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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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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開始執行清除小倉結歲的計劃了。”雨宮這麼說,那語氣像是“我們要去旁邊的公園散個步”一樣随意。

“首先是......”她說着回頭看向路邊的公交站,然後“啊!”地驚叫了一聲,拉起他的衣袖向公交站跑去。

那輛公交車已經準備起步了,看到他們跑過去又停了下來。

“謝謝你!司機先生!”雨宮跟司機道謝後拉着他坐到了車窗邊的位置。

執行計劃的第一步是......坐公交車?

坐下後雨宮就一直看着窗外,一邊用手機備忘錄記錄着什麼。

“需要我幫忙嗎?”他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

“你看,對面那座寫字樓的五樓。”雨宮指着那棟建築的同時公交車也停了下來。透過落地玻璃窗,他甚至能清楚地看到辦公室裡的人都在到處走動。

“那是日東設計公司,一般是8點半上班,5點半下班,每天下班都會有人把綠植搬到陽台去,上班時再搬回室内.....所以如果我在他們上班前從外面想辦法在綠植上撒點什麼.....”她把手指指向了陽台對面上方,另一棟樓的窗口,說:“那是一家出租屋,屋主是.....”她看了一下備忘錄,接着說:“是一個叫岩田的便利店夜班店員,每天淩晨12點到8點上班。下班後通常會先在附近吃點早餐,接近9點才回家所以......”

“哈,所以如果哪天這個日東設計公司有員工出現了中毒之類的症狀.....”他大概明白她想說什麼。

“嗯嗯,當然會是岩田投的毒,因為警察會從他家裡搜出毒藥哦~動機的話有需要時再安上去就好了~”雨宮雙眼亮亮的,明明在說那樣可怕的話題,神情卻像是在給他展示櫥窗裡的蛋糕一樣。

“接着下一家是.....”她又看着備忘錄,奇怪的是本來停着的公交車也剛好在此時開動了,窗外的建築在向後倒退。

“哦哦,是這個~這個~”公交車又停了,就像是雨宮讓它停下的一樣。她指着路邊的一個料理店,告訴他一般哪個時間段開始排隊,大概幾點打烊,外牆、屋頂甚至料理店對面的電線杆上可以做什麼布置等等。

他才意識到這個公交車正塞在晚高峰繁忙的馬路上,之所以像是随着雨宮的指揮開開停停,大概是因為她知道前方紅綠燈的時間,預估着這輛車開動和停下的時間吧。

原來這就是Calvados的工作方式。

他想起最開始貝爾摩德對Calvados的描述:不需要任何武器,就能把人自然地抹殺掉。

這裡的建築,這裡的人,運作的時間等等,都被她仔細記錄着,有需要時組合起來稍加布置就能派上用場了。

她是把這座城市本身當成了自己的武器啊。

說起來她還是第一次主動地對他說這麼多話呢。而且跟組織成員幾乎零交流的Calvados,大概也是第一次向其他人展示她的工作方式吧?

這時電話響了起來。

誰啊......這種時候......

他有點不悅,看到來電顯示是風見。

“你接吧。”雨宮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話太多了。

“降谷先生,抱歉,沒打擾到你吧?”

“什麼事?”

“我剛才把在東都大學找到的與Eliza相關的資料發到您的郵箱了,請查閱。”

“好的。”

“特地打電話來是因為在調查過程中發現了一件事,想要馬上跟您報告的。不知道現在是否方便......”

“哦?”他警惕地看了一眼身旁的雨宮,她還是在專注地看着窗外,好像沒有要偷聽他講電話的意思,繼續記着筆記。但以防萬一他還是讓風見發信息過來。

“我跟Eliza當年的學生們都聯系過,他們說當時有一個其他學院的男生經常過來聽Eliza的課。每次都是一個人來,還有人目擊過他們在校外見面。後來Eliza辭職後,她的課由其他老師代替,那個男生也沒有再出現了。”很快就收到了風見的信息。

“是怎樣的男生?是日本人嗎?”他回複。

“嗯,如果是外國人的話應該會讓目擊者留下深刻印象,但沒有人提過這一點,所以應該是日本人。目前正在努力取證做模拟畫像。但畢竟都是20多年前的事了,可能很難做出來......”

Eliza是來了日本後才懷上雨宮的,Eliza本人是明顯的混血兒長相,雨宮看上去卻幾乎沒有外國人的特征,所以她的父親應該是日本人。而這個20多年前跟Eliza一起消失的男生......

“還有其他關于這個人的線索嗎?”他問。

“有人說他是建築學院的,又有人說在化學系的課堂上也見過他,所以到底是哪個學院的也沒人能說清楚,隻能确認不是心理學院的學生。”

“那麼能找到旁聽申請記錄之類的嗎?學校的學籍檔案上有學生照片嗎?能不能把照片拿去讓當年的目擊者指認呢?”

“這估計有點困難,大家都不知道那個男生的名字,就算找到旁聽申請記錄,也不知道哪一份是他提交的。而且東都大學那麼多學生,沒人能說出他是哪個年級的,甚至不知道是大學生還是研究生,這範圍太大了,目擊者應該指認不出來吧.......”

确實,時間過得太久了,而且人數那麼多,全部拿去讓他們指認的話,估計最後都會因為不耐煩而随便選一個......

“那先多走幾步吧。首先跟目擊者收集這個男生的外貌特征。然後在找得到的旁聽申請記錄中,找出申請旁聽Eliza的課頻率最高的幾個男生,再從學籍檔案中找到他們的照片,篩選出符合目擊者描述的外貌特征的人,再給他們指認。”

這工作量有多大可想而知,但風見還是幾乎秒回說:“是,降谷先生!”

真是可靠的下屬啊。他輕笑了一聲,回複說:“那麼拜托你了。”

要不是有風見,很多工作光靠他的話根本無法進行。

這一刻他深刻地體會到,這從來都不是他一個人的任務,是他和風見,還有很多很多的同僚一起共同戰鬥了七年呢。

這時他的肩膀突然感受到了重量,是雨宮靠到了他的肩膀上。

他警惕了起來,難道是假裝睡着想要看他發信息?

精神緊繃了快三分鐘後,他才終于确定:雨宮是真的睡着了。

他無奈地一笑:這也是Calvados的工作方式嗎?

他想起了最開始她嘗試用花盆殺他時,眼中那讓人差點忘記呼吸的濃重殺意。

而這個人現在居然就這麼随意地跟他分享自己的工作,然後又毫無防備地睡着了......

她知不知道這樣又會讓他誤會,讓他以為兩人的距離有在拉近啊......

雖然無可奈何,但他能感到心髒在以比平時快很多的速度強而有力地跳動着。

更無可奈何的是他知道自己無法控制這種悸動。

可惡.......

“良.....允......”

他聽到雨宮在小聲呢喃。

是什麼意思呢?

雨宮眉頭皺了起來,應該是夢見了不好的事情。

他下意識地伸手想要撫平她的眉頭。此時響起了鬧鐘的聲音,他吓了一跳,迅速把手縮了回去。

雨宮迷迷糊糊地醒了。

好險.......

他扭過頭看着車廂中的人群,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狼狽的表情。

又一次,不由自主地想要觸碰她了。

胸腔中的心髒跳得比剛才更快了。

在接受這個任務時,他就設想過可能會遇到的各種各樣的危險。這七年來他也确實遇到過數次危及生命的情況。每一次他都能冷靜地應對,雖然算不上特别順利但總算是走到了今天。

但他從沒想過會出現這種不能自控的狀況。

被他調侃了一句後,雨宮又露出那種氣鼓鼓的像炸毛小貓一樣的表情。

是最可愛,但又最危險的生物。

“哈哈哈哈~”他笑了,也不知道是在笑她還是在笑自己。

“Akira.......”

在調查寶格麗酒店時,這個名字就這麼闖入他的視線。

是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呢?

他在腦海中搜索了一會,很快就想起來了。

雖然沒接觸過與Akira相關的案件,但關于這個人的傳聞他是聽到過的。

Akira是一個像都市傳說一樣的建築設計師,他/她雖然設計過很多有名的建築,例如這個寶格麗酒店,但身份一直是個謎,至今沒人能說得清他/她是誰。是男還是女,是一個人還是一個團隊,都沒人能确認。

之所以成為都市傳說,是因為他所設計的建築裡,都發生過一些大大小小的事件。這些事件中既有意外,也有人為。既有造成人員傷亡的,也有無人傷亡的,沒有統一的特征。

這個名字在警察之中,是一聽到就會有人說“又是他啊?”那樣的存在。

由Akira設計的寶格麗酒店在20多年前也出過人命事故,當時出事的是一位外務省的官員。

擅長制造意外的雨宮,選在這個由Akira設計的酒店裡執行任務,會是巧合嗎?

總之他還是想辦法以兼職的身份混進酒店裡工作了十天。到底還是管理得很嚴格的豪華酒店,摸清裡面的各種人物各處裝飾分布花了比平時要多很多的時間和精力。

那十天他幾乎每天換一個身份,廚房幫工,客房服務,管理實習生,見習調酒師,大堂服務員等等。每天工作完回家還要仔細整理當天收集到的情報,累得一沾枕頭就睡着了。

而小貓觀察群中莉音和彩夏發出來的雨宮,倒是每天都過得輕松愉快的。光是她們去探店下午茶,去新的網紅點打卡的合照他就已經見過四五次了.......

大概是她們想特地拍給他看,照片中的雨宮每次都在中間的位置,對着鏡頭略帶腼腆地笑着,完全就是普通大學生的樣子。

明明是那麼難的任務,她看上去好像一點都不緊張嘛。

每次看到這樣的雨宮,他緊繃了一整天的神經也會跟着放松下來。

終于到了KDDI祝酒會那天,他穿着事先準備好的衣服,開着事先準備好的車去接雨宮。

而她的打扮還是跟去Day moon那次一樣恰到好處,特别符合任務場景。比一般場合要莊重華貴,但置身于那群非富即貴的人群中又會顯得低調不起眼。

而且她還戴了他送的耳骨夾。

注意到這一點他心裡感到莫名的喜悅。

他檢查了一下手機App,發現耳骨夾中的GPS是運作正常的,他能看到雨宮的定位。

那之前又是為什麼一直沒反應?這個GPS上沒有開關,設定是要由他這邊的App才能遠程開啟,雨宮自己是沒法開啟或關閉的。

難道雨宮戴上她不是為了搭配衣服,而是為了讓他知道自己的位置?

關于偷偷裝了GPS這點他從沒跟她說過,所以他也沒辦法開口去問。

今天的雨宮真的很奇怪。

雖然有在認真地看場地,也像在公交車上時那樣,用手機記了很多的筆記,甚至拍了照片,當他跟别人交談時,她也能附和得很好。

雖然一直挽着他的手臂,但全程都很不自然的微微扭過臉去,似乎在避免看他的臉......

這是為什麼......?

“.......良允?你是良允?”

就在他跟人們讨論着昨天剛結束的棒球賽時,這幾個不久前才聽到過的音節就這麼傳入他的耳中。

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雨宮正在跟一個一看就是世家子弟的青年打招呼。

而那位名字似乎是“良允”的青年,稱呼她為“小昭”。

雨宮說他叫霧島良允,是她的中學同學。

他眼中快速閃過很多過去的場景,她在他面前大哭,在他面前肆無忌憚地展示自己的殺意,在他面前笑得像狡猾的狐狸,在他面前露出羞澀的神情,跟他分享自己的工作方式,安心地靠在他肩膀上睡覺。

經曆了那麼多事,她都不曾笑着接受他叫她的名字。

她叫他波本,叫他安室先生。但叫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男人,卻是“良允”。

他能感到自己在生氣,甚至比看到雨宮置身于危險中那時更生氣,不可自控也不打算自控。

當她問他是不是在吃醋時,他甚至毫不猶豫地承認了。

反正她肯定不會相信的吧,肯定會覺得他在騙她吧,肯定會像從前的無數次那樣,不回應也完全不當一回事吧。

連自己都覺得這氣生得不可理喻。

到底是想要得到一個怎樣的結果呢?

就在他這麼想着時,雨宮卻是突然臉紅了,而且是像按了開關的燈泡瞬間打開那樣,被黑色裙子映襯得格外雪白的肌膚瞬間全紅了,然後移開了視線,似乎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呃呃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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