查’的差勁的男朋友真的很抱歉呢~”

“霧島你是真的很關心案件呢?你跟專務一定關系很好吧?”這回輪到雨宮套他的話了,大概是故意說他跟害得自己父親自殺的元兇關系很好去刺激他的吧。

霧島表情一僵,很快又恢複過來說:“嗯嗯,我入職後就受到君月專務很多的關照。如今他遇到這樣的事,如果能早點抓住兇手就好了呢。”似乎不太想說這個話題。

“是嗎?聽你這麼說,那位專務一定是一位很好,很值得尊敬的人吧?”但雨宮還是繼續誇着君月刺激他。

“......嗯,是啊,是一位工作上十分有能力,很值得我學習的人.......抱歉,我先去一趟洗手間。”

霧島找借口離開了,像是談論到厭惡的東西時的神情。

“那麼,是真的毫無頭緒嗎?”雨宮看着霧島的背影問他。

“暫時是知道了人體自燃的原因,至于作案的手法,想必很快就會知道的吧,現在目暮警部在安排人調查監控和死者的郵箱。”他說。

“是嗎.......”雨宮低下了頭,他看不到她的表情。

“不過你的這位中學同學真的很可疑哦。你也看到了,他剛才的樣子。”他說。

“......如果真的是霧島做的,他會怎麼樣呢?”

“那就是警察的事了。但他也是早有覺悟了吧?做好就算會被捕也要走這一步的準備......”

“不!他本來.......!”雨宮突然激動地擡起頭來,似乎想要辯解什麼。但她吐出這幾個字後就沒再說下去了,隻是把手從他的臂彎中抽出,轉身想要離開。

但他怎麼可能放她走呢,他趕緊按着她的雙肩讓她面對向自己。

她上一次這麼激動,還是在Day moon看到東城将彌推給她那杯酒的時候吧?

為什麼與霧島相關的事會讓她這麼反常?

異常親密的稱呼,對霧島的異常高的關注度,還有現在這種異常的激動反應。

想到這裡,那種莫名的愠怒又湧上心頭,他緊盯着她的雙眼說:“關于霧島良允的事,你到底還瞞着我什麼?”

雨宮隻是移開了視線,雙手在胸前不安地交握着,沒有要回答他的意思。

他俯身貼着她的耳邊輕聲說:“對一個久未謀面的中學同學關心到這種地步可一點都不像你啊,Calvados.......”

她輕咬着下唇,還是不打算回答,隻是低頭看向腳尖。

“當年他父親自殺的事,難道說,是跟你有關?”他繼續說着自己的猜測。

此時兩人的距離極近,近到他能感受到雨宮的氣息慌亂了起來,看來是他猜對了。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霧島的父親自殺時,雨宮也還隻是讀中學的年紀啊?從那時候起,她就已經在執行任務策劃讓霧島的父親自殺了嗎?但最開始貝爾摩德說的,Calvados可是才剛被授予代号不久的新人君呢。怎麼可能從中學開始就已經在執行任務?

“咳咳!”不遠處響起高木的咳嗽聲,兩人都看向高木。

“抱歉,打擾二位了.......安室先生,鑒識科找到了一些東西,目暮警部說讓你也過去一起看看.......”高木的眼神在尴尬地四處亂瞟。

他這才意識到,在别人眼裡他們大概是在做着什麼很親密的事。

“嗯,那我過去了~”于是他又扮演起了男朋友的角色,揉了揉她的頭發,朝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走到門口時再回頭看了一眼雨宮,她還保持着愣在原地的狀态。

她在想什麼呢?為什麼霧島的事會讓她這麼失落?

休息室的門被之前的兩個酒店服務員砸爛了,門闆被砸成幾塊,奇怪的是門鎖卻是被砸得可以說是粉碎的程度。有鑒識科正在檢查着門鎖的碎塊。他路過時看了一眼,那個門鎖是那種酒店常見的刷卡型金屬電子鎖。在發生火災那種緊急的情況,要破門的話正常應該是會去砸比較容易破壞的木質門闆吧?但現在看那個金屬門鎖的損壞程度,要說是為了破門救人,似乎更像是為了破壞門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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