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禦中,就讀于松風黑王高中,是現階段全國足球社中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的高一社長,曾經帶領松風黑王附中奪下兩次全國大賽的冠軍,被譽為足球場上的【神之子】。”
“吉良涼介,就讀松風黑王高中,因高超的技術被譽為【霓虹的瑰寶】。”
帝襟杏裡抱着手中的數值闆站在繪心甚八的身後。
“他們是U-18的隊員,那會不會和我們接下來的計劃有沖突?”
“這個時候才想起來嗎?”
繪心甚八雙手交叉擋住嘴巴,眼周布滿黑眼圈,直盯盯地望着顯示屏裡Y隊與W隊的比賽。
“欸?”
帝襟杏裡慌張了起來,心裡對比着一百萬歐元與藍色監獄的未來,痛心疾首的說道:“我當時就不應該見錢眼開!”
繪心甚八的視線追随着天之禦中,敷衍地安慰帝襟杏裡道:“不過我們也不虧,總要給他們一些緊張感,放入幾隻鲇魚,就能讓那群沙丁魚活躍起來。這不是追求效益最大化的明智選擇嗎?”
在這其中,究竟誰是那些攪動水面的鲇魚,誰又是那些被激勵而活躍的沙丁魚……
那就不好說了。
……
冰織羊再次對上天之禦中,選擇球拉到身後,迅速用腳内側把球推到另一隻腳後。剛想停球朝反方向再來一遍。
“這裡。”
天之禦中在他停球的那一刻,用力把球從他腳下踢開,“動作太明顯了。” 然後起腳射門。
足球如同一顆閃耀的流星,劃破長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向Y隊的球門。
球的軌迹貫穿了整個球場的距離,帶着無與倫比的速度與力量,成為了此刻所有人關注的焦點。
Y隊的門将毫不示弱,他反應迅速,猶如一道閃電般飛身撲救。
如果是經過專門訓練的守門員,或許在這種條件下能成功攔截天之禦中的射門,但遺憾的是這裡是由300名前鋒組成的藍色監獄,根本沒有專門的守門員。
足球從Y隊門将的指尖輕輕滑過,應聲入網。
伴随着廣播的再一次響起,W隊再獲得一分。
7:0
“感覺你沒有幹勁啊。”
天之禦中淡淡地瞥了一眼冰織羊,他的金色眼眸在此刻似乎失去了平日的光芒,顯得有些許暗淡,“如果你繼續這樣下去,很有可能會被淘汰的。”
冰織羊的藍色眼眸中透露出一絲迷茫與疲憊,輕輕地眨巴了幾下眼睛,仿佛想要驅散眼前的迷霧。
他微微偏過頭去,似乎想要掩飾自己的不适,聲音低沉地說道:“啊……沒關系的,我是Y隊的進球王。”
天之禦中聽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仿佛在揣摩着冰織羊話語中的深層含義。
“……這樣啊。”
原來比賽規則并不是直接淘汰一整支隊伍啊?
進球量不僅可以用來兌換物品,竟然還能作為保送第二輪的資格?
完全不看規則的天之禦中恍然大悟。
冰織羊的目光再次落在天之禦中身上,他微微擡起下巴,手指指向天之禦中身上的外套,臉上帶着一絲疑惑。
“不過,你在比賽的時候還披着這件外套,真的沒問題嗎?會不會影響到你的發揮?”
天之禦中聽後,淡淡地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冰織羊的問題。輕輕地扯了扯身上的外套,語氣中帶着一絲戲谑。
“就當作是給敗者無能宣洩的借口好了。”
“嗯?”
冰織羊不解地皺起眉頭。
天之禦中繼續解釋道:“比如,‘都是因為那個2号的外套影響了我的視線,否則我早就進球了’之類的。”
“啊!這樣啊。”冰織羊點了點頭。
天之禦中看着冰織羊,嘴角微揚,金色的眼眸晦暗不明,“但即便如此,我仍期待有人能令我的外套飄然落地。”
“要不要試試?
”天之禦中向冰織羊發出邀請,眼中閃爍着對挑戰的期待,“我覺得你有這個能力。”
這不是一句友好的奉承,而是天之禦中内心的真實想法。
在剛才的半局比賽中,盡管冰織羊顯得有些缺乏幹勁,從實力上來說卻可以算的上是自他進入藍色監獄以來最好的那個。
“欸?”
冰織羊的形微微一頓,那雙如深海般幽藍的眼眸瞬間睜大,随即又迅速恢複常态,仿佛是在努力壓抑着什麼情緒。睫毛輕輕顫動,不易察覺的厭惡情緒在眼底一閃而過。
冰織羊直視着天之禦中,高大的身軀挺立,将周遭的燈光盡數遮擋,隻留下斑駁陸離的黑影在兩人之間交織蔓延。